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啊!”袁婕予在心底骂:好你个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搞什么花样!
嘿!嘿!适才拉下的头发,足以编成一块桌垫了。见他没反应,她就愈故意用力,报答他方才把她当沙包玩。
“会痛的,走开!别用你的手碰我的头,去!”要不是老大吩咐要活捉,他现在早把她凌迟处死了。
“你说的,别后悔哦!”她还算有良心,没在他头上开出一条高速公路!不过,与地中海也相去不远了!
“天啊……”
男孩抚著后脑勺,差点痛哭失声……这野丫头竟用脚踹他?真不知她家人是怎么教她的。
“当我叫你别用手扯我头发时.并不代表你可以继续用脚踹我的头……”男孩破口大骂,咬牙切齿的握紧拳头,气得额头青筋隐现。
“你挟持我,就有义务娱乐我。你知不知道这一路上很寂寞,偏偏一个只知道开车,一个又像弱智般的一直窃笑;你们懂不懂肉票的情绪很重要,只要肉票一火大,包准你们人财两空。所以,肉票我叫你笑,你不可以哭;叫你死,你不得不死。快叫女王?”她架子愈摆愈大,睥睨地环胸奸笑。
现在是什么情况?人家没拿刀挟怆的恐吓她就老天保佑了,她还妄想人家屈就于她,到底是谁绑架谁?
开车的那人终于看不惯,举起右手劈了她脖子一掌,满意地看著她昏厥了过去。
“女人如果太鸡婆就叫作聒噪。”那男子眼神充满冷峻。
“哇,酷毙了。”男孩拍手叫好。
“多学著点儿,菜鸟!”
***
车子在一处废弃的渔港码头停了下来。男孩往后座瞧了眼还在昏睡的袁婕予,开了车门,顺势将她抱了出来,交给接应的人。
只见两个魁梧、冷若冰霜、戴墨镜的男人将她接过手,眉皱也不皱一下,机械似的走进一栋颓倾的渔厂,看来像是以前囤积鱼货的冰库,如今泰半的梁柱已被蛀得差不多了,推门还会发出咿咿歪歪的声音。
这两个引路的男人打开门时,已“开”掉了门把;提著袁捷予的男人关门时,“关”掉了三个螺丝,现在那个门能合得起来,简直叫作“奇迹”。
“啐!鱼腥味那么重,我们到底要在这待多久?”提著袁婕予的男人放下她之后,冷冰冰地开了口。
“一晚,明早头目会来。”另一个男人更简扼,好像多说一句话会浪费口水似的。
意识逐渐清晰的袁婕予,听到两个陌生的声音,赫然睁圆了眼,警戒地环视四周。不知何时,她全身上下被五花大绑得像待宰猪,被弃在一角木箱堆中,地上是又冰又湿,她只好艰难地坐了起来,头靠著箱子,终于觉得好多了。
她放眼望去!发觉人气、腥气均相当陌生,当她的眼睛停伫在两个陌生男人时,她不觉蹙起眉:怎么又换人了?瞧这两个看似凶恶,其实智商也高不过她的男人看守她,这日子想必也不会太枯燥。
袁婕予眨著清澈的水瞳,脑中却跃著邪念,全身血液沸腾”精神亢奋,戏弄人的细胞又全活了起来。
“喂!我肚子饿,我要吃东西……”
那两个男人像是无动于衷,低头打开袋子,拿出刺激口水分泌的食物,看得她口水淹地三尺。
“喂,我肚子真的饿了,你们想让我饿死哪?”她说的是实话,要整人也得先填饱肚子。
哪知她的呐喊像一阵乐音过耳,那两个男人继续手边的动作,打开了包装袋就要吃了起来。
“不准吃……”她这次真的火大了,她真的渺小到让他们无视存在的地步吗?还是他们犯耳聋?太目中无人了吧,
“你刚刚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怪凄惨的。”
“是猫,附近的猫很多,发情期到了。”他们两人都不觉有什么异样,甩甩手又吃了起来。
“去你的……”袁婕予气闷地。
难不成这冰库处在真空状态?为什么只有她的声音听不见?如果再叫下去,倒成了有气无力的求偶声了。
“去看看那女孩吧!”语毕,男人起身走到木箱旁,踢开阻在脚边的箱子。
那戴著墨镜,表情看不出一丝端倪的男人转头说:“醒了。”说完,他又回到位置上,视她如无物。
“哇!肚子饿……死啦!”她大叫,气嘟嘟地胀红著脸。
一颗苹果滚到她脚边。
她抬眼启了眼装得若无其事的男人,委屈将就的想捡起来,可是她被捆成这样怎么吃?
“教我怎么吃?”这两个臭男人,她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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