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他暗自冷笑。
有什么好怕的?他渴望的不就是她,他已经没什么好犹豫的了。
“进来吧!”他冷冷地转过身,逞自走回客厅。
瞥了他一眼,刘以若咬了咬唇走进屋里,反手关上了门。
他拿起杯子再度倒满了酒,跟着灌了一大口,“刘小姐,这么晚了有何贵干?”
低着头,刘以若默然不语。
“为什么不说话?”他故意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是了,你现在不是刘小姐了,我该叫你齐夫人才是。”
“我……”她难过地瑟缩在一旁,双手不断地在雪臂上搓揉,湿冷的衣服紧贴着肌肤,室内的冷气逐步将寒意透入她的身体。
她看起来既狼狈又可怜。
夏立廷闷哼一声,“浴室在那边,需要的话请自便。”
“没关系。”她的声音在颤抖,“只要……只要一条……一条毛巾就好了。”
他皱起两道浓眉,粗暴地拉住她的手,将她拖往浴室。
“你、你做什么?”她语带惊慌。
“进去!”他毫不疼惜地将她整个人摔进浴室。
“用热水冲醒你自己,我不想有人冻死在我家里!”他凶恶地瞪着她,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刘以若呆了半晌,才缓缓解开自己湿透的衣物。
她期待又害怕的日子终于来临了。
今天早上齐浩天向她提出了要求。
三天后是齐浩天的生日,他希望生日的前一晚,刘以若能够到他房里过夜。
也就是说,齐浩天要她把自己当作礼物送给他。
她装出羞涩的笑容点头答应,心头却溢满了痛苦和愁怅。
随着复仇计划一步一步的实现,她有着一丝的庆幸,却没有太多的欣喜和雀跃。
她不但将夏立廷越推越远,日后还得面对齐浩天的纠缠,可悲的是她无法逃避,命中注定她必须向这种禽兽献身。
她一整天浑浑噩噩的,脑海中全是夏立廷的身影。
她想见他,渴求他的怀抱、他的扶触、他的亲吻。
心底深处的欲望,驱使她今夜来到夏立廷的住处。
望着屋内明亮的灯光,她位立门外良久,却没有勇气按下门铃。
她知道自己不该来的。
突如其来的一场午夜雷雨令她浑身湿透,也迫使她下定决心要珍惜今夜。
纵然不能长相厮守,但求生命中有过他的存在。
她要把握最后机会,在她的身体仍未被咕污前和他重温旧梦。
***
淋浴后,刘以若吹干了一头长发,披上过大的浴袍走了出来。
未施脂粉、毫无妆扮的她,看起来依旧是如此的清丽可人。
无言地,她走到夏立廷面前。
他依旧大口喝着烈酒。
半敞的领口中,隐约可见结实的胸肌,显然室内的温度不足以降下他体内的燥热。
“我……”刘以若不知该如何开口。
“有屁快放。”他不耐烦地道,“说完就走,我不喜欢听人罗嗦。”
拉着身上的浴袍踌躇了许久,刘以若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决心。
她扯开腰间的腰带。
浴袍随着她的娇躯缓缓滑下,而全身未着寸缕。
“你……”夏立廷惊骇地瞪大眼。
她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前。
面对她莹白诱人的娇躯,感觉她节奏鼓动的心跳,他的手不禁颤抖了起来。
“你到底想怎么样?”他近乎愤怒地推开她。
刘以若却自动走近他,“跟我温存。”
“温存?”他忍不住咆哮,“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两个字?你爱我吗?”
她靠上去抱住他,将粉脸贴在他半裸的胸膛上,“求求你别拒绝我。”
“怎么?一个男人还不能满足你吗?”脱口而出的讽刺,令他扳住她的肩膀,将她拉离自己的身体。
刘以若的眼中噙满了泪水,“你不要我吗?”
“我可以要你吗?”夏立廷咬牙切齿,“齐夫人,请你自重!”
她痛苦地摇着头,“我不是,至少现在还不是。”
“你想脚踏两条船?”他愤恨的看她一眼,“那你找错人了,你以为我会为了你背叛齐叔?”
这个女人显然不清楚齐浩天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以为凭着美貌就可以操控他。
“我……”如果他知道齐浩天是什么样的人,还会这样看待她吗?
刘以若哀痛地想着,她是多么想告诉夏立廷有关她所知道的一切,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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