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瑜璇总认为自己是三个人之中最平凡的一个,但事实上,瑜璇浑身散发着安详、温暖、愉悦的气质,她那一脸甜甜的笑容,弯弯的眼儿,深深的酒窝更让人有亟欲保护的欲望,不过,很少人知道她其实是空手道黑带的高手。
瑜璇有一头长及腰部的长发,总是绑成两条辫子,即使她已经二十七岁了,却常让人误认为她刚从大学毕业呢!
但向来只有梅竞男和周颖凡知道,在瑜璇豪爽的外表下,隐藏的其实是无可比拟的细腻与体贴,只有她会默默地注意着朋友的需要,默默的付出,为了朋友,有时即使要牺牲自己的利益,也心甘情愿。
「我说,瑜璇啊!妳昨晚有没有做好防护?」梅竞男脸带微笑的说,过于娇滴滴和温柔的语调,立刻让瑜璇寒毛直竖,她知道,这表示梅竞男已濒临火山爆发的边缘。
「什么……什么……防护?」瑜璇小心地问,怕一不小心就会点燃炸弹引线。
梅竞男默默的在心中从一数到十,又深吸了一口气,才轻柔的开口,「国中老师在教健康教育十四、十五章时,妳是在睡觉,还是在作白日梦啊?」
「白天睡觉和作白日梦不是同等意思吗?」还有,国中健康教育十四、十五章真有那么重要吗?为什么今天一连被问了两次?老师教到那里时,就自动跳过,叫她们回家自己看,可她又不是一个勤劳的学生,老师不教,她当然不看啰!
「徐瑜璇!妳好样的,我和妳谈正经事,妳还在开我玩笑!」梅竞男气得差点要往瑜璇的脖子掐去,好掐死她这个大白痴。
一壶咖啡从天而降,适时的阻止了这即将发生的人间惨剧。
「梅竞男,叫妳和瑜璇好好谈,怎么谈没两句又大声吼了?妳是吃太饱,中气足,所以不叫会死是不是?妳不会用循循善诱的方式吗?」周颖凡忍不住又用上毒舌的功夫。
「周──颖──凡!妳厉害,那妳来和她谈啊!我倒要看看妳有什么本领。」梅竞男不甘示弱的回嘴。
周颖凡丢给梅竞男一个「谁怕谁」的眼神后,先倒了一杯咖啡给瑜璇,然后开堂问审。
「瑜璇啊!我跟竞男是想知道妳和毅勋昨晚……嗯……做……妳知道的,毅勋有没有戴……我是说,毅勋他知不知道要做好准备?」周颖凡细声细气的问。
「毅勋要做什么……什么准备?妳难道忘了吗?他是被我『强迫』的耶!要准备也是我在准备啊!不过,我不懂妳是说准备什么?香槟吗?我是有准备香槟啦!」瑜璇天真的说。
「徐──瑜──璇!妳是脑袋秀逗,还是短路了?妳难道真的不知道我们的意思吗?」周颖凡的语气益发轻柔,但心中的火气指数却直往上窜。
「颖凡,妳和竞男的国语程度实在该加强了,秀逗和短路是同义辞啦!」瑜璇又不怕死的猛捋虎须。
周颖凡的自制神经顿时崩裂。「竞男,妳别阻止我,我今天非敲死她不可,就算敲不死,也要看看能不能把她从白痴敲成正常人。」她大举着锅铲,厉声吼道。
「哟!刚刚是谁夸自己厉害,说要循循善诱的?我看啊!今天没把大脑带出来的人是妳。」梅竞男在一旁看好戏,闲来没事,毒她几句也爽。
这下子,周颖凡发火的目标马上转向,「是啊!我是『只有』今天才没把大脑带出来,不像妳,『天生』就没有,唉!可悲啊!」
「天生没有不要紧,后天调养才是最重要的,我不像某人,天生不足,后天又失调,真是没救了。」梅竞男挺了挺自己的胸部,再瞄一瞄周颖凡,一语双关的说。
「哎呀!失调不要紧,只要美观耐看就行了。不像某人,万一补过头,下垂变木瓜就太难看了。」周颖凡也不是好欺负的,要比毒舌,她可是历经过千锤百炼,早成精了。
唉!不是要问她事情结果吗?怎么自己起内讧了?
其实,就算她神经再大条,像这种基本常识,她还是晓得的嘛!
「妳们是不是要问我会不会怀孕?」瑜璇朝她们翻了翻白眼。真是的,又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女孩,这种事有什么难以开口的?
「妳怎么知道?!」两人顿时停止舌战,同声问道。
「拜托!妳们还真当我是白痴啊!妳们难道忘了,我们在高中二年级时,有一天竞男的爸妈不在,要我们住到她家去陪竞男时,我们去租了什么什么片子?」
说到这个,梅竞男就觉得一肚子火。「是啊!还是用我的名字租的,妳们到底有没有良心啊?那个录像带店的老板和我爸很熟,害我事后还被我老爸念到耳朵都快长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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