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岳烈日正规说些什么,酒保就端上了两杯酒,不是很客气地摆到两个俊男的面前,“请用!”
岳烈日不在意地执起酒杯微笑着,投给酒保悲悯的一眼。
他光用眼神,就令酒保倍感屈辱,那神情再再表现着上下阶层的优越感。
酒保在他的笑容下涨红了脸,只能恨恨地瞪着岳烈日。
不是他嫉妒,个人头上一片天,他也不需要去羡慕则人。
他只是不喜欢雪对他们毫无戒心的样子。
这两个人看来是如此地优秀呵!酒保有些担心,他们会把雪带到他们的世界去,那个和自己没有任何交集的世界!
“只是什么?教务长刚刚没有说完的?”和郁玮并没有看出什么暗潮汹涌,粗神经地问。
“只是像歌唱机器。”岳烈日很诚实地道。
“你凭什么说雪唱歌像机器?”酒保简直恕不可遏,出来替心上人出头了。
“我不会因为任何理由就假装她的缺点不存在,那样对她也是没有帮助的。你没听过吗?当面的责备强过背地的爱情。”
岳烈日对酒保的笑容,就如同是幼稚园的老师在对待小朋友。
“你——”酒保简直气炸了。
“没关系,”—直保持沉默的韩雪雁终于开口了,“你说的是事实。”
“雪!”酒保不能理解,为什么雪不生气呢?
他真气,气她对这个男人这样特别!
“如果你没说,就自砸招牌了,如果你说好,那只证明,你是个虚浮不实的人。”所有的语句到了韩雪雁口中,都只成了轻描淡写的直述句。
“但是我称赞你的嗓音,却是出自内心的。”岳烈日不改微笑。
“对呀对呀!这点我可以证明,老二他很骄傲的,从来不轻易称赞人喔!”岳行云将手搭—上岳烈日的肩,“但是,老二,我怎么不知道你喜欢流行音乐?”
他是存心扯老二的后腿没错,因为他看得出来韩雪雁对他岳家的老二没啥免疫力。
但为了她好,岳行云总觉得自己有责任“破坏”老二完美的形象。
“你和我又不是打—出生就在一起,怎么会清楚我的喜好?”他轻松地挡回去。
“耶?我有听说耶?有人传说岳家的四兄弟其实都没有血缘关系……难道这是真的?”和郁玮不敢相信地问。
“是真的。”岳烈日的回答让岳行云的下巴差点落地,“我被爷爷收养,是他给了我‘岳烈日’这个名字让我重新活下来。”
“老二……你说了?”怎么可能呢?岳行云呆怔着,这么高傲的他,居然会在不相干的外人面前说出这些事?
他一直以为老二面对这个问题时,应该是抬高下巴,然后睥睨着问话音说,“我没必要满足你的好奇心”才对啊!
岳烈日所做的一切,都让岳行云感到冷意窜过背脊,直冻到骨了里去。
“没关系!”他淡淡地向岳行云微笑,目光却是看着韩雪雁,“这是事实。”
他的话令韩雪雁的心紧紧地纠结,甚至不由自主地疼痛着;
她有着—种不可思议的冲动,想替他抹去这—切的伤痛,只希望他能不再难过。
她到底是怎么了?
韩雪雁抬起螓首,直视着岳烈日美丽晶莹的琥珀色眼眸,却又看见了那抹激烈的光芒闪现他的眼底。
那抹寒光令她心惊,可是……他的笑容又显得是如此的真诚和善,“很高兴能和你们合作。”
岳烈日勾起薄唇,站了起来,“希望下次还有机会。”
他很满意地看见韩雪雁眼底的挣扎和不舍,今天就到此为小吧!
他有预感,她会来我他的;她现在正在“失业中”不是吗?
岳烈日摆摆手,转身没人黑暗之中。“我……在哪里?”
韩雪雁发现自己走进—片浓厚的迷雾之中,举目所见全是白茫茫的,看不到其他的景物。
“是你!是你的爸爸杀死了我的家人,你爸爸是杀人凶手!凶手!你也是杀人凶手!”
有个小男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韩雪雁循声望去,直接感受到的是那对闪出激烈愤恨的美丽琥珀色眼眸。
光芒强烈得掩盖过一切,使得其五官组合已不再具有任何意义。
而且,她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若是他的眸光比为有形,她只怕早己身中数十刀而倒地不起。
“总有一天,我也会让你尝尝我所受的痛苦,你等着!”
在说这么残酷的话时应该是要沉下脸的,但他反而扬唇微笑,冷飕飕的气流直扑向她,让她忍不住心生恐惧而打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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