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朱炎对他的感觉。
突然觉得,也许是学生时代的生活太单纯,所以脑袋才会有那么多空闲,一天到晚在对方爱不爱自己上头打转,把对方的喜怒哀乐当成自己的生活重心,也就格外在乎对方一举一动所代表的意义,情绪因而起伏不定。
开始工作后,似乎连抽空想念一个人都是奢侈的,也让他的想法开始改变。
当然,他还是爱朱炎的,可是心思在踏入竞争的职场后,被充满压力的工作环境占去泰半。他无法否认,如果把剩下的喘息时间,用来烦恼感情的问题实在很累,不免萌生了鸵鸟心态,暂时能不面对就不面对。
等他的工作步入轨道,或许才能有心力去面对感情问题吧!
现在,光是萧翊沣的纠缠就够让他头痛了。
“还好。”凝视夏杰许久,朱炎从吞云吐雾中,给了不冷不热的两个字。
“你吃过饭了吗?”逃避他询问的眼神,夏杰随口找著话题。
“还没。”朱炎盯著他,神色有些复杂。
“那你饿不饿?”明知朱炎想知道萧翊沣的事,夏杰还是决心绝口不提,硬著头皮看香烟在他指缝间急遽变短,胸口的空气仿佛随之稀薄。
也许他应该稍微解释一下……不想提萧翊沣的事,可是他更不想把两人之间的气氛弄糟。
“还好。”朱炎的眼睛不动不眨,始终停留在夏杰愈来愈显得紧张,跟作贼心虚没两样的脸庞上,心中的信任感不由得开始逐渐动摇。
也许夏杰这星期以来,有很多事不曾告诉他。
“哦……”至此,夏杰的脸色开始涨红,不知道该怎么把话接下去。
如果朱炎的反应代表在乎他,那他是不是应该感到高兴才对?虽然他现在已身心疲累,连高兴的力气都没有,脑子里想的全是家里那张可以让他躺下来好好休息的大床。
一厢情愿太久,他对朱炎的爱开始有些懒惰。对模糊不清、界线不明的关系也感到疲惫。
“上车。”沉默半晌,朱炎捻熄快烫到手指的香烟,丢给他一句话便钻进车里。以对彼此的认识,夏杰不想、亦或认为不能对他说的事情,他勉强知道代表何意。
没有,一点都没有!
站在车旁楞了会儿,犹豫的夏杰才跟著上车。
短短一瞥,他在朱炎深奥难懂的黑眸里,似乎看见一股强烈的失望,懒惰的心不由得震了一下,再度快速地清醒,转眼间便忘了疲累。
看来,他无法对朱炎的感受视而不见,当鸵鸟还是行不通。
谁教他就是爱他,只好认了。“你疯了,干嘛喝成这副屎相?”
藉酒浇愁愁更愁,所有人明明都晓得这亘古不变的道理。
被一通电话Call出来,走进某家GayBar的朱炎,不懂趴在眼前的项崇恩干嘛一个劲儿猛灌酒。好像喝醉就能消除所有烦恼,还自己清静明白的心──可笑!
梓泉不过是被父母逼去相个亲,又不是准备跟人家进洞房,已经蹦出儿子来了。
世界末日没到,梓泉也没变心,学人家喝什么见鬼的闷酒。
像个没事找事干的呆子一样!
胆子大的话,就去相亲会场搞破坏,直接向众人宣告梓泉是他的人;
虽然真那样做,梓泉肯定会好一阵子摆脸色给他看,但总比他现在胡思乱想、一个人烦恼来得好。
一点骨气也没有。
“谁喝成屎相了!”项崇恩没好气的撑起身体,瞪了瞪才刚到就损人的老友。
虽然喝了不少,可是他并没有醉,脑袋也不过是……沉重些。
“你。”朱炎毫不客气指出。
瞪著相交多年,推心置腹的换帖兄弟几秒,项崇恩看似想反驳,却突然颓丧地瞅著朱炎,像是抱怨的小声咕哝:“为什么我不是女人?”
虽然从小自信满满,却因为他不是女人,不能理直气壮在爱人的父母面前自我介绍,无法跟梓泉的父母承诺,他会给心上人永远的幸福,这种种都让他相当丧气。
“神经病。”朱炎转头作势要走。
崇恩若是女人,这世界岂不多个祸水?
项崇恩拉住他的手,不满道:“骂完就想走人,你有没有搞错?”
连最起码的安慰也没有,算哪门子朋友!
亏他们还是打小认识的死党。
“不走,我怕我会忍不住动手,亲自用拳头敲醒昏头的人。”白了一眼酒气熏人的项崇恩,朱炎冷冷俯视著被人拉住的手,不客气地把话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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