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灰姑娘(6)

2025-03-04 评论


袁至磊万万没想到会落得如此收场,他只是想吓她呀,并非真如她所比拟的……这下可好了,气走了她换来这种僵局,唉!也罢,给他时间厘清这复杂的关系巴!

阿敏以跑百米的速度冲到她房间,靠著门板喘气,刚刚佯装的坚强此刻一一瓦解,一颗颗豆大的泪珠不听话地滚落脸颊。这是她第一次懦弱的躲在角落哭泣,真窝囊!原以为他是有钱人中例外的好心人,没想到他也是同流合污的一个,这可实实在在的印证了那落魄商人所讲的话。地暗暗下了一个决定,今后不在距离他二十公尺范围内出现。

袁至磊躺在床上,两眼直楞楞地盯著天花板,方才她的话仍清晰地萦绕在他耳边,他强迫自己入睡!却一夜无眠的翻来覆去!清晨的第一道曙光不知何时探进了窗内,袁至磊头痛欲裂,像是被无数的槌子无情地敲打著,他扶著头,颤巍巍地起身坐在床沿。

“该死!”他咒了声。

昨夜他几乎没有深沉的睡去,只是清浅地醒了又睡、睡了又醒,反反覆覆的不知过了多久才稍微小睡一下。

他的生活一直是相当有规律的;每天准时上班、加班、回家,把自己累得半死,然后再狠狠地将自己甩在床上好好睡它一觉,隔天再重复著相同的生活步调。

一直以来,他认为男人应以事业为重,从来没有余暇去分心谈什么风花雪月,他认为情啊,爱啊,只不过是蛊惑人心、影响视听、无聊至极的鬼玩意儿。那些是少男少女思春期时贺尔蒙分泌失调所致,那一套爱情论调并不适合他,更甭谈他会掉进那惑人心的美丽陷阱;毕竟,他不是十七、八岁的少男、少女,发了情似的到处散播爱。

他拖著仿佛已被榨干的身躯去推开窗子,一道金光刺眼地闪入。

他又低咒了声:“该死!连太阳都跟我作对。”他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迅速换好衣服,盥洗完后,急奔下楼。

***

这真是非常凄惨又伤身的苦差事。她何必天未亮就起床,像小媳妇般打扫庭院?他当真以为他的恩情比天高、比海深,还是他信奉“虐待人为快乐之本”的理论?

阿敏活脱像从童话故事中走出来的“灰”姑娘,此刻正认命的又擦、又洗、又刷的整理这几近五百坪的房子。这些差事比要了她的命还要令她难受,如果要她选择,她宁愿一刀抹脖子下去还死得痛快点。

她伸直腰,放眼望去哇嚷!这个人的衣服清洗出来可以开一家男装店了。看看时钟,是该给那“种马”做饲料的时候了。

要怎么侍候他呢?她真想在他的每一道菜里面放几粒老鼠药,一劳永逸的毒死他,免得边害人间。

油锅一热,她打了一个蛋下去,犹豫著,是要用煎的?还是用炒的?只见她拿了一大把盐巴,全数洒了下去,然后像在煎蛋又像在炒蛋的上下其手。待一团像木炭的东西放在桌上,她又跑去加盐、加醋、加酱油……反正能加的都加了,再放上几片烤焦了的吐司和一碗如法炮制的罗宋汤。

她用力地闻了闻。“哇……好香!真是色香味俱全。”她又作势摆好餐巾,狡猾地想:等一下包准让你吃得乐歪。听见下楼的脚步声,她连忙恭敬的肃立在旁,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早安!‘猿’先生,奴婢已为您打扫完这房子,早餐也给您热腾腾的摆在餐桌上了。”最后一句她特别强调地说。

袁至磊不著痕迹地打量著她,瞧见她因打扫这偌大的房子而略显出的倦容,他歉疚的想说一些夸赞她的话,不料,挤到嘴边的却是……

“看不出你还是个‘闲’妻‘凉’母嘛!”

阿敏对他的嘲笑无动于表,跟这只猩猩吵架有失格调,再说待会就够他受的了。

她欠了欠身子,依旧是那冷淡的口吻。“‘猿’先生,早餐快凉了,请慢用,我还有活儿得做。”

“一起过来吃吧!”他朝她倚近了身,想拉近他俩的距离。

她本能地向后退了两步,脸上写著「保持距离,以策安全”。

“请慢用。”说完,她转身冲出餐厅,冲出这令人窒息的气氛,她无法在他那样对她之后仍嘻皮笑脸。

他在她冲出餐厅之前说了一句话:“换好衣服之后,我带你去公司。”

过了大约三分钟,她在台上听到一声足以震破玻璃的吼叫声”然后她仰头大笑,这一笑让她多出三条足以夹死苍蝇的笑纹,她开心的换好衣服,等不及要看他的表情。

***

从下了楼梯看到原封未动的早餐!然后出了家门坐上地的车,这一路上他一直是那副晚娘面孔,一句话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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