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他不知道,出版社给他稿子他就拿回来了。”
唐沐颐睨着他。“你一定是被骗了。”专业的翻译价钱当然比较高,所以拿他这种责任感强的蠢蛋开刀最好了,不论什么稿件都会尽力翻完,也不会有所怨言。
真是笨得要死不活!
“你下次记得跟出版社提高稿费,他们就爱骗你这种笨蛋!”唐沐颐也不晓得自己在生什么气,根本没他的事嘛!他干吗浪费卡路里发火?
但……总之,他就是很气!
张邑祺也不知道他为何不高兴“我知道了。”只是点点头道喷,看到壁草的白痴脸就一肚子火。“看这里,IS-DN是表示……”
唐沐颐的语气很差,不过解说却很详细。
张邑祺安静地听着,时而提一些问题,太过于专心让他不再习惯性地闪避唐沐颐的视线。
热水的蒸气冉冉地上升。
两个人都没发现,他们靠得好近……“你……你想不想出去?”
摊在躺椅上“闭目养霉”的唐沐颐
瞧见张邑祺背着个包包站在他前面。
“你在问我?”唐沐颐瞅着他。
微掀眼睑
“嗯。”张邑祺拿着牛皮纸袋,“我要去出版社交稿,你不是一直很想出去逛逛?”等交完稿,他们可以到处去走走。
好像溜狗。可怜的小黄或阿花,或随便什么名字的爱狗没有元气,主人很不忍心,所以就带它出去晒太阳……
哈!哈哈!
“你是不是一定要出去?”唐沐颐懒洋洋地坐起身。
“啊?”什么意思?
为什么每次讲话都要重复?“我是问你,是不是非出门不可?”浪费口水。
“嗯,是。”问这个做什么?张邑祺不解。
“那我就算要说不想去也不行了?”唐沐颐瞪着他左小指那只红色的“狗链”,皮笑肉不笑。
“什么意思?”张邑祺真的不懂,唐沐颐说的话常常让他一头雾水。
“没什么意思。”唐沐颐斜睨他,懒得解释。他站起身,伸展修长的四肢。
“你说要出去,要怎么去,骑摩托车?”他料想他不是四轮车阶级。
高中的时候他玩过重型机车,后来十八岁拿到驾照后,他改玩跑车,就再也没碰过二轮的“电动轮椅”。不过丑小子骑的一定是小绵羊,没有实体的他坐在后面,不知道会不会被风吹走?然后又被那该死的戒指强迫牵引,就变得像风筝一样,哈哈哈……
“坐捷运。”
平空一句话插进唐沐颐最近很喜欢乱七八糟想的思绪,他转首看着张邑祺,以为自己听错。
“你说……坐什么?”捷运?火烧车的那个吗?
当惯少爷的唐沐颐,从来都只有司机开车或他自己开车两种“交通工具”,对于日常的大众运输系统真可谓“只吃过猪肉,没看过猪走路”。
张邑祺从鞋柜拿出他一千零一双球鞋。
“坐捷运,很方便的。”十分钟就到了。
真的要坐?
要不要先买个保险?
唐沐颐,因为八百年前的过时新闻而感到忐忑不安。
恶——
晴朗的青空、翠绿的草皮和悦耳的虫鸣,位于市中心的森林公园,有清澈的池塘、茂密的树木,在钢筋水泥的环绕不,这里彷佛是另一处时空。
不过,纵使空气如此难得清新,唐沐颐还是惨白着一张脸。
“你怎么样了?”张邑祺坐在草地上,忧虑地问向已经彻底躺平的唐沐颐。
他也不明白怎么回事,总之一趟捷运坐下来,唐先生就愈来愈不对劲,因为看他好像真的很不舒服的样子,所以就先带他到这个离出版社很近的公园稍作休息。
“你很难过?”
是晕车吗?坐捷运也会晕吗?张邑祺真的无法理解。
好恶心……
唐沐颐躺在柔软的草皮上,魂体上尽是刚刚被路人甲触摸后产生的反胃感,虽然他已经很努力地避免别人碰到他,但是公共场所,又没人看得见他,他还是不小心被“穿透”了很多次,那种感觉,厌恶地让他想呕吐。
他闭了闭眼,静静地让充满草香的微风吹散他的不适。
“要不要我去买些水来给你喝?”张邑祺实在担心。
他不知道魂魄怎样才能恢复体力,他早就知道自己没有特殊能力,但一碰到状况,还是不免在心里着急自己的无能为力。
他没深思为何要这么关心唐沐颐
做的事。
喝水?唐沐颐抬起诱人的美眸。
只觉得是应该
“你觉得我能喝得到吗?”笨就是笨,无可救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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