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伟慑人的目光朝柏宇贤直射过去,要是能一“瞪”穿心的话,恐怕那“幸灾乐祸”的柏大少,可就要因此而“应声而倒”。
“闭上你的狗嘴,要是你想活命的话!”方伟大剌剌的走向柏宇贤贮藏洋酒的酒柜,二话不说的拿了瓶昂贵的陈年人头马及两个酒杯,于酒杯中各斟满酒后,豪气万千地递给柏宇贤其中一杯道:“陪我喝酒。”说罢,不待对方有所反应,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柏宇贤心疼的从他手中抢夺回自己珍藏多年却舍不得喝的陈年好酒,“喂,老兄!你自己心情欠佳。也别每次来都挑我酒柜中最贵最好的酒行吗?”啧!如此上等的好酒,被他这没酒品的“门外汉”给白白糟蹋,令柏宇贤心疼不已!
方伟不悦的将酒夺回,再为自己倒一杯后又痛快地一饮而尽,“喝你这么点酒,你就像娘们一样啰哩啰唆的烦死人!”
“我哪啰哩啰唆的吵死人?!只是那种上等好酒被你不知品尝地给糟蹋,根本就是不值。”柏宇贤再次由他手里抢走自己珍贵的好酒,边说还边迳自的将酒摆回原位。“说到‘娘们’,嘿!你老兄又到哪吃了女人的闷气,专程摆副臭脸来找我‘解气’。”
十多年的交情了,柏宇贤哪会不晓得他这位老友的个性,每回方伟摆着一副臭脸来找他,他用不着猜就知道方伟肯定又吃着了某人的闷气才会想到他,而他自然而然的成为方伟“解气”的专属对象。
别看他俩每次见面必定吵嘴,活像仇人似的,但两人要是真好起来就像哥儿们般,落得温文儒雅的穆智仁不免也捺不住性子的数落、甚至挪揄他们一番,或许他和方伟就是所谓的“惺惺相惜”吧!
方伟不甘自己的心事轻易被他道中,便没好气地瞪他,“你又知道和女人有关联?”
“你这老家伙,你哪次来我这不是挑那最昂贵的酒?哪次不是和女人有关联?这次会例外?才怪!”他和方伟的交情又不是一朝一夕的,还会有不了解的道理。
“你还真名副其实的是我肚里的蛔虫!不管哪根肠子喊痛,你都可略知一二,真是佩服!佩服!”冷眼看他,方伟闷闷地道。
“你这语气是褒还是贬?只不过被我那么‘不小心’说中,就满是不悦,真没幽默。”柏宇贤吹胡子瞪眼睛,心想没见过如此没肚量的男人。“说吧!你这次又哪里不爽快了?”他换成“解气者”的身份,帮助方伟发泄心中的闷气。
方伟烦躁地顺顺浓密的黑发,许久才道出一句重点,“女人真是难懂的动物!”说完,便起身朝柏宇贤的酒柜走去,拿他刚放回去的名酒,又喝了起来。
柏宇贤见状,火烧屁股的赶去解救他的名酒,由方伟手中费力地抢回,“喂,你心情烦就心情烦嘛,别和我的酒过不去。你没看我整个酒柜都是陈年好酒ㄝ!被你这么糟蹋了还得了?!”他赶紧把酒给放好,直拉方伟离他宝贝名酒远点。
没好气地瞪了柏宇贤一眼,方伟却也没心情跟他抬杠,迳自苦着一张脸。
见方伟如此沮丧,柏宇贤也心有不忍,但嘴边却忍不住的连珠炮地接着道:“难怪老外常笑咱们台湾人不懂品酒的艺术,奢侈的把昂贵的名酒拿来当饮料般的豪饮,简直跟拚命三郎没两样,糟蹋了如此好酒也间接的糟蹋身体的健康。”他惋惜地叹了口气。
“你啰唆完了没?酒买来就是要喝,谁像你有如此崇高的品味?”方伟根本不理他什么“品酒艺术”。“只是喝你不到半瓶的酒,就得听你啰啰唆唆扯了一大堆。”
“好!既然你方大少爷想喝个酩酊大醉。”柏宇贤朝冰箱方向走去,索性抱了堆啤酒及陈年的绍兴酒和玫瑰红来摆在他面前,“你就边喝边说给我听吧!”
“好,就这样说定!我们不醉不归。”
睨他一眼,柏宇贤道:“我想不醉不归的是你,我可不想当个醉汉,醉死在酒堆中。”
“行了!行了!你烦死人了!”方伟不耐烦地挥挥手,“不管醉不醉,反正杯中不能养金鱼就是了。”语毕,他随手开了两瓶酒,和柏宇贤一同畅快的饮。
今晚,两个俊帅的男人一起在天母的某幢别墅里,说说喝喝到月娘西落,天空翻白肚之时才平静下来。
★★★
当方伟醒来时,已是隔日的傍晚,他不住呻吟地扶起仿佛千斤重而且仍隐隐抽痛的头颅想站起来,但一双脚却无力的使他又跌回原位。
奋力的甩甩头,咒骂了几句后,方伟再次努力地想站起来。他摇摇晃晃地踩着踉跄的步伐踱步到盥洗室,在经过柏宇贤敞开的房门,他探头一看,只见柏宇贤衣衫不整地呈大字型一动也不动地躺在宽敞的床上,没有醒来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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