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不小心是他。”她不禁又要抱怨自己真是煞星当头、霉星高照。
马少瑀果真是开了眼界,他一生平平顺顺,无大风大浪的活在幸福里,竟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么不为人知的、心酸故事,真是令人可歌可泣、泪流满腮啊!
袁至磊在办公室内,将明天开会要用的资料整理齐全后,才把室内电灯关掉,锁上门走了出去,刚好看到小马和阿敏在抬杠。一大早起床。精神没养足,阿敏便被人从床上挖了起来。她也不是省油的灯,全身像是千万极磁场般紧黏住那柔软的床,任袁至磊怎么拔也拔不起来,最后看他气得快哭出来,才怜悯他的从床上爬起来。
这一路上跌跌撞撞,阿敏他不知道自己是走在地上,还是飘在云端,只觉脑袋昏昏沉沉的。
从进了公司大门到走进电梯,仿佛有几百只眼睛打量著她,又有人在背后窃窃私语。她早已习惯那些爱情白痴的目光随著袁至磊打转;但今天就是不一样,那种眼光像在讨论一件货品的销售量和其最低成本,她听到有人哀悼、有人叹气、有人不服……太奇怪了。
到了十楼,原本热络的气氛,随著「台风眼”经过而一扫而空。不消说,那“台风眼”一定是永远一号表情,摆著老K臭脸的袁至磊。
阿敏在走到总经理室的半路上就被一个女同事所拦阻。
“阿敏,那件事是真的吗?”那女同事紧张地问。
“什么东西是真是假?”阿敏迷惑地看著她。
“就是你和袁总的关系非比寻常啊!你是真不知,通是假不知?这几年来我们袁总可是不近女色、不谈应酬、不做私人关系,纯粹为公司在卖命啊!不然“圣人”这个雅号如何而来的?他从来没有带过任何一个女孩子来上班,甚至走后门提拔新人也是空前未有,你的出现真是奇迹!现在全公司整栋楼的人都在谈论你哪!这新闻炙手可热,冷了好几年的新闻又重新被挖掘起。你可得小心袁总的老相好,她可是只醋醰子,见不得别的女人觊觎袁总,最近她才别从美国考察回来,年轻、漂亮又有本钱。人家我们袁总可是‘本年度最有价值黄金单身汉’排行榜冠军,能与之相提并论的便是马秘书,别瞧他平常风趣幽默,当年与袁总联手打下“袁氏”江山,颇受袁董的赏识,他们两人的排名可是并驾齐驱哪!阿敏,咱们这一楼最近可真是热闹啊!怎样?谈谈你和袁总间的‘暗潮’吧!”说一长串话后,那女同事终于得以喘口气。
阿敏瞄了她一眼,原来最近那张炒新闻的名嘴就是她。
“上班时间不做私人谈话。”她不想被同事拿来当茶余饭后的话柄,更不喜欢牵扯上袁至磊。他和她连边儿都沾不上,甭说是朋友了,连做敌人她都嫌他“肉脚”;反正他俩的关系是处在极微妙的平衡里。
“阿敏……”从袁至磊办公室传来一声为天地拉鬼神的惨叫。
她得意的朝门口望了望,准备清清喉咙大笑一番。
走进办公室,她猛地住脚;只见衰至磊双臂环胸,站在办公桌前冷冷盯著她瞧,那表情可是一页的空白。老实说,她最讨厌这种人,长了一张死板板的脸,天生就是用来吓人的。不过,她就是不怕他,才敢骑到他头上;此刻,他的脸上带著严肃的表情,漠然的看著她。眼底有几分怒火、几分不耐。
袁至磊一个箭步闪至她面前,这情形真是巨人与侏儒的强烈对比,令她有种说不上来的无力感。
“干么一大早就摆个死人脸?椅子坏掉找人来修啊!做什么这样看人?”阿敏心虚地对著他的领带说话。
袁至磊一点反应都没有,只用一双大眼直楞楞的盯著她看。
好半晌他才平静的说。“你怎么知道我的椅子坏了?”
“我……我……”阿敏暗叫:我真是白痴啊!
“好嘛!好嘛!我承认我错了,我不小心把你的皮椅弄断了,你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我计较了。”这是她有史以来首次向人如此低声下气,她努力地摆出最僵硬的卑微笑容,心底却暗骂他的祖宗十八代。
“你对我相当不满?”衰至磊有股失落感,说不上来的莫名其妙。
“你到底什么时候放我走?”阿敏问出了两人的疑惑。
袁至磊心里无奈地叹息:不是他不肯,而是他不愿。
这不合逻辑的心里是怎么来的?他自己仍摸不透。他固执地要留下这丫头,甚至打从第一眼见到她时,便有种微妙的感觉从心底泛起,至于是何种微妙的感觉,至今他仍一头雾水,只是心底有个声音不断地要拥有她,这是他二十几年来,头一次有这种感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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