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宝儿下楼时,靳雰仍是这个姿势。
「靳雰?妳没事吧?」鱼宝儿推了推她。
靳雰终于回过神来。
「没事呀,只是主任没骂我,觉得好奇怪。」她吐吐舌头。
鱼宝儿没好气地拍了她肩膀一下。
「真没见过妳这种人,欠骂,走啦,吃饭去。」鱼宝儿推着她走进电梯。
她哪有欠骂呀?靳雰噘着唇。
她只是不习惯而已。
为什么她会跟八卦女子军团那么有绿呀?
靳雰嚼着蛋黄意大利面,耳理配的是由身旁传来热腾腾的八卦。
「喂喂,有没有看到总经理呀?真的好师喔。」明明是二十五、六岁的成熟都会女子,可却像个小女孩似的,双眼还闪辉着崇拜的光芒。
幼稚!靳雰愈嚼愈用力,要是她昨天也被害得骑机车去撞行道树,就不会这样说了。
「总经理的狗狗也好可爱。」
那只蠢狗,靳雰冷哼一声。
「对了,总经理叫什么名字呀?」
「我记得是啊,叫贺天牧。」
靳雰不晓得是被那声「啊」吓到,还是对贺天牧这个名字感到心惊,口中的意大利面一下子梗在喉咙里,要上不上、要下不下的。
「咳、咳。」
鱼宝儿见状连忙递水过去。
靳雰捧着水杯喝了一大口,好不容易才将差点有夺命之嫌的面条给咽了下去。
「吞下去了没?小心一点。」
靳雰压下那抹惊慌,舔舔唇瓣,小心翼翼地开口。
「宝儿,总经理真的叫贺天牧呀?」她的声音简直像小猫在叫,鱼宝儿好不容易才听清楚她的话。
「是呀。」鱼宝儿点点头。
靳雰的脸色一下子变成难看至极,像是被人重击一拳般。
他,是那个她认识的贺天牧吗?
「靳雰,妳没事吧?」鱼宝儿担心地问道,会不会是刚才噎到的关系?
「没、我没事。」靳雰勉强扯动一下嘴角。
「不舒服的话要说喔。」
「好。」靳雰赶忙点着头。
手中的叉子机械式地将面条送进口中,不过,刚才还仍美味可口的面条,现在嚼起来却一点味道都没有。
贺天牧手里端着一杯咖啡,悠闲地在会计部穿梭,偶尔停下脚步与主任低声讨论。
而跟着他来上班的布洛则端正地坐在电梯旁,乖巧地不可思议,牠知道主人正忙着呢。
靳雰躲在她搬出来充场面的一堆活页夹后面,一双大眼像做贼似地偷窥着贺天牧。
她拼命地将记忆中的那个瘦弱男孩抓出来,跟眼前充满自信的男人相比。
愈是两相比较,她愈是不敢相信。
怎么从前那个动不动就用泪水来欺骗同情的药罐子,长大后竟变得
蓦地,贺天牧突然转过身来,吓得靳雰连忙缩回「文件山」后面。
贺天牧挑挑眉,若有所思地看着靳雰那个方向好一会儿,然后才又回过头去。
他应该没发现她在看他吧?靳雰吐吐舌头。
「靳雰,妳现在有没有空?」身旁的同事突然出声问道。
「有。」靳雰像是作贼心虚,忙不迭地点点头。
「麻烦妳帮我把这些实料各印十份好吗?」
靳雰接过同事递过来的资料后,就悄悄地溜进茶水间。
她用力地掀开复印机的盖子,将原稿放了上去,再大力地将盖子盖上,按下数量,小手握拳敲了start键一下。
橘色的灯光由细缝中透出,一闪而逝,然后再次重复。
靳雰扁着嘴,弯下腰,双肘放在复印机上,手掌托着粉腮,小脑袋瓜还在为她发现的事情苦恼着。
突地,一个暖暖、湿湿的东西舔了她小腿一下。
「啊!」
靳雰忙不迭地回过身,发现布洛竟跟着她到茶水间来了。
「笨狗,又是你。」靳雰不悦极了,她蹲下身子,用着她所能摆出来最狰狞的表情恐吓着布洛。
布洛像是不解她突来的怒气,歪着脖子,一脸无辜地望着她。
「就是你,害我昨天去撞树。」靳雰边说边拉着牠的耳朵。「今天还害我丢脸。」这次换嘴颊。
「鸣——」布洛可怜兮兮地任她欺负着。
靳雰愈拉愈起劲了,还顽皮地将布洛的眼皮往上推,一双怪怪的三角眼让靳雰笑得喘不过气来。
「雰雰,别欺负布洛了。」
「我哪有?」靳雰下意识地反驳道。
等等,有人在跟她说话,还叫她雰雰?!从小到大只有一个人会如此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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