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心口像火在烧般的痛。
没有查看伤势,她只是痛楚地瞅着那身着黑袍、手拿银弓的射箭人。玄野!
铜铃由颤抖的小手滑落,她单薄、轻盈的身子也飞坠而下。
“为什么?”
雨织泪眼婆娑、冷汗涔涔地惊做儿起,一时间不之身处何处、发生何事。胸口的绞痛提醒她方才的梦境。
她苦涩地笑了笑,抬起虚软的手臂,看着安然戴在腕上的铜铃。
玄野不会那样伤害她的。雨织心里相信着,望向近午的光亮绮窗时,瞳眸却有着黯然阴影。雨织在房里躺了一整个下午,仍有种惶惶不可终日的不安,就连晚膳都推托掉了。原不想出房门的。但一想到凝秀的请托还没办妥,终就还是出了门,往慕天楼去。时辰还早,叔父应还未就寝才是。
“叔父,你歇息了吗?我有事想和你商量。”雨织在慕天楼外叫门。
未久,小锦来应门,雨织招呼一声进了门,却只见婶婶正准备就寝。
“雨织,过来坐坐。”婶婶拍着床沿问道:“找你叔父干嘛呢?他还在后花园观天象呢!”
雨织让婶婶拉着坐下,她喜欢婶婶手心传来的暖意,有着被疼爱的感觉。
“叔父也真是的,老是丢下婶婶一人,自己跑去研究天象。”
“你也不是不知道,那片天啊,可比他的命还重要哩!三天两头就听见他叨念着:天理、人命尽在其中。结果瞧了十几年的天,还不是没瞧出个所以然来,反倒连这么一点小官都快不保了。”
雨织含笑听着婶婶叨叨絮絮数落着叔父。这些话乍听之下像是抱怨,但她知道婶婶其实很替叔父忧心的。
邢夫人说了半天,才猛地发现自己话太多,歉然地笑道:“你看我,真是愈老愈胡涂了,净是跟你说些没用的话。你总不会特地来听我嚼舌根、编派你叔父不是的吧?有啥事找你叔父呢?”
“是凝秀和乔晏的事啦,我想请叔父去游说叶伯父。”
婶婶一听,立刻大摇其头。“叶老头势利得紧,这事可没那么容易说成。”
“所以啰,才要叔父出马相助,负责游说叶伯父。”
“说得也是呀!那你就快去吧,打铁要趁热。乔晏这孩子早该讨房媳妇了,若能早日喝到他和凝秀的喜酒,可也是美事一桩。”邢夫人眉开眼笑地说着。
突然,婶婶像想到什么似的,正色的板起脸孔,认真的盯着雨织。
“你净顾着别人,那你自个儿呢?你可还长凝秀一岁,别净是挑三捡四的,否则啊——”
婶婶这一起头,肯定又要没完没了,雨织赶紧起身推托道:“我先找叔父了,晚了话可要耽搁叔父歇息的时辰了。”
不等婶婶答话,她就一溜烟的逃掉,直往后园奔去。
后园小亭是天色晴朗无云时,叔父一得空便会去的地方。慕天楼后面是叔父的书斋,连著书斋的水廊尽头就是小亭。远远的,雨织就瞧见亭子里果然有人影。她出声招呼道:“叔父,我来打扰了。”待她走近,才发现亭里还有旁人。“啊!原来玄野也在。”
“咦,雨织今日这么好的兴致,也来陪叔父观天。”邢臻调侃着。
“才不是呢!我是有事来拜托你的。”她撒娇地搂着叔父的胳臂,却没瞧上玄野一眼。未料到他会在此,猛一瞧见他时,心跳便莫名地加快。
“既然你们有事谈,那我先告退。”玄野说着,跨步要往亭外去。
邢臻横手挡住,“你在羲和园住这么久了,我们都当你是一家人,怎地你自己倒是如此见外?留下!雨织说的事,不会有什么是你不能听的,对不对啊?雨织。”
“玄野留下也无妨,反正我要说的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人家都这么说了,玄野当然不会执意要走,于是就静退一旁。其实,雨织来得正好,他正担心她为何没用晚膳,怕是早上的摔伤没好,还踌躇着该不该去瞧瞧她,但这会儿看来,她的伤该是完全好了才是。
“你说吧!什么事要我帮忙的?”邢臻拍拍搂着他不放的小手。今日他一回府便听说少王爷来府里下聘,气得七窍生烟。他这娇滴滴的侄女才不会嫁给那种仗势欺人、嚣张跋扈的人。
“是凝秀和乔晏的事啦,想请叔父去游说叶伯父,让他答应他们的亲事。”
“乔晏和凝秀?!”邢臻觉得诧异。他们两人是青梅竹马没错,不过他倒没想到亲事上头去。“原来乔晏喜欢凝秀啊。”
“是啊!他们两情相悦,一个是非君不嫁、一个是非卿莫娶,所以叔父无论如何都得帮帮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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