「你!」一堆责怪词句都还没想到,星羽的话就被打断。
「我汇了八千给她,其他的事我不管了。」望日对电话耸肩,一如她出口的态度。
果然。柳星羽听了差点折断听筒,张口正要讲话,又被望日截了去。
「我们要相信劭月不会笨到被骗、被拐,或是遇到任何社会版常常写,但是在她眼中微不足道的事件。」她想起劭月这个表妹从小不曾间断的丰功伟业,包括抓偷车贼、自家隔壁深夜潜入欲对老板娘施暴的强暴犯、百货公司扒手,还有数不清的路见不平事件。
所以昨天劭月的学校出了事,她直觉地打电话给劭月,认为麻烦事一定跟这小麻烦脱不了干系。
「你太放心了。」星羽也同时想起,被她俩戏称「小麻烦」的劭月是惹过多少麻烦,而且解决了多少麻烦才得来这个绰号的。
「是你太不放心了。」望日将「了」字拉得特别长,带有些并讥诮。
「昨天省中的事,会不会和劭月离家出走有关?」集体械斗是这两天不算小的新闻,依她对望日爱探听的性格的了解,望日昨天会打电话给劭月,一定就是为了打探什麽第一手消息,结果给望日打探到柳劭月要离家出走的第一手消息。
「绝对有关。」望日侦探般的敏锐立刻觉醒,「不过和我无关。」她只喜欢做旁观者,可不想成为当事人。所有的状况,她等事情告一段落以後,再像听故事般随便听哪个人说说就好了。
「反正我就是要等劭月找上门就对了。」真是的,每次劭月的事都推给她!
「谁教你好欺负呢?卞次记得跑快一点呀!」柳望日轻松愉快,随著呵欠声玩笑著。
「再跑也没你快,这次你的库房也损失不小,就饶过你。」她柳星羽的个性真的这麽好欺负吗?也许只对这两个如手帕交的表姊妹没辙吧。
「表妹妹有通财之义嘛!只是劭月回来以後,会被我剥一层皮下来罢了。太晚了,就这样,有状况再联络,拜拜。」
望日电话那头传来不太友善的低吼,这端的星羽听出是她们宿舍的舍监,那舍监大概又在骂望日霸占电话了,真搞不懂,难道望日放学回宿舍後就抱著电话不放吗?
「轮不到你剥,还有庆元和慕珍等著呢!拜拜。」星羽後头也出现一个同学在等电话,她脸皮薄,即使疑问未尽,还是决定让出电话。
挂上电话,柳星羽擦著头发,踱回四楼最内侧的房间,一边在替劭月那对挑不出缺点的父母感叹。不过她更担心的是偶尔会神经少一条的柳劭月应该有留书才出走,她知道劭月有那种什麽事情都要交代清楚的个性,但是希望她别留些奇怪的东西,加重庆元的担心以及慕珍的伤心。
再民主开明的父母,面对女儿有点狠心、非常叛逆的逃离,也会难过,并且对女儿的安牵肠挂肚吧!
「哐当!」一声,红色大门被打开了,走入了一个步履沉重的中年男子,他亦沉重地关起大门。
挑高的楼中楼客厅,只点了盖昏黄的台灯,黑色的纯牛皮沙发上,蜷缩著等丈夫归来等到入睡的妇人。
妇人听到声响,缓缓睁开眼睛,不一会儿便适应微弱的光线,她的丈夫正温柔地褪下西装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不进去里面睡?著凉了怎麽办?」柳庆元关心的谙气中夹杂著疲惫。
「没等到你从劭月的学校回来,怎麽睡得著呢?」慕珍急欲得知劭月的消息,瞥见他带回的空书包,泪水湿了眼眶。
没有预警地,一个好好的孩子,到了放学时间,既没补习也没事先捎个电话回家,就这麽过了七点、八点、九点都没有踪影,即使她本来只有一点担心,但在拨了十几通电话还找不到人後,担心已扩大到吞噬了她。
十点半,打完最後一通给望日的电话还是找不到人,庆元便决定到学校一趟,慕珍在家里等著,等著女儿用调皮的语气捎来消息,并等著丈夫带回女儿,但是等到了夜半,她等到的还是失望。
看著没了主人在身边的空书包,慕珍积蓄整晚的热泪淌下。
「哭什麽!劭月八成是离家出走,不是你想的遭到意外,或是被绑架了。」庆元低斥。当看到静静躺在女儿座位里的书包时,他大概猜到了所有,他延迟一个钟头回家,是因为省中的教官尽责地带他在校园里蹩了一圈,还到各个楼顶察看,深怕学校多条跳楼自杀的孤魂。
在知道女儿是离家出走时,他不否认他也大大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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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文
柳劭月
青春校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