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请问妳三更半夜为何挂在我窗外吗?」
小亚像是看怪胎般的瞪她一眼,然后走过去打开门,罗母正大剌剌的杵在门外。
「难道妳要叫妈咪爬窗?姊,不是我说妳,这点我可比妳孝顺多了。」小亚故意责备地道。
小古突然有一种强烈被陷害的感觉,只见罗母摆出一副歹命表情走了进来。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想当年我辛辛苦苦的怀胎九个月」
「妈咪,说吧!要我做什么?」这是她老妈用的一贯伎俩,但她没一次躲得过。
罗母表情马上一转,哀怨的姿态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乖女儿,我只不过要妳帮我偷个小东西而已。」
小古扬起眉,静待下文。
「妳知道的嘛,那个自称是爱新觉罗后裔的家伙,我不是看中他名下的一块地吗?」
「嗯。」
「我已经跟他周旋好多天了,他还是不卖。」
「那就算了。」小古连忙插上一句,盼老妈打消主意。
「不行,他没钱花了,应该要卖的。」罗母一脸霸道。
「妈咪,这是什么道理?人家还能过活,不卖不行吗?」
「他身上连个子儿都没了,怎么过活?他是要光卖慈禧传下来的什么珠子的。」
「慈禧太后传下来的?」小古惊讶地问。
「啊哈,我就知道妳一定会有兴趣的。那个爱新觉罗今天突然一反平时丧家犬的模样,趾高气扬的拿出一个小珠子,说什么地他不卖了,这颗小球就可以让他一辈子吃喝不尽了。」
「小球?」
「是啊,像颗高尔夫球一样的吧?」罗母不确定的看向小亚,小亚点头给她肯定的答复。
小古结结实实的倒抽了一口气。
「妈咪,那是一颗珍珠吗?」她追问。
「大概吧,看起来黄黄浊浊的,谁晓得它是什么?」
「乖乖,一颗像高尔夫球」样大的珍珠,莫非是慈禧死后,她嘴里含的那颗?
老妈说它看起来黄浊,道正是古珠应有的色泽,难道那家伙真的是爱新觉罗的后裔?
「小古,怎样?」
「什么怎样?」小古陷在自己的思绪中,不甚专心地响应着母亲。
罗母听了,整个人立刻又成了怨妇。「唉!妳在我肚里又踢又闹的,为娘的——」
「我明天就去看看。」小古及时回过神,封住母亲的嘴。
「乖女儿,我就知道妳是护着娘的。」罗母拧了拧小古的两颊,又热情地给了她个香吻。
小古懊恼的抹苦唇抗议。「妈咪,我已经二十岁了,别再给我晚安吻了!」
罗母搓揉着她的短发,惊疑地问:「我有这么老了吗?」
「当然没有。」小古赶紧推着母亲出去,免得她整晚拿这个问题缠她。「妳依旧是个大美人只不过我也长大了。」
说完,她立刻关上房门,挡住了母亲接下来的轰炸。
「亚亚,我是不是老了?」
门外传来母亲的疑问,小古终于一吐怨气的笑咧了嘴。
这时,门外的小亚暗恼地狠狠踹了下她的房门,这才可怜兮兮地对母亲讨饶。「妈咪,妳怎么会老?」
小古知道,小亚今晚是别想睡了。
那个自称爱新觉罗的男人住在一幢极大的古屋里,小古花了一个钟头的车程前来,把车停在两百公片外。她站在古屋前,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地点虽清幽但房子老旧,显现出屋主生活拮据。
以宋代皇裔的身分住在这里,倒也颇为相符。但小古从不曾听说清皇室有子孙流落至此,当然对他是否拥有珍珠,也就抱着怀疑的立场。
今晚月儿明亮,实在不是偷窃的好日子,不过话说回来,这个爱新觉罗也没啥好让她费事的。
瞧,古屋的窗户多是残破的,门板又咿咿呀呀的响个不停,纵使她在屋里摔个四脚朝天,恐怕他也不会起床一探究竟。
小古观察了下四周的地形后,纵身一跃,攀登上排水管口,脚一踏,俐落的跳进了二楼的窗口。
屋里伸手不见五指,而她一身素黑的装扮也为此遮掩,只剩下一对清澈的大眼滴溜溜的转。
这房间以前可能是招待亲朋好友的茶室,但现在只剩下一张破旧的地毯,以及满室的灰尘和蜘蛛网。
楼下老旧的钟声传来两道声响,告知她已过午夜两点。
她轻盈的走出荼室,意态优闲地逛着古屋。
爱新觉罗就睡在古屋的左翼,均匀的呼吸声规律的一起一伏着。小古觉得有些扫兴,这一点也不像她以前偷宝物般那样的惊心动魄。完全不用脑力让她像个没格调的小偷,她甚至用力的走路使地板发出嘎嘎的噪音,那老兄也只不过翻了个身,踢开了被,继续作他的复清大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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