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太残忍、太无情了。”筱枫悲伤的朝父亲吼道,她小小的身子因愤恨而颤抖著,尽管她为母亲的死感到哀仍欲绝,但她突然发现她哭不出来,尽管她多度想恨父亲亲手扼杀她在心中编织的梦,但她心里终究明白她是不可能恨父亲的,而她唯一能够认清楚的情绪是──她的心死了,她的心从见到所了气的母亲时我死了,她不会像母亲一样,一辈子成为感倩的奴隶,是了,感情这玩意害人不浅啊!
“就算其如你说的好了,你也没资格批判我,我是你父亲,不是你的仇人啊!好了,我累了,我不想再为这件不幸多作解释了,我回房里休息去了,你妈的后事还等著我们去排呢!”
他抬手不让她说下去,他不怪她不谅解他,毕竟这些年来克尽职责的是她母亲,而他这个做父亲所扮演的不过是财神爷的角色罢了,该怪谁呢?怪只怪命运作弄人,怪只怪所谓的爱情来得太退了。
筱枫看著父亲离去的身影,那背影是这么的萧瑟、这么的孤寂、这么的无奈,难道长时间的婚姻生活,会议曾经相爱的两个人在心灵上刻划出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吗?难道说爱是这么禁不起时间、空间、距离的考验吗?
她伏在书桌上痛哭著,母亲突然的死了,在她的心灵造成了难以抹灭的伤害,她不知该恨谁,她只知道她再也不要相信爱情,并对婚姻抱有任何憧憬了。十五年后
八月的清晨,太阳以老牛拖车之姿缓缓的、轻慢的往上爬升,刚起床的枝头小鸟吱吱喳喳的唱个没完,不远处依稀可以听到老牛的叫声,绿草香、红花香随著阵阵秋风穿过仿似正等著一展音乐豪情的大音乐家的风铃关卡,风的轻拂让按捺不住技痒的它发出叮铃叮铃的响声,清脆而悦耳似一股清泉流过正熟睡的汪筱枫的耳畔,暗藏的韵律让她沉睡的心有点慢叉有点快的苏醒,因为由远而近传来垃圾车的音乐声,当垃圾车的音乐响起就表示上班时间快到了,所以──汪筱枫修长的身子猛地从床铺上弹了起来,她仍带睡意的眼瞄了瞄床头的闹钟,闹钟的指针不偏不倚的指著七点三十分。“哎呀!槽糕,上班要迟到了,而且该死的今天统贸要派员来参观,并且听取各部门的简报。”
她焦吼著冲进浴室拿了牙刷和毛巾后,又街出来拿起昨儿夜里放好的衣服胡乱的套了起来,当一切都妥当后,距离上班时间只剩下三十分钟不到了,匆乱的拿起刚准备的盥洗用具锁上门,牵著脚踏车就往前冲。
汪筱枫使劲的踩著脚踏车的踏板,汗在她娟秀的脸肆无忌惮的横行,她那头短得不能再短的头发,在风的狂掠下仍不为所动的服贴著,焦急和忧愁在她的脸上和眼睛裹展露无遗,其贵她并不是真的怕迟到,她担心的是她的迟到让那个计人厌的报告大王郝紫思看见了,那么她一世英明就要毁在她手里了,如果她没记错,公司规章的第一条就是严格要求员工上班不准迟到,更何况她身为主管怎能犯此大忌呢!
而这一切都该怪自己的大意,昨夜临睡前忘了调闹钟,所以今早她才会睡太晚,如果真的来不及的话,那她只好请假了。
请假,这两个字像高压电般让她全身上下的神经都振奋起来,是啊!请假,我有多久没休假了呢?
她在心底盘算著,踩著踏板的脚不知不觉放缓了,好像刚刚的急躁和忧虑全都不见了,就连满脑子摆著的“钱”字,于瞬间也跟著不重要了,现在她只想要找个地方好好的放纵自己,好好的解放紧绷的心灵,或者到干妈那转转、打打牙祭,再不然她可以到书局那儿溜溜,反正她也有好些日子没看到干妈和逛书局了。
好吧!别赶了,今儿个干脆给自己放个假吧!反正有十几天的特别假,不休白不休,再说进公司这几年来,她把她的青春全奉献给公司了,虽然说今天的副理职位是她努力挣来的,可怎么说她也不敢掉以轻心,因为她知道公司有好几个人正虎视眈眈的想把她干掉,只因为她该是一个满脑子豆腐及待在厨房里的女人,最重要的是她今年只有三十二岁,而且她还是单身。
对,就这么办,管他谁要到公司参观,去他的占住她所有心思的工作,她今天要把它丢在一边,她要把肩头承载的责任暂时拦下,她要趁这个大好的机会好好的享受过去没能好好享受的自由。
想到这儿,她把脚踏车架好,走到公共电话亭拨了公司的电话。
“喂!玉珍吗?”当电话接通后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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