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天牧走到厨房,放了点东西在牠专属的盘子上,等到他示意后,布洛随即冲上开始狼吞虎咽。
「布洛,吃完东西就去睡觉喔。」他离开厨房前交代道。
「汪汪。」布洛嘴里嚼着东西,等到咽下后,像响应似地吠了两声。
贺天牧笑着摇摇头,转向楼梯处,慢慢地踱上楼。
走到三楼,他推开右边的门。
「啪」地一声,原本黑暗的室内,马上大放光明。
不过,令人惊讶的是,放眼望去,她、她、她这个房间里全是——靳雰,连天花板也被占据了。
贺天牧关上门,走向他昨晚搁在地上的相本。
他承认,他实在是太无聊了,尤其是回到这里后,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老是揪着他的心不放,尤其在看到她的时候。
那感觉愈来愈强烈,为了避开它,他只好找些「工作」了。
贺天牧盘腿坐下,打开相本,抽出一张照片,然后贴在墙壁上。
他默默地反复这个动作,偶尔抬起头别向窗外,外头的黑夜仍是星子满布,天空总是迷人极了,不管是白日或夜晚。
总算,他贴上最后一张照片。
贺天牧将空的相本放下,他双手放在脑后,懒懒地躺了下来。
目光不意地落在一张有些泛旧、有点年代的照片上,里面的小靳雰正坐在一匹白马上,小脸上全然没有惧怕,只有骄傲。
勾起一抹轻笑,她这个表情,他好象常常看到。
最令他印象深刻的大概是他将搬离这里的那个时候吧
「天牧,妈妈跟你说件事好吗?」趁箸贺天牧已经退烧,精神也好些的时候,靳母困难地开了口。
她知道天牧一直很喜欢这个他出生的家,以前也曾经考虑要搬到一个比较适合他身子的地方,但因为贺天牧不肯答应,而一直延岩下来,但是,这次可由不得他了。
「什么事呀?」贺天牧缓慢地啜着温开水,童稚的声音因为感冒而变得沙哑不已。
「爸爸在加拿大找了幢房子,再过两个礼拜我们就要搬过去了。」
小手一松,热烫的杯子随即摔个粉碎。
「天牧!」贺母赶忙拿了块抹布盖住碎片。
「我不要,我喜欢这里。」说完,又猛地咳了起来。
贺母轻拍着他的背脊,希望能让他好受一点,就在这个时候,门铃声响起。
「来了。」贺母走到房门口,朝外头喊了一声,又回过身。
「天牧,爸爸已经决定,手续也都办好了,我们是一定要搬过去的。」贺母的声调带着些许强硬。
贺天牧看着从未如此对他说过话的母亲,小脸布满迷惑。
「我先去开门。」贺母轻叹了口气。
他真的要搬离这里?然后就见不着雰雰了。
「贺天牧,我来看你。」
是班长,贺天牧的印象只有这样,女孩跟他说了很多话,不过他却一句也没听进去,脑海里不断地回荡着他即将搬家这件事。
终于,女孩告辞了,贺天牧披上外套,礼貌性地送她走到门口。
「贺天牧,我会再来看你的。」
「欢迎。」贺天牧笑了笑,脸色苍白的他,看起来仍有些虚弱。
然后,女孩突然发出惊人的尖叫声,一堆黑黑软软的毛毛虫从天而降,这情况连成年人看了都会毛骨悚然的,可,贺天牧倒是呆愣在原地,不像被这些毛毛虫吓到的样子。
「哈哈哈。」靳雰坐在围墙上拍手大笑,那顽皮的模样真的会气死人哪。
「妳、妳这个野丫头!」女孩惊惶地拨开掉在身上的毛毛虫,顾不得自己的家教,终于破口大骂。
靳雰骄傲地仰着小脸,一点儿也不理会女孩的怒气。
「呀,对了,我这里还有一些耶!」靳雰装模作样地将手伸到口袋里,似要掏出更多的毛毛虫。
「啊——」女孩倒退几步,然后被吓得夺门而出。
「胆小鬼。」靳雰对着她的背影吐了吐舌头。
「雰雰」我要搬家了,不能再陪妳玩了,贺天牧望着高高在上的靳雰,想说的话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靳雰哼了声。「贺天牧,你真的很讨厌耶!」
讨厌!讨厌死了,他居然跟那个女孩有说有笑的!
她讨厌他?!贺天牧的脸色更加苍白了,然后,一颗眼泪无预警地掉了下来,然后愈来愈多。
「喂,你」靳雰呆愣了下,他在哭耶,他会怕这些毛毛虫吗?
不要,他不要搬离这里,他不要雰雰讨厌他,贺天牧哭着转身跑进屋里,留下被吓着的靳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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