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南的眉头立刻皱成一团。“出去?”
“是的,她说要散步。”
“散步?一个人?”
“有什么问题吗?”竹竿不解的问。
“没什么,我只是不放心,你知道她会去哪里吗?”
“前面的码头吧!”竹竿看了看表。“应该决回来了,你要不要等一等?”
“不,我去找她。”他礼貌的颔首后,转身出去。
“他一刻也等不及的想要见她。”竹竿的妻子含笑的对着竹竿说着。
“嗯,他好像爱惨她了。”
“你的同学是个特别的女人,同校四年,你不曾动过心吗?”
“把她当哥儿们会比当情人幸福些,日子也会比较好过,”
“原来是没勇气。”她调侃他。
“才不是,由此更可证明我的睿智与聪明,而且我比较喜欢肉感的女人。”
“互补吧!”他的妻子自己消遣着。
竹竿上前搂住她。“嗯,绝配。”
★★★
在这闹中取静的住宅区里,桑雅正坐在道路旁的石椅上,遥望着芝加哥湾,眼神迷蒙,脑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真想把她抓起来训斥一番,这个念头一直持续到刚刚,他还一直确定自己想这么做。
但是,现在他远远的瞧见妻子,一个美丽的东方女子,与大自然融成一体,令人不忍去干扰她,顿时,他的怒火全化为乌有。
凌南是聪明的,哪个男人还会有勇气再次尝试这种经验?不过目前所发生的一切,却又是令人难以忘怀。
静静的走到她身旁,没有拥抱,他像个路人,随意的坐在她身旁,陪她一起望向远处。
“在芝加哥发觉到什么新鲜事了吗?”他问,桑雅转头看见来者,露出一记如花朵般的笑靥。
“我只去看西尔斯塔,它可比世界贸易中心还高!”
“就这样?”
“是啊!”桑雅靠向凌南的肩。“没有你陪我,一切都索然无味了。”
他妻子一句随意的话,就可以把凌南哄得失了魂。
凌南咧嘴傻傻的一笑,完全忘了一个星期来的煎熬.“这么说,迷路的小羊要回家了吗?”
“嗯”
“而且不会再出状况?”
“嗯”
“有什么点子,一定要找丈夫当共犯?”
“嗯”
“很好。”凌南满意的拍拍她。
过了良久,桑雅抬头看他。
“怎么啦?”他问。
“就这样?”
“怎样?”
“你好像还少了一个后续的动作。”
“哦?”凌南故做不解。“什么?”
“你忘了吻我。”
“我没有吗?”
“你没有。”
“难怪,我总觉得好像没吃到糖。”
“凌先生,吻我,别再啰唆。”
“如果你求我。”
“我求你?”桑雅夸张的大喊。
他终于引她说出这句话。“我会把它当成肯定句。”早已等不及,他封住了她的唇,吻掉了她的抗议“而且我允许了你的请求。”
★★★
竹竿携着妻子自视着凌南和桑雅从远处一齐走来,桑雅一脸幸福,小鸟依人的任由凌南把她搂在怀里。
在校的时候,季平与桑雅之间的恋情稳固,任谁都不会相信他们会有分开的一天。
桑雅的个性,他起码可以捉摸到五分,她与季平两人的分离,对桑雅影响之大外人恐怕难以想像。
但,他不管以前的种种,至少桑雅现在是快乐的。
人生嘛!何必执著于以前的种种?留恋过去,不如放眼未来,只要桑雅幸福,他也会试着接受凌南……虽然他真的有点怕他那股天生的气势。
他的小孩在草坪上跳跃着,迎接着他们的客人。
天地有情,人间有情,处处都是情,任何人只要放开禁锢自己的心,值得去爱的人就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不是吗?
★★★
当曲终人散,
当电影散场,
迎向你我的将会是──
爱的绵长。
凌宅的大门今天为一对远来的客人而开启。
史蒂文去机场接他们的客人,而桑雅大腹便便的不停往窗外张望。
纽约的夏季,对在台湾士生土长的桑雅而言,简直是舒爽宜人。
凌南紧盯着妻子,但又不敢制止她不停的走动。
她越来越像只袋鼠了,而有了这个新发现后,凌南突然爱死了那叫袋鼠的动物。
妊娠八个月,他得了准爸爸症候群。对任何有可能危害妻子与宝宝的事物,变得极度的敏感。他坚持尽可能的陪在桑雅左右,而这几乎使桑雅快抓狂,她戏谑他像个老太婆般的唠叨,这与凌南在面公众时,所维持的形象,简直是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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