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瑞霆斜睐着她,冷冷的轻扯嘴角。
「妳在面粉里打滚吗?」他伸出手指把她额头的那坨面糊擦起,涂到她的鼻头上,她的样子更好笑了。
余瑞霆忍不住爆笑出声,低沉浑厚的嗓音煞是迷人。
可惜伍校旋没有心思去欣赏,伸手往自己鼻子上一抹,才知沾上了面糊。
她狠瞪他一眼啐道:「缺德!你找我干嘛啦?」
他向她勾勾手指,「妳出来。」
她用毛巾往脸上擦拭,慢吞吞的步出厨房,来到他的身旁。
他领着她走向后院,指着高壮的大树说:「我的风筝断线了,掉落在树梢,妳去帮我把风筝捡回来。」他连比了三棵大树。
伍小旋瞪大眼,一脸的不敢置信,「你要我爬树?树那么高,我哪有办法啊?」他在开哪门子玩笑?
「爬不爬是妳的事,反正把风筝拿给我就是了。」他冷漠的交代。
「若我偏不拿呢?」她眯眼握紧拳头,努力压抑想揍他的冲动。
「那就只能请妳卷起铺盖走路,我愿付妳解约金、遣散费。」
撂下话,他悠闲的离开后院。哼!他就不信,凭她矮短肥胖的身材能爬上大树,若想拿竹竿搆风筝也挺难的,那她只有知难而退,他终于可以不用见到她这胖女了。
「恶魔、撒旦、吃人不吐骨头的恶劣男!」伍校旋对着他的背影骂了一大串。可她气归气、骂归骂,还是得照他的话办事,除非她真的想放弃这份工作。
她好想好想离开这里喔!无奈,撇开寄语小姑姑所托不论,她实在咽不下这口鸟气。
不,她非要扳倒余瑞霆,让他俯首称臣,不再口出恶言,乖乖的听她的话。
伍校旋举高手为自己打气,「加油、加油,越过挫折,坦途就在眼前!」
殊不知,她所有的举止都落入又回头看的余瑞霆的眼里。
「她疯了吗?不然怎么像只猴子似的,对这大树又跳又叫,真是个奇怪的人!」但不可讳言,他倒是首次见到像她这样的女孩。
※※※
余筑维刚从外面回来,卸下摄影器材,正想进餐厅吃下午茶。陡地,他被茶几上一张大白纸吸引,拿起白纸一看,纸上写着——
敬告余筑华、余筑维兄妹,纸上的字迹是我预留的遗言和证据。我若从树上摔下,导致死亡或脑震荡变成痴傻,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余瑞霆,请勿偏袒令弟,一定要向警察告发,让他接受处罚,不然我死不瞑目!
伍校旋笔
余筑维看完,惊讶莫名,发生凶案了吗?瑞霆该不会和伍校旋水火不容,而把她梆到树上吧?
这一惊,非同小可,他立即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后院,搜寻每棵树上是否有梆人,咦?都没有啊!那她写什么鬼遗嘱啊?神经病!
余筑维唸着,但仍不敢掉以轻心,还是走近每棵树看了又看。
突地,他在一棵高大的面包树上看见爬在树枝末梢的伍校旋。
她正专心攀爬,一只手拿着一条细竹竿,想打落树梢上的风筝,专心到连树底下的人为她捏把冷汗也不知。
眼角余光,他发现树木的背后放着摺叠式的铝梯。
哦~~她是这样爬上树的,视线一转,草地上放了二只风筝,和一支晾衣用的长竹竿。
谁兴致这么好,放风筝?呵!八成是瑞霆故意的。他再对照遗言,这整件事就很清楚了。
他泛着笑,用跑百米的速度往主屋冲去,直奔二楼余瑞霆的房间。
他急促的跑步声,引得余筑华打开房门走出来。
她尚来不及开口询问,余筑维就冲进余瑞霆的房间,她也好奇跟了进去。
「你看,她的遗嘱。」余筑维把余瑞霆手中的书抽掉,再把卷成筒状的白纸放进他手里。
「遗嘱?谁的?」斜躺在床上的余瑞霆一脸莫名其妙。
「你看了不就知道。」余筑维拉开窗帘,打开窗户,可以看到后院的景色。
余筑华和余瑞霆一起看着遗书。一看完,她惊叫:「瑞霆,你到底对校旋做了什么?」
「请不要在我耳旁大吼大叫。」余瑞霆淡淡的瞥她一眼,讨厌有人靠他太近,包括他的亲人在内。他不着痕迹的闪开她站起来,「筑维,你应去探视她了吧?」没想到她挺有毅力的嘛!
「嗯!像无尾熊攀爬着枝干。」他退离窗口,让给余瑞霆看,「我真怕她摔下来,三十尺高的大树,掉下来可不是开玩笑的。」
余瑞霆探头一看,刚好被他看到惊险的一幕,只见伍校旋整个人挂在树上,荡来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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