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人就不信这一套,反而觉得刺激,硬是要与她玩这种游戏。于是在第三次见面时,她就和对方打赌,要对方开出一张十万元的即期支为赌注,如果对方不幸受伤,她就可以领取这笔赌金。这项赌约双方都立契约以资证明,免得日后吃上官司。
纵然这是一项冒险刺激又不合理的玩法,但她找的都是心甘情愿又主动想尝试冒险的男人。那些男人物质生活太优渥、太奢华、也太好色,碰到她这种蛇蝎美女,不仅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即使输了也心甘情愿。有的人更想和她订下契约——若男人发肤无损,安然无恙,她需委身相许,另付对方五十万。
对于这点,喜爱玩乐、富于冒险精神的她,根本不惧也不屑,因为她自信那些男人都胜不了她的,因为那些男人都不知道自己输的真正原因,是因为她根本有克人的天赋,而她在交往之初早已藉看相问清了对方的八字,除了和自己及义兄有雷同八字的人不怕克之外,其他的男人都是她的手下败将。
到目前为止,敢下赌注的男人不怕触楣头的后果计有四轻伤;至于对方是怎样受伤的,她可不管,反正是和她分手后发生的意外,她没有权利、义务去了解,她只知道稳拿赌金,给自己开的PUB多添一笔资本罢了。
通常,她只从中午十一点到下午二点伴陪那些商界老板,下班时间一到,她便回去睡大头党,以应付夜晚PUB的生意。
不过,今天她必须牺牲睡眠,回义兄的命相之家一趟。她招来一部计程车,坐了上去。
义父在两年半前过世了,留下的摊子由义兄继承。她之所以称这个家为命相之家,是因为里面空间狭窄,根本暗无天日,不像个家;若非当年父母认命地把她留在那儿,她才不会逆来顺受地在里面住了十年。
这十年当中,她也学了不少算命的本领,但就是不喜欢死气沉沉地坐在那儿为人算命,想不到小时候活泼好动的义兄长大后反而斯文,耐得住长久待在家中,当然摊子就归他管喽!
义父去世时,她才高职毕业。在校时学了调酒手艺,因为想给自己闯出一片天空,回去找亲生父母商量。十年间父母又生了四个小孩,哪有心情与办法来筹措资本让她开业?而且也深怕她一回到家便会克死家人,到最后她走投无路,只好到饭店去当调酒员。
她长得标致,不论是饭店里的男性职员或顾客都喜欢和她聊天,甚至想和她打情骂俏,但她遵守义父临终嘱咐,千万不可爱上男人,否则那个男人便会遭殃。就因为这样的顾忌与限制,使她无法安心工作,对顾客、对男人一律目不斜视;当然,目不斜视的结果是「被迫离职」。
失去工作后,义兄要她回去加入算命的行列,她死也不肯,她可不愿像义父一辈子待在那暗无天日的房子里!她正值年少青春,怎么可以因命中注定的事而从命!她要用自己的智慧与能力去闯荡、去开拓!
经过反复思量,终于被她想出这么一个可以赚钱、可以交朋友,又可以慢慢寻觅一个不怕她克的男人的办法。
于是,她租房子、登广告——
「你心里有一堆情绪垃圾未吐,不妨找我清理,还可以帮你看相解厄,当你的垃圾知音。绝对守密,绝非仙人跳,也不会恶意敲诈,更非陪酒、陪舞、卖春,只要你付得起交际钟点费。相信你自己的选择就等于相信我,请电洽×××-××××。」
这则广告一登,好多商界老板趋之若惊!为了安全起见,她一一在电话中过滤对象,传真彼此的长相,做为相见的依据,井与对方相约在人潮较多的大饭店或高级西餐厅,为自己做了一层无形的保护膜。
也有男人醉翁之意不在酒,以为她矫揉做作,她也都巧妙地筛除或见过面之后便剔除了这笔生意。她很清楚地向客户表示自己的三不陪原则,同时建立彼此的信任,以延续下一次的生意机会。
两年半来,她在温柔婉约、亮丽迷人、机智灵敏之外,还带一份神秘感,成为想倾吐垃圾情绪的男人心目中的偶像。因此,她的「忘情档案」已经直升到NO.250了;也就是说,她的客户已有25O十人,且不定期约她聊天算命,但绝对不超过三次,所以她的客户常保持着新鲜感且数目在不断递增。
她的钟点以三个小时计费,除了免费饱餐一顿之外,尚有一笔可观的收入,所以,她的开业美梦便顺利成真了。除了夜晚经营「忘情小酒吧」,这伴游的工作仍继续不断。店里深夜三点打烊,她就睡到早上十点起床,若有伴游生意则打扮出门,若无生意,她就去游泳健身;一般在下午伴游完毕,她又回家睡回笼觉,以便蓄积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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