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不爱你。”他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犀利的言词由他性感的唇瓣中吐出显得更有杀伤力,“永远不会。”
“没关系,只要我爱你……就够了。”说没有被刺伤是假的,她哀戚的笑容,紧紧揪住了他的心。
岳烈日沉默了,他只是以深奥难懂的眼神凝视着她,直到她胸口发疼,屏住呼吸,如同等待宣判的死囚。
“爱是不求回报的,是吗?”许久许久之后,他冷冷地扬起唇角,“可以!那么,我们同居吧!让我看看你的‘爱’是什么样子,又能维持多久?”
“咦?”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你只有两种选择,一是住进我的屋子,另—个则是离开。”岳烈日笑得邪气而冷酷,“不过,我不保证你会完整地离开我的屋子,请你要有某种程度的觉捂。”
只有岳烈日自己才知道,他之所以将韩雪雁放在离他最近的地方,是因为老大的威胁。
他相信老大说过的话,就绝对会彻底实行,而且做事不着情面,也不留余地,只重结果,不问手段。
不论老大是否另有陷阱,但他也只能乖乖地往下跳了。
“好,我答应你。”深吸了一口气之后,韩雪雁像是下定决心似地允诺。
虽然他的口吻温和有礼,疏远而冷漠,但她就是莫名地感到悲伤,轻易地看出他跟底并没有胜利的喜悦,有的只是挣扎和哀伤。
或许……他真的并不是因为恨她才这样伤害她的?韩雪雁有些惊喜地发现。
够了,只要这样就够了,只要因着一点点希望的火花,她就愿意为他牺牲—切,或是更多更多。
只要她所做的,对他而言,并不是完全没有意义、没有价值的,她就愿意为他献上生命,毫无怨言。
因为她爱他,这是她愿意付出、愿意努力的,她不会后悔,甚至不奢望他的回报。
恨能挑起争端,但爱却能遮掩一切过错。
她相信,有—天,他会看见她对他的心。
总有—天。岳烈日果然是一个了不起的男人。
即使是他的“张龙赵虎”不在身边,他照样能以带病之身指挥所有音乐会的事。
由于伤口尚在避免感染的阶段,所以岳烈日出门总要包着绷带,但诡异的是,将伤口包起来的他就像是个危险又性感的海盗,使人忍不住看得失神。
大伙不免暗自猜测,他大概就算多了那道难看的疤,也还是很性格,帅得没有天理吧!
音乐会的主题是:爱之礼赞。把所有和“爱”有关的曲子全都拿来当演奏主题,从李斯特的“爱之梦”,到董尼才悌的“爱情的灵药”,改以协奏曲的形式来演奏。
由于岳烈日必须负责指挥,于是钢琴的部分,就交给东方桐月,而长笛协奏曲则给了花辰。
花辰是他们岳家的秘密武器,本来要到她十五岁时才准备让她出现在乐坛,但发生了太多的事,只好改变计划。
此次演奏会中尚有另一个特别的安排,那就是双钢琴协奏曲,而岳烈日把韩雪雁推了出来。
由于韩雪雁的立场敏感,再加上她和岳烈日住在—起,现在又得到第二乐手的地位,关于她的新流言也就开始飞来飞去。
岳烈日的态度是,“想杜绝流言就把曲子弹好、否则你就离开。”
呵!她怎么会愿意离开他呢?因为爱情,她变得软弱了,只要能待在他的身边,她什么都不在乎了。
无奈,她愈想把琴弹好就愈弹不好。
“不对!我说过这—小节该是像流水—般轻柔温和,而不是软弱无力!懂不懂啊!”
岳烈日用手中的指挥棒大力地敲着谱架,语音激昂,随着音乐会的接近,他也变得有些情绪暴躁,韩雪雁知道,那是因为他压力太大了。
因为朝曦和行云不在。又有一堆关于她和东方桐月的谣言,而且不只她情况不好,就连东方桐月的表现也不尽理想。
这本来只是场初试啼声的演奏会,却因岳氏财阀名气过大而引人注目,再加上报章杂志的过分渲染和—堆杂七杂八的事,演奏会若是失败就绝对会成为别人的笑柄。
而岳烈日的名气和地位也会因此—落干丈,难以弥补。
一个长久以来处于极尊之位的人,是经无法允许自己失败的,而他的完美主义也无法容忍自己的失败。
“你给自己太多重担了,烈日。”韩雪雁泡了—壶薰衣草茶,走入客厅。
他们的确是住在一起没错,但到目前为止他们什么也没做。
苦要真说有什么不同,那就只有韩雪雁成了岳烈日的看护,照顾他的生活和住处,除此以外,就什么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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