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怕吗?
其实她怕死了!绑架掳人这等戏码她只在报章杂志和电视上见过,想也没想过这种事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但是事情既然都已发生,她也只能静观其变,毕竟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就是她?”安静的室内响起了一句问话,看来是主使者出现了。
随着脚步声的接近,谢均菱总算见着这人生得是何等模样。”你好,谢小姐。”嘴里吐出亲切的招呼字句,可那口气却是冰冷得教人不寒而栗。
谢均菱睁大眼,无声地看着这个约莫六十来岁的削瘦老人。他一身阴沉冷漠的气质让人难以亲近。”想必你一定是吓坏了,不过别怕,在岳继禹还没出现之前,我是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当然,如果你不肯乖乖合作的话,那又另当别论啦!来人!”他抬起手弹了下手指,立刻有人上前撕掉了她嘴上的胶带。
不懂得怜香惜玉的用力撕扯,差点就让她痛得飙出眼泪,不过谢均菱表现得很沉静,吭都没吭一声。”我跟岳继禹之间的恩怨,你应该很清楚才是。”范振鸣燃起一根雪茄,慢慢地说着,“所以等我逮到他之后,你说说看,我应该要怎么……好好款待他呢?”言语间,范振鸣不禁得意地笑了起来。
“这位先生,我想你一定搞错了。”谢均菱极力忍住不断涌上心中的恐惧,以持平的语调说话。
“岳先生是我的老板没错,但你是什么人,以及你和他之间有着什么样的过节,我并不了解,也不想知道。你说你掳我来就是要利用我去对付他,但我只不过是他手下的一名员工而已,你这样的逻辑不是很奇怪吗?”
“哈哈哈——”范振呜狂妄的笑声回荡在空间里,倏地,笑声戛然而止,森冷的寒芒乍现在范振鸣的双瞳中,“有没有用,到时候咱们就知道了?”
扬手再一弹指,谢均菱的嘴巴又被贴上了胶带。
“真要怪……”范振鸣转身离去前,送了她最后一段活,“就怪岳继禹吧!若没有认识他,你或许就不会这么早去见阎王了!”
一声令下,人去楼空,空荡荡的地下室里,独留谢均菱一人动弹不得地被绑在藤椅上,可怜兮兮的。
“谁会怪他啊!”谢均菱咿咿呜呜地说给自己听,“明明是你这个坏老头自己心里有毛病,干嘛推到别人身上!”丧气地低下头,积聚已久的泪水渐渐漫出了眼眶。
呜呜呜!她好怕喔!她是不是真的……要离开这个世界了……
宽敞借大的室内,充满着令人窒息的不安,每一个人的脸上除了担忧,还是担忧。
“小舅……我们……”冯崇尧与谢冠人的愧疚感,自谢均菱失踪后就不断涌现。
“没关系。”岳继禹抹抹脸,试图抹去那沉重的疲惫,“你们别太自责了。”
自崇尧他们急电他回来至今,已经过了两个小时五十八分又三十一秒了。短短的五分钟,不仅崇尧、冠人没看好均菱,就连桂叔派出的盯稍人员也跟丢了掳人的车辆,这一切他也只能说是命中注定。
他不想、也没有权利去责怪任何人,眼前最重要的事就是让均菱平安回来,其他的……说再多也是枉然。
“岳老弟,实在是非常抱歉,我那些手下……”桂祥山的内疚比起冯谢二人组,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们不过只有两个人,而且都还是未满十八岁的青少年,没担负起这样的重责大任,情有可原。
可他桂祥山,堂堂一位刑事组组长,手下个个又是身经百战的刑事干员,就连保护一名弱女子的小小工作都做不好,这……叫他如何面对继禹?
“现在咱们就别再提那些了。”千金难买早知道,岳继禹向来就不爱追悔过去的失误,既于事无补,亦毫无建树。
“我希望大家把全副心神放在救回均菱这件事上,不要再分神在别的事情上。”唯有专心一致,才能发挥出最佳的表现。
不再多说什么,岳继禹踱步至窗前,漠然凝视着窗外的景致,天边的彩霞逐渐转为暗黑,接连亮起的城市光晕,以及悬挂天边—隅的月儿和满天星斗,宣告夜幕的降临。
他们所能做的,就只有等待……
滴!滴!滴!电子邮件的接受汛息打破了一屋子的沉默无声。
“消息进来了。”岳继禹双手飞快地敲打着键盘。
岳继禹至今累积的人脉,让他能透过各方的管道去寻求他所需要的消息,这几天来他不眠不休的奔波,劳力、时间、金钱,他一样都没省,为的就是要尽快查出范振鸣的藏身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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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继禹
谢均菱
该碰面的
注定总会见到
缘分
天订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