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的意思到底是……”现在情形变得这么棘手,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这是谷中岳所接的案子里,拼了命都非得要办的一个,但老天爷偏偏不赏脸,却丢下这些麻烦问题,也成为他接的案子里最棘手的一个。
惟一的目击证人竟然失去记忆?现在应该要怎么办才好呢?
医师看着谷中岳忽青忽白的脸,他老迈的脸上浮现了一抹笑容。“现在最好就是……静观其变。”
“静观其变?”谷中岳深深地吸了口气,喃喃地重复着。
是啊!现在的情形,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不然还能怎么样?
谷中岳询问完医师,脚步沉重地慢慢走回病房,心中不住地想着应该要如何让阮又清可以早一点恢复记忆。
但毕竟之前一点经验都没有,这个问题实在是很难解决。
门口的警察一看到他,那欢欣鼓舞的笑颜立即浮现。“谷先生。”
谷中岳没空应酬,正打算推开门,却被那警察叫住。
“请等等,谷先生,里面有长官正在为阮小姐录笔录,现在进去不大方便。”
“录笔录?”谷中岳冷笑了一下,依照阮又清这种情形,能够透露出什么东西才有鬼。“你进去看看他们好了没有?”
那警察受到了台湾福尔摩斯的重托,他连忙点头,转身就推开了房间。“报告长官,有人来访,请问长官已经录完笔录了吗?”
谷中岳听到了一个温柔的声音,轻轻地说着:“有客人来,你要见他吗?”看来,这声音好像是对着阮又清说的。
“当然。”阮又清细细的声音传来,像是微风一样。
“好,请他进来吧!”
门口的警察马上转过头,达成任务的他对谷中岳一副讨好的笑着。“谷先生,你可以进去了。”
谷中岳对他道谢的一点头?径自走进房间。
他看到阮又清坐在病床上,一脸温和轻柔的笑容,而她的身旁则是一名西装笔挺的男人,正削苹果给她吃,两人看起来一副和乐融融的样子。
这叫做录笔录?
谷中岳的眉间紧紧地蹙起来,心里突然好像有根针哽住般难受。
床上的阮又清一转头,见到那位客人就是早上那个很凶的男人,她脸上的笑意立刻敛去,眼中又是一阵惶恐。
“怎么又是你……”不由自主的反应,看到他,她就觉得自己肯定又会被他欺负了。
“什么叫做又是我?”谷中岳很不满意她的说法。
“我以为你走了嘛!”她嘟着嘴,在喉咙咕哝着。
“这件案子没有解决,我不会走的。”他坚定地看着她。“所以,你最好赶快想起来。”
他毫无感情的声音让阮又清更是委屈,她垂下脸,昨晚的事情想不起来又不是她的错,这个男人怎么可以把所有的责任都归咎于她,不公平。
见了阮又清的表情,她身旁那男人站起来。
“庄警官?”谷中岳挑起一道眉,他在警局见过庄中维几次面,长相斯文,相当有礼的一个男人,完全没有身为警察的草莽之气。
庄中维对他颔首,点点头。“原来是谷先生。”他伸出手来,与他相握。“这次谷先生所接办的案子就是这一桩吗?”
谷中岳与警方一向都会建立很好的默契,他负责协助收集相关的线索并且努力破案,但他不会居功,而是将功劳留给警方,因此警界人士对他也是相当礼遇,所以他才有这么多的方便。
“嗯!”他点头,随意地与庄中维握了下手。
“你姓谷啊?”阮又清小声地插嘴,她到现在都还不知道那个很凶的男人叫什么名字。
说真的,虽然那个男人真的很凶,但是她偷偷地从侧面看他,发现其实他长得非常性格,有几分尼可拉斯凯吉的味道,虽然不是很帅,但是整体散发出相当吸引人的男人味。
谷中岳瞥了她一眼,才想到自己到现在都还没有自我介绍,好像从她醒过来之后,自己就一味地想从她身上得知一些线索,可能也吓坏了她。想到这里,他的心里有着淡淡的歉意。
“谷中岳。”他短短地说了三个字,就算是自我介绍了。
阮又清很认真地看着地,确定他的确只有说这三个字,没有下文,可也不敢多说话,就怕自己又会被他吼。
“谷中岳?”她小小声地重复着,喃喃自语。“又不知道是哪个谷?哪个岳?哪有人这样子自我介绍的呀?”她只敢偷偷地抱怨,不敢说给谷中岳听。
庄中维却是细心地察觉到她的疑问,他详细地为阮又清解答。“山谷的谷,岳那个字比较特别,是地狱的狱上头有座山。谷先生是国际知名、大名鼎鼎的侦探,人称台湾福尔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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