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变得那么谦恭,倒教雨织大吃一惊,不免疑心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不论他是真心还是假意,她都无意与他有任何牵扯,他们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两类人,连半点共同点也没有,他竟昏了头跑来正式提亲。雨织虽然讨厌他,这会儿倒觉得他挺可怜的。
“承蒙少王爷错爱,但我们身分悬殊,还是请你另觅良缘吧!”
“我只想结这门亲事。”少王爷强硬地说道,“而你定不晓得与我成亲真正的好处吧?那可是别人巴望不到的荣华富贵。”
“我不希罕。”雨织亦不妥协。
“你将过着锦衣玉食、奴仆成群、一生无忧的日子。”
“我不须要。”
“我可以给你权力、地位、名誉。凡是你所想得到的东西,我都可以给你。所有的人都将用艳羡的目光垂涎着你所拥有的一切,这不是很好吗?”
少王爷着魔似的执着瞳眸闪动着诡谲的绿光。
“这些我都不需要!你以为世间的人所想要的都和你一样?你未免太自以为是、太执迷不悟了。”
什么?!他无法理解。权力、名利、财富不就是世间最重要的一切吗?难道还有比这些更重要的东西?不可能的,不可能!
他猛地站起来,倾身抓住雨织的胳臂,涨红脸追问道:“那你要的到底是什么?只要你开口,我一定替你拿到。”
雨织惊骇于他过分的激烈,以及近于疯狂的态度,一时忘了回话。
“少王爷,有话好说嘛,何必动手动脚的?”邢夫人在一旁冷和涔涔地劝着。
玄野见他犹不肯松手,伸臂不客气地使劲一握,疼得少王爷脱手惊呼。
“你敢对我动手?”他拂着被抓疼的手臂,恶狠狠地瞪视玄野。
“这是你对小姐无礼的一点教训。”
面对在三的绝然否定,雨织的心意在清楚不过。这样的屈辱他在也无法忍受片刻,遂忿忿然起身跨步出大厅,临去前蓦然回首喝道:“我不会就此罢手。”
少王爷信誓旦旦的重申不像威胁,倒像是不肯承认失败的无力挣扎。“不敢置信!真是不敢置信啊!”邢臻欢天喜地的回府,正好与怫然不悦的少王府错身而过,喜悦的表情顿时僵在脸上。“这家伙来干嘛?”入厅作下,邢臻蹙眉问着夫人。
“媒人撮合不成,他不死心便亲自过来。结果还是被雨织回绝了。”夫人说着,顺手斟茶递上。
“咦,倒看不出他会有这份心,难不成真的喜欢上雨织了?”
“谁管他喜不喜欢。”雨织一句话就撇开少王爷的事,眸子热切地瞧着叔父,“凝秀的事呢?叶伯父怎么说?乔晏能有几成希望?”
经雨织这么一提,邢臻原本笼上疑虑的脸霍然一亮,喜上眉梢地说道:“成了!”
“真的?!”雨织喜出望外地惊叫,连忙问道:“叶伯父怎么说?怎么说?”
“别急,坐下好好听我说。”邢臻卖个关子地呷口茶,众人迫不及待地坐下,屏气凝神专等他开口。
他见众人坐定,才喜孜孜地说道:“乔晏这孩子运气不错。今日我过叶府才知道,原来叶老板近日吃了闷亏,被人假藉替他下苏州采买织品,诓走不少银子。叶老板也因此对于那些专会花言巧语的人敬而远之呢。我当然乘机大大褒奖了乔晏一番,就说乔晏可是这一带街坊公认斯文且老实的孩子,品行又端正,虽然目前困窘些,来日也未必不无可为。
叶老板是聪明人,经我这么一说,就猜着个七、八分了,推说就凝秀这么个女儿,终身大事可得仔细琢磨才行。我就说乔晏住得近,若有个啥不放心,随时关照得到,而且乔晏虽只认的书本,若有精干的人调教提点,凭他的聪明才智在生意上可会是个好帮手。我嘴都快说破了,叶老板好不容易才有点动心。”
雨织趁叔父喝茶的空档,心急地催促道:“叔父,你就专挑紧要的讲嘛,拉拉杂杂地说了一大串,急都急死人了。”
“不是说成了吗?还这么心急。”
“成?!三分也是成,七分也是成,你倒是挑要紧的说啊。”雨织心急如焚。
而厅里最悠哉的就属玄野了,乔晏的事他没啥兴趣,所以那一双清朗眸子一瞬也不瞬地瞅着雨织那忽忧忽喜的脸庞儿。
邢臻被催逼不过,认输地摆摆手,笑道:“真是拗不过你。叶老板算是答应了这门亲事了,不过乔晏即日起可不能再来授课了。叶老板要倾囊相授地调教他,而且婚事的筹备也得花些工夫,所以婚事就暂定在三个月后,日子倒还没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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