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记(25)

2025-03-04 评论


蓝石又闪了两闪,无声回应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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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当,你要上哪儿去?」

哗!被活逮!

「梁姊,你回来了?」摸鱼摸到大白鲨,凌苳懊恼又无辜地转过头。「我肚子饿了,正想去王伯伯的店里吃碗面。」

「我不是交代你下午药厂会送一些样品过来,请你帮忙等门吗?」梁千絮从屏风后面走出来,拉整一下刚换上的白袍。

送安可仰出国之后,她又在台北待了几天,和几家药厂讨论未来送换药的通路问题。其实这种事本来轮不到医生来做,但是山里一切从简,如果她不出面谈,大概也没人懂了。于是这一耽搁,她直到今天下午才回山上。

「那个业务三点多就来了,样品我收在这里。」凌苳赶快从药柜里搬出一箱药品盒,冲着她讨好地笑。

「你今天怎么心情这么好?」梁千絮纳闷地瞄她一眼。

「没有啊。」她不住往外偷瞄。刚才还看到他人从大街上经过的……啊,在那里!

「咦?那不是郎霈吗?」梁千絮顺着她的眼光看过去,失声惊叫。

「对啦。」她吐了吐舌头。

「你你你!你竟然把姘头偷渡上山!」梁千絮指住她的鼻尖。

「什么姘头?多难听!」他要是肯当她的姘头就好了。「郎霈自己上山度假,我们只是在山上巧遇,OK?巧遇!」

「那还真是巧!早不来晚不来,你老爸一出国就他来你也来,哼哼,不管,我要去告状。」

「梁姊!」她抱着梁千絮撒娇。

情窦初开的女孩呵。梁千絮只能摇头叹息。她一直避免卡在他们父女中间当夹心饼干,看来终究势无可免了。

「安如果打电话回来,我要怎么跟他说?」

「就说你什么都不知道不就好了?」她满脸的奉承讨好,一步一步退到门口。「梁姊,我们来做一个交换条件,只要你不在老爸面前出卖我,将来老爸责怪起来,我也不会把你拖下水,OK?」

她一溜烟钻出医务所。

梁千絮好气又好笑。

……慢着,不对!

村子里哪藏得住秘密?郎霈来清泉村的事,随便哪个人都可能向安可仰嚼舌根,到时候追究起来,知情不报的她无论如何都有责任!

可是现在去通风报信,一来棒打鸯鸳的事通常是姓「马」名「文才」的人才会做,二来铃当铁定会对她含恨在心,呜呜呜,后母真难为,明明不关她的事还惹得一身腥。

滴滴——滴滴——滴滴——

说时迟那时快,手机铃声响起,梁千絮硬着头皮接听。

「喂?安,是你,我?我很好啊……村子里?村子里应该也很好吧,我不知道,我我我还没回山上……铃当?呃,我不晓得呢……我有一阵子没见到她了……」抛开所有顾忌之后,相处起来确实容易多了。

于是,郎霈度过有生以来最优闲的一段岁月,没有公文、没有会议、没有电话、没有人事纠纷和派系斗争。

只有她。

每天早上醒来,他先到园子里翻土拔草,代嫂嫂将她挂心已久的花苗落种,再替角落的爬藤植物搭好竹架,接着就是铃当出现的时间。

他们优闲地吃一顿早午餐,然后她便领着他上山下河,四处去探险。

到了晚上,清泉村每一家都是他们的现成餐厅,肚子饿了随时敲敲其中一家的门,主人都会给与最热诚的款待。

到底有多久不曾如此不设防了呢?郎霈几乎想不起来。平时看惯了官样文章,他已经遗忘了以人为本的生活是何种滋味。

「这一支是你的。」凌苳把一支蓝色棉花糖递给他,她自己的则是粉红色的。

他不好甜食,但是逛夜市好像就是得吃这些东西。

「今天晚上是什么日子?」郎霈打量着整条喧闹的夜街。

「不知道,好像是几个村庄联合起来办庙会。」凌苳咬一口虚虚实实的糖丝。「山上没有太多娱乐,所以大家三不五时就会找个理由办个大活动,热闹一下。待会儿隔壁街那个大空地会播放电影哦!」

「你是说那种架两根杆子、拉一块布幕,在广场中央就开始演起来的克难电影?」郎霈笑道。离开童年之后他便再也没看过这种野台电影了。

「答对了。」凌苳瞄一眼手表。「电影八点半才开始,我们还有一个小时可以逛一逛。」

今年的庙会在橘庄举办,距离清泉村只有十分钟的脚程。主办单位在街上拉起了大栅子,两旁都是临时出租的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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