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还是察觉了。
她冲动的想回过头,告诉他她还是他的朋友!但是阔别五年的生疏与隔阂,形成一道阻碍在他们之间的高墙。
她低头想了一会儿,才低声抱怨:「是你一开始就端出上司的高架子,不肯让人亲近,现在你又说你是我的朋友,叫我怎么接受?」
牧信谦闻言,不禁苦笑着摇头。果然让藤野那家伙说中了,欣玉真的因为他对她的冷淡而受到伤害。
「这些年来,我一直是这个样子的。」虽然没必要解释,但他还是说了。
她终于转过身来,难以置信的看箸他,问:「为什么?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他避开她探寻的眼,没有回答。
他怎么可能在现在告诉她,他改变的原因是因为她……
「信谦,是什么事改变了你?如果你还把我当朋友,你可以告诉我。」她衷心希望信谦能告诉她为什么。
牧信谦没有回答,只是转回视线看着她轻声道:「这句话,我原封不动奉还给妳。欣玉,是什么事情让妳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如果我们还是朋友,希望妳可以告诉我。」
她没有回答,只是无奈叹口气,转身走进客厅,好躲开他灼热的目光。
牧信谦不客气的级着走进客厅,径白q坐在沙发椅上,看着她。
她为他倒了一杯茶后,才在他对面坐了下来,视线看着实于信谦面前的茶杯,轻声道:「五年没见了,我们之间当然有许多改变,只是我错认你依然是五年前的信谦,而你,也依然认为我是五年前的欣玉。」
「纵然有些改变,但本质还是不会改变的。」牧信谦淡淡地响应。
方欣玉抬眼看他,对他酷似五年前说话的语气惊讶不已。
良久,她才笑着点头道:「你说的话好象有些道理。」
牧信谦挑挑眉,没有说话。
方欣玉还是看着他,觉得五年前的信谦又再次回到她面前。
五年前的他,就像现在一样不喜欢说话,但那时他难得开口说话的语气与表情,是无情绪的,不像现在,他的表情和语气总会有些泠漠。
「我还以为我们会像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样,把酒言欢,无所不谈呢。」她轻轻说出她的想法。
「我倒是没想过会再见到妳。」
听出他话中的谴责,她愧疚的低头不语。
当初她是怎么和信谦失去联络的?她也忘了,只记得刚开始还有书信往来,偶尔还会通通电话;后来她搬家,而后家里又发生重大变故,等到一切都平静后,她再想起昔日好友时,他早已不知去向。
她无法反驳,也不敢抬头面对他的责难,只缓缓说出她的歉意:
「对不起,我当初是有苦衷的。其实,我从没忘记过那段和你们这些好朋友度过的岁月。」
毕竟,那曾是她生命中最无忧无虑、最自由自在的日子。
牧信谦看着她低垂的头,察觉出她对他的生疏;如果要等她和他熟稔起来再对他倾吐心事,恐怕他早已入殓,于是他决定自己探寻答案。
「听说妳父母过世了?」他带着哀悼询问。
没料到他会问她这种事,情绪不禁有些失控。
她猛然起身,看着地些微激动的说:「我累了,请你回去吧?」
牧信谦看着激动的她,凭着过往的交情,他有些明白她心中的结是什么了。
既然已经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他也就不需要留在这里了。
牧信谦起身,点点头缓缓道:「我先走了,明天办公室见。」
「不送。」
她站在客厅,看着牧信谦走出家门,带上大门后,才颓丧的跌坐在椅上。
心头突然传来的阵阵抽痛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她只能以双手用力按住胸口,忍住疼痛。
在生理与心理的痛苦夹杂在一起时,她不禁开始啜泣了起来。
在她带着绝望与痛苦陷入昏厥时,唯一的想法就是她需要温暖与安慰。
当她浑身酸痛的在沙发椅上醒来时,看看手表,才发现已经八点了。
无奈的叹口气,她拖着疲累的身躯洗了个冷水澡,收起失控与悲伤的情绪后,准时到公司上班。
来到公司,才刚踏进三十楼,就被等在电梯口的藤野浩司拉住。
「欣玉,妳来了,副总裁在等妳呢。」
藤野浩司边说话边焦急地要将她拖进副总裁办公室。
「现在﹖还没九点啊。」方欣玉任藤野浩司拖着她,不忘抬起手腕看看手表,确定自己没有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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