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惠的身子微微一颤.心里有着难以言喻的感动。
“尽管我把能做的都做了,但我还是毫无把握,你真会如我所愿的想着我?可能是上天的怜悯,它让我们再见了一次面,于是我便抓住了这个大好的机会,借题发挥。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当时我说的话并不是完全错误的,你的确是太依赖你的哥哥了,对他也有着极强的占有欲。我可以打包票,假如他不是你的亲生哥哥,今日缠着他的还会有一个你。”
这是真的,曾经她非常没大脑地痴想,哥不是她的亲哥哥,或者她不是于家的一分子都可以,总之他们是毫无血缘关系的两个人,那么她就可以爱上哥,做哥的妻,永远得到他的爱护与眷顾。可想而知,她以前的恋兄情结有多严重。
现在回想起来,她或多或少也应该感激一下傅博文,因为他让她醒悟、让她爱上他,从而使她不再沉浸于病态的幻想中,但同时他也令她陷于一种更悲惨的境地之中。
他走后的八年,她无时无刻不想着他,但在另一方面,她又极力地找出各种理由强迫自己去恨他、忘记他。这种矛盾的思想斗争一直在她的脑海中持续了八年,足足八年!
“你一定很恨我在你的身上留下—个疤痕吧。其实我也不想这样。我是那么的了解你,知道你是一个完美主义者,不允许自己的身上有任何的缺点;也知道你是一个爱展现的人,喜欢把自己的美丽展现于世人。但这一切都随着这个疤出现而宣布告终。”
“你说的极对,所以我一直都认为你是一个厉害的人物,对于敌人的痛处你总能一击即中。直到今天为止,我仍然为你当年高明的报复手段赞叹不已。”
“这并不是我的报复手段,充其量也只是一种比较极端的用来维护属于我的美丽的手法而已,你不能因为你的难以接受就把它污蔑成是一种报复的手段,不能。”
“是吗?你不说我还不知道其中的深层含义呢!原来在你的心中,它是这样的。”
整句话的字里行间都充斥着讽刺。傅博文有说不出来的道理。
“你知道吗?”
傅博文把于惠拉开一段距离,忽然间郑重起来,训骂着:
“你最喜欢就是穿露肩的裙子,整套裙子就系在两条有可能随时都会断的带子上,动作稍稍大一点都会让人给瞧光光,你这女人怎么这么没脑袋,怎么这样不会想?”
傅博文一古脑地将脑子里所想的倒了出来,听得于惠又气又窘又惊讶!她怎么从不知道他的脑袋里装着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她现在想找个洞去钻。
“你……你瞧见过了吗?”
于惠怯怯地问,眼睛睁得像铜铃般大。
傅博文没想过她会这样问,一下子掩饰不了,露出前所未有的别扭和尴尬。真失策,竟然不打自招。
“你这混蛋,该杀的——”
于惠话音未落,便抡起粉拳追杀傅博文。天底下怎会有这样卑鄙下流的伪君子?
傅博文见她来势汹汹,只有没命地逃的份,他可不想被这只被仇恨冲昏了头的河东狮分尸拆骨,还是逃开的好。
“傅博文,你这个娘娘腔,下三滥,斯文败类,我要……杀了你,将你碎尸千万段拿去喂狗。”
于惠气喘咻咻,但仍是嘴不饶人地咒骂。而傅博文是爱煞了她这个嗔怒的模样。
“是你自己不小心,给我看到的,不看白不看,哇!”傅博文险些被于惠抓到:“想起当时,实在太——”
“你给我住口!”于惠大声地喝止他,又羞又恼,更加拼死地去捉他。
但天杀的,每次眼看就要抓住他,但他一个侧身就让她扑了个空,有好几次还差点扑了个狗吃屎。于惠知道他是故意耍着她玩的,但她就这样不争气,给他像耍猴子似的耍得团团转,却毫无还击之力。
于惠一想到这里,忍不住鼻子一酸,蹲在地上便大哭起来:“你怎么可以这样,可恶,我恨死你——”
傅博文也蹲在地上,认命地由她处置。
“我不走,蹲在这里让你来杀好了。”
谁知于惠非但没有向前,反而往后一坐,坐在地上,更哭得肆无忌惮,不理眼前的敌人耻笑她的懦弱和孩子气。径自踹着脚,扭着身子,一边哭就一边将自己的苦水倒出来。
“你为什么当时不说清楚,害我苦苦的想你,又苦苦的逼自己恨你,你把我折腾得有多惨,你知道吗?”
傅博文跪在她身边,把境拥入怀里,用下巴顶着她的头顶,嘴角挂着满足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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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而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