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什么,明彦只是摸摸头,揽著她的肩朝木屋而去。沉浸在愉悦心情裹的苏迪,根本就忘了某件事,但是,现实并未放过他们……***
看著一波波的参观人潮来来往往,明彦的心不由得纠得更紧。在他身旁的苏迪像是察觉到他的低落情绪,伸手搂住他的腰,朝他灿然一笑。
“明彦,不会有问题的,我会一直待在你身边陪你。”眼尾瞄到个熟悉的身影,苏迪不动声色地朝他挥挥手,示意那人不要过来。
炽热的晴空没有一丝云彩,直射的阳光使南台海更是笼罩在热盆般的天际下。
眼看拍卖的日子越来越近,三番两次上银行磋商,希望能请银行再宽限时日的希望落空之后,明彦便死心地等著拍卖日这天的到来。
天晓得是哪个无聊人士的提议,要求他们这些可能的买主能在拍卖日前,有到农场参观的机会。所以,明彦还得强打起精神,权充接待员般地送往迎来。
为了可能在买主得标后,即要他们搬家,所以明彦一家人和现在暂居在他家中那幢仿欧洲城堡式建筑的主屋裹的苏迪,早早便已在工人们的协助之下,将大部分的家具细软全都搬迁到沙地旁的小木屋中。
不像主屋有宽阔的八、九个房间;小木屋中只有寥寥三、四个小小的隔间。虽然小木屋已经被打扫得很干净,但略嫌狭窄的陌生感,仍令自出生即大大方方占据了主屋最大房间的明哲,好好地抱怨了几回。
对一肩扛起全家生计重搪的明彦而言,生活即是在农会辅导班和农场之间穿梭。婉宜在银行工作,但对家裹的困境也便不上多少力;更甚而的是,总有些人会在有意无意的放话挪揄,热讽冷嘲言及,唯恐身为柜台人员的婉宜可能会动手脚亏空帐目,挪用公款。
在婉宜闷闷不乐她哭回家那一刻起,明彦下定决心,决不让家人因为金钱而受到任何欺凌。
拿起棒球帽抹去额头上那连串的汗珠,明彦的眼睛在见到那对熟悉的身影时愣了一下—是史昭晴父女。
他们在这裹干什么?皱起眉头,明彦面无表情看著不怀好意的史家父女,故做优雅地到眼前。
“哟,瞧瞧这位是谁呀?可不就是堂堂海顿企业的总经理特别助理吗?想不到会沦落到乡下来养牛养鸡。”撩高身上全套纯白丝质洋装,史昭晴唆声唆气地挪挪头上有一大串水果饰物的可笑白色宽边大草帽。
“那又关你什么事,你该不会是来参观农场的吧?”不待明彦有所反应,苏迪已然一个箭步地挡在他面前,双手插在腰际,瞪著史昭晴那张涂得如日本艺妓的白墙脸。
“没错,我就是来参观的。银行的人说我们可以先来看看,再决定要不要投标。”细跟高跟鞋因为踩到颗小石子而不稳地晃了晃,史昭晴为求平衡而往后运返几步,很不巧地踩到堆狗屎,这使得她惊叫连连。
“我的鞋可是义大利进口的!这……这……脏死啦!”看到明彦眼裹掩不住的笑意,史昭晴狠狠地在地上磨著鞋底。“哼,等我标下了这座农场,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些该死的鸡牛狗全部送走,改建成摩天大楼。”
忿忿不乎地嘀咕著,史昭晴一拐一拐地往井边的汲水马达走去。而此时,她那向来号称是教授级的奸滑老爸,抚抚唇上的小胡子凑向明彦和苏迪。
“小伙子,我看你还是去打个电话给我那个顽固的女婿吧!我知道他有心要帮你们,但是最近他推出了太多的工地,资金都被保留款给压住了。这样吧,你只要说服他,把公司的百分之十股份让给我,我愿意借钱给你纾困。如何?我只收你比外面高一倍的利息就好。”
望著他那恬不知耻的德行,明彦得用很大的力气才能忍住街上前去揍他几拳的欲望。
“不用了。我宁可农场让识货的人标走,请你不必白费心机,丁归丁,卯归卯。这是我家的家务事,跟老总没有关系。”明彦冷冷地说完,牵著苏迪就要离开这个表面上人模人样,事实上一肚子窝齰念头的老头子。
眼神在明彦握得死紧的拳头上转转,史武雄又提高了音量。“你这又是何必呢?跟我合作对你绝对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你想想,你可以保住农场,等我拿到海顿的经营权时,我们可以再合作开发这片地,当做像大溪鸿禧别庄一样的高价别墅住宅区……”
愤怒地转过头,明彦没好脸色地盯著他。“我绝不允许任何人将这座农场拿去摘什么莫名奇妙的别墅。”
狡猾地笑一笑,史武雄向已经洗好鞋的女儿招招手。“等到我标到之时,你也没有权利说什么话了。趁现在我人还在这裹,你再好好的考虑清楚,不过,利息我可要加两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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