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原本就不是很在意他的想法,而这半年多来,专心在这件案子上的她,似乎对他更不在乎了。
皱着眉头按了一个钮,她接起另外一线的电话,果然是陈绘美。
“你要有心理准备哟!这个男人怪怪的。还有……他的照片。老天!一个人男人怎么能长得这么美?太过分……”
白月翎毫不客气的打断陈绘美的评论,她见过他本人,她比陈绘美更能体会那种心境。“你说要有什么样的心理准备?他除了像得像人妖外,还有什么地方怪怪的?”
“这个叫龙少曙的男人,他的资料有一部分在国家级的机密人事资料里,我没有办法查阅。我只能尽力把我能找到的资料传给你,你准备去收了吗?”
对于不能让别人知道的机密,她们都会确定了接收的时间,直接到传真机旁等。
“嗯!传过来吧!”白月翎走向传真机。等了老半天,只有一张A4的纸出现!
绕过桌子,她回到座位上,“你的传真机坏了吗?我只收到一张耶!”
“是只有一张呀!”陈绘美的声音从话筒的另一端传来。
“什么?”她迅速的瞄了整张纸一眼。
“所以我才要你有心理准备嘛!”
“该死的!为什么会查不出来?他是什么人?怎么连服役的纪录都没有?”
“对呀!”陈绘美也颇为好奇,“他有五年的期间,在我国的出入境资料里完全没有纪录,但是,他却在这一段期间,在多国的国境管理局用自己的身分登记出入境。”
“资料上显示他有墨西哥的身份证,这算什么狗屁?那家伙没有一点像是混血儿啊!”
“这家伙长得太美啦!”陈绘美的声音中传来笑意,“不过,你这种人,看来倒是和他很配……”
白月翎深深的了一口气,隐忍着不发作,她知道陈绘美最喜欢糗她。“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陈绘美嘲弄的笑着,“你这种……男人婆最适合这种看来这么娇艳的女人了,哈哈!”
“绘美,你……”白月翎下面的话语,因为那一头收线而打住。
“可恶!”挂上电话,白月翎叹了口气,她……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呀!
否则,她也不会跟岳守帧在一起七年了,虽然,他们之间比较像是好朋友,而不像是男女朋友,但是……她突然想起她和岳守帧之间的问题——
他们最近是怎么了?
半年前,岳守帧突然变了。
他变得急切,变得让人不耐烦,变得有些爱发脾气和干涉她,动不动就打电话查勤,有时,一天甚至打上十多通!就像现在,她看着刚刚和岳守帧通话的内线灯,仍生闪一闪的催促着她,他竟然可以等她这么久?
她凝视着那个不停闪着的红灯,大约过了十秒钟,她摇了摇头,拿起配枪和挂在椅背上的牛仔外套,站了起来。
“去哪?”身旁的男同事,也是她好朋友之一的陈渊,眼中带着不解的问:“你怎么不接守帧的电话?”
“没事,我出去一下。你帮我跟他说一声,我有急事要办。”
“好!可是,这个案子的进度,会不会影响你跟他之间……”陈渊语气中的迟疑让她停下了脚步,她回头看着埋在一堆垃圾文件中的他。
“啥?”
“想谈谈吗?我是说,随便谈谈这个案子目前的进度或是他,我知道萧婷的死……啊!对不起!我是说……”
“没关系,改天吧!渊,一个守帧就够我受的了,你别也来参一脚,好吗?”
埋首文件堆中的陈渊,看起来像一个学识渊博却胡里胡涂的研究生,和岳守帧那一身总是高级名牌的心理医生,看来是完全相反的样子。白月翎因为眼前的这一幕而不自觉的扯了扯嘴角。
“嘿!我可不是守帧,兄弟!”陈渊也被岳守帧约谈过,他知道岳守帧那副德性,是女人崇拜的目标,但是;他们警察局里的男人,也许是因酸葡萄心理,基本上,大家都很不屑他那一套。
“好!算我不对!拜。”
“拜。”
离开了警局,白月翎撇掉心里那一丝缠绕不去的罪恶感,她打开了车顶的天窗,让向晚的斜阳,映入暖暖的红光,放着高分贝的舞曲,她一路往高速公路直奔基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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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速公路上——
“那辆红色的喜美很猖狂耶!”在一辆劳斯莱斯的香摈色轿车上,百般无聊的龙弩儿,指着窗外一辆超车俐落的喜美车,试图引起车内其他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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