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自己已经是为人妻、为人母了,而上天对她和筱枫何其眷顾,竟悄悄的安排她们和林玲再度见面──住分别十年后,如霜在心里感叹著。
“筱枫,这些都是你小心珍藏的最美的回忆,当你偶尔拿出来和朋友分享时,你该感到高兴的,怎么反倒伤心起来,毕竟这甜蜜又带点伤感的回亿并不是每个人都有的。”林玲见如霜在轻唤一声筱枫,即像失了魂似的陷入苦思中,她只好接下安慰筱枫这份工作了。
“是呵!筏枫,我想你比我和林玲都要幸福,因为我们的妈从不曾这么告诉我们,就拿“我想我没你们这么幸运,都同样拥有个爱你们的母亲。”林玲说著也忍不住让泪水染红了眼晴。十我爸和我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我从不知道我妈长什么样子,因为我爸把我妈的照片全都撕了,他们刚离婚时,妈妈还会偷偷的来看我,一直到有一天被我爸发现了,他生气的拿了把刀子对我妈说,如果她再靠近我一步的话,他就要把我妈杀了,从那次后,我再也没看过我妈了,而我爸虽然有工作,但他每天回来不是喝得醉醺醺的,就是不说一句话恶狠狠的瞪著我瞧,直到有一天,他趁我睡觉的时候,他喝得烂醉如泥的跑到我的房间,他……他……”林玲觉得有块石块卡在她喉间,她困难的吞了口口水才接下去说。“他强暴了我,我亲生的父亲强暴了我。”
天哪!这到底是什么世界啊!自己的父亲竟然对女儿施暴,如霜和筱枫不约而同在心底为呼,同时她们也明白这大概就是她性格倾向偏差的原因吧!
“林玲忘了它吧!你的人生还很长不是吗?”筱枫拍柏林玲头个不停的肩膀说。
哈!汪筱枫,你要林玲把不堪的过往给忘了,那你自己呢?筱枫卑微的自问。
是啊!我自己呢?林玲至少有重提往事的勇气,而我呢?我连想的勇气都没有,我凭什么劝林玲要忘却过去、前瞻未来呢?但人就是这么的莫名其妙,“说”永远比做还要有力、还要大声,“做”永远像个小媳妇般跟在后头不敢吭一声。
想到这儿,筱枫仿佛找到了勇气般,是的,她要学林玲勇敢的面对过去,她要大声的把痛苦的过去说出来,然后用力的把它抛向九重天外去。
“其实人生并不是美满的,我想老天爷之所以这么安排定有祂的道理存在,而我们要学习的就是如何以不堪的过去所造成的缺憾来圆融未来的人生,也许你们会觉得这是唱高调,可你们有没有想过,发生的事是不可能重新选择、逃避,更或者拿彩笔把它一笔抹去的。就拿我自己来说吧!如果真的可以拿彩笔抹去发生在我生命哀的缺憾的话,我定毫无迟疑的把它抹去,然后快快乐乐的过我的日子,然不管我如何的去否认、想遗忘,而它依然占据我心里某个角落,十几年来我就像那碰上退潮的船只,无所依的搁浅在沙滩上,只能耐心的等下次涨潮的时候。”
筱枫苦哼一声,继续说下去。
“有时候我也会觉得生命对我来说太沉重了,有时候我悲观的免得失望丝紧随希望而来,人生不应该抱太多的希望不是吗?”
筱枫越迫林玲,独自面对窗外昏黄的景色,她轻叹一声后因过头来看她们一眼,最后她把目光定在林玲脸上,地出幽的吐出让她们惊异的苦语。
“林玲,我是比你幸运些,因为我拥有一个疼我、爱我的母亲,然而在我十七成的时候,我的父亲为了另一个女人背叛了我的母亲,我母亲那颗深受著父亲的心像玻璃瓶掉落在地上,睬时摔成了碎片,每一片碎片皆是爱和根、血和泪交找成的,就因为她彻底心碎,所以她才会抛下我选择向她招手的死神。妈死后,父亲就把那个女人娶进门,而那个女人有一个儿子也跟著住进我家,不知怎么搞的,那个男孩子总让我的心发毛,虽然我尽量避开他,但瞪著父亲不在家的时间日益加长,他对我的威胁就更大,直到高二那年,我则考完期末考,正等著暑假的来临,憾事却紧跟著来,我永远记得那一天的,那一天我正在房间午睡,突地我的房门被打开了,一个人影闪进我的房里,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双属于男性的手臂紧紧抱住,皆我看清楚来人时,我的本能就是想睁开它的钳制,可无论我如何使劲的想挣脱那双臂膀,甚至于还把他的嘴唇咬伤了,却仍无法褪去他昭然若揭的意图,而我这么做换来的却是连串不停的拳头大餐,随后我即陷入昏迷,皆我醒来时从镜中看到衣不蔽体的自己及感受到两腿间不时传来的疼痛时,我竟流不出一滴泪来哀悼已被夺去的贞节,我只是无神的走进浴室悲愤的擦洗沾满污秽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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