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真不错。习惯了她的跑进跑出,习惯了她的恶言恶语,习惯了她脸红尴尬的模样,他几乎在考虑是否应该再想出另一损招,待合约期满后,逼她续签。
“姓凯的,你倒逍遥!”柏乐怡发现了他坏坏的笑容,白他一眼。
“我付了代价,享受服务,很应该。”凯森伸个懒腰,靠在床头。
“喂,顺便问一句,茵茵那边的进展如何了?”她知道昨天他跟茵茵碰面。上帝保佑,总算让她苟延残喘了一日。
“亏你自称跟她是好朋友,居然跑来问我?”
“还不都是你害的!要不是在这里做牛做马,连打肫的时间都没有,我和茵茵她们会这样疏远?”整整一个星期,她们“风尘三侠”没能聚在一起喝茶聊天打牌,害她损失了不少赢钱的机会。
“也对,”他实事求是的点了点头,并且汇报已进行中工作,“放心好了,她老公昨天脸色已经发青了,估计不久的将来就能吐血身亡。喂,你们费尽心机这样整治那个可怜的男人,是想贪他遗产?唉,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两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看来以后我讨老婆得当心……”
“有人愿意嫁给一个牛郎吗?”耻笑之声骤然响起,“她不怕染上爱滋病?”
“或许这位伟大的女性近在眼前。”
“谁?”她眼珠沿着屋于转上一圈,“冰箱里的老母鸡?”
“哈哈哈!”凯森四顾大笑,对于讽刺充耳不闻,很有些自我麻醉的乐观精神。“对了,我在茵茵家还遇到了你的另一个好朋友楚楚喔,就是有偷窃癖的那个!”他继而转换话题。
“茵茵!楚楚!”柏乐怡失声尖叫,“拜托,谁允许你叫得这样亲热!”
“她们自己呀,”他满脸无辜,“本来我是叫雷太太和方小姐的,她们自己说,不要见外了,阿凯,叫我们茵茵和楚楚吧。我很听话,马上这样叫了。”
“楚楚跑到雷家去干什么?”她决定暂时不计较,因为一个疑问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咦?你又不知道?”讽笑的眼逼近,眨了一眨,“因为她很苦恼,这回,她没偷别的却偷了一个男人的心。”
“什么?楚楚在恋爱?”不得了!山中一日,世上千年,她得早早摆脱这家伙的纠缠,回归朋友们团聚的大家庭。
“想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吗?哇!爆炸性新闻耶!”
“是谁?”她迫切地想知道答案。
“唔……这个嘛,我答应她们要保密的。”凯森身子一靠,重新躺回棉被中。
“你不想活命了?”她晃晃浇花壶里的水,打算从他头上淋下去。
“你威胁我也没有用,本人向来一诺千金。她既然是你的好朋友,不知道自己去问吗?从我一个外人嘴里套出答案,简直玷污了你们的友谊。”不躲不闪,他笑着直视那个危险的浇花壶。
“哼!”话被他这样堵了回来,柏乐怡也不好再问。浇花壶一丢,她气呼呼地拖地板去。
“喂,今天暂时把家务活放一放,我们得出去。”
床上的人边吃早餐边说话。
“又要到哪里花天酒地?”
“有个花园宴会,得去应酬一下。放心,只是喝酒聊天,不会让你当众出丑的。”他知道她最怕跳舞。
“我没有那种场合穿的衣服!”又不是豪门公子,一个牛郎,也学人家参加什么花园宴会。
“衣服在客厅桌上那个红色的大纸盒里,拆开丝带就能看见,”他早有准备,“这个尺寸,你穿着应该适合。”
“耶?”柏乐怡没料到他还有这一招,本想抵抗,但女孩子对衣服之类的东西总有着无限好感,何况那个印著名牌标志的大纸盒如此诱人,便狐疑地走过去,蝴蝶结丝带一扯,纱质的轻盈小礼服就呈现在她眼前。
那是她喜欢的淡紫色,像雨中紫阳花的颜色,因为纱质布料在早春的季节里略显单薄,还体贴地配了件短外套,另有粉白的手套和皮鞋。
“好漂亮。”她触摸着小礼服,心里叹道。
“可以到浴室里试试。”凯森在一旁建议,似乎早料到她会喜欢。
“你浴室的镜子不会是个监视器吧?”她仍然小心提防。
“嘿嘿!”他被逗乐了,“放心,我没有偷窥癖。不过你的建议很有趣,我可以考虑试装一个。”
“呸!”将拖把往他的方向一掷,她砰地一声关上浴室大门。
几分钟后,柏乐伯一手持着头发,一手提着裙子,愁眉苦脸地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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