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是在做什么?”
各怀心思的宁静,被毫无预警地打散,俨然像是屋外的滂沱大雨一般,张邑文骤然地出现在未关上的房门口,以暴风之姿,掀起最措手不及的汹涛!
张邑祺猛地从醺眩的气氛当中回神,瞬间刷白了脸,唐沐颐亦在同时回头,在心中大喊不妙。
坐在床缘的哥哥怀抱着一个没穿上衣的陌生男人,这对似乎反对他性向的弟弟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
“邑……邑文?”张邑祺连忙将唐沐颐的肉身放躺回床上,想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解释起。“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对了,是台风。“不早就看不到精彩画面了不是?”他恶毒地评论,俊秀的面容罩上冷怒。
“你……你误会了,不是这样的……”
“他是谁?”张邑文凛冽地指向床上沉睡如昔的人体。
“他……”张邑祺看向唐沐颐站立在一旁的魂魄,真不知该怎么说明。
“你不说是吗?”张邑文冷瞪着他,“你不说的话,一辈子都别说了!”他忿怒地丢下书包,迅速地跑向大门,几乎用尽全力甩门而出!
回荡在屋内的碰撞声沉淀成最冰冷的死寂。
“你还不快去追?”唐沐颐看着明显失了冷静的张邑祺。
“就算追到了……”张邑祺垂着眼睑,“我能说些什么……在他的眼中……我……我就是一个如此不堪的哥哥……”只要邑文无法接受他,这种事情就会反复上演。
唐沐颐实在不喜欢看到他这种难过的样子,没有理由,丑壁草就该是蠢蠢呆呆的模样,怎么踩他都可以恢复精神,他讨厌看到这么脆弱的壁草小子。
真令人火大!
不清楚为什么,唐沐颐看到他那副受伤的表情就生气。
他非得要他振作一点不可。“你弟说了吗?
“说……说什么?”张邑祺抬起眸。邑文—向不喜欢和他说话。
“你弟说你不堪了吗?”实在受不了他用微红的眼眶瞅着自己,唐沐颐索性转开脸,“你弟根本什么也没说好不好?哪有人像你们这样,什么话都没说清楚就先闭上嘴巴,鬼才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些什么!”大概吧。他不负责任地想。
是这样吗?说出来会比较好吗?张邑祺脑中乱。
“你弟刚讲了,这次再不说,一辈子也别说了!不管你想说什么,或他想听你说什么,这有可能是最后一次,这样,你也想放弃?”唐沐颐提醒他。
“那我……”到底该怎么办?张邑祺的思考完全停摆。
“去追啊!”再简单不过了,“有什么大不了的,追到以后再说,你们不是兄弟吗?”
在唐沐颐来说,亲兄弟之间是没有什么话不能说的,这也是因为他生长的家庭是如此。他始终觉得,吵架也算是一种沟通,面对面大声地说出自己的感受,比无言以对要好得太多了。
是……是啊,好好地跟邑文说明,不论敢讲的、不敢讲的;也不论他相信、还是不相信,他想试一次看看。
张邑祺本来彷佛生了根的脚底,缓慢地移动。
在经过唐沐颐魂体旁的时候,他低声说了句“谢谢”。
随后离开卧房,打开大门就跑了出去。
这还差不多,接下来就没有他插手的余地了。
沐颐撇唇。
啊,忘了提醒壁草带伞,外面的雨可大……糟了!
左手小指倏地泛起的疼痛让他猛然惊觉自己现在的立场!
丑小子跑了,他也势必要跟着,可是……
下大雨啊!
除非他能自己撑伞,不然铁被“贯穿全身透了。
“好痛!”手指上传来难以忍受的灼烫感,
心里怨恨唐襄憬上万次。
可恶!他真的不想又体验那种被穿透的搅胃滋味!
受到戒指的无形拖引,他甚至无法自己地往大门走去。
该死!该死!
张邑祺跑得有点喘,被雨水冲刷的镜框让他视线模糊,他走近两步。
“邑文……先跟我回家吧。”他朝蹲着的弟弟伸出手,衣袖上还滴着水。
张邑文撇开脸,把视线放在别处,不发一言。
张邑祺心中难过,却还是勉强淡笑地道:“你你都被淋湿了……先跟我回家……你要问我什么……我会跟你说的。”
他鼓起勇气想要扶起弟弟,却被他一把拍开。
“你真的会跟我说吗?”张邑文站起身,冷冷地看着他。
手背上的疼痛直接传到内心深处,张邑祺敛下眸。
“如果你……你现在还想听的话……”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镜水
张邑祺
唐沐颐
同志恋情
灵魂出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