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文,我不认为这是好主意,在这里我只觉得好吵,耳膜都快被震破了。」骆仕垣必须努力吼着,才能让自己的声音传进王俞文耳里。
「我看妳根本没用心在看,妳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难道又想反悔了?」王俞文瞪着她。
「我不是想反悔——」
「那就证明给我看。」
「证明给妳看?我要怎么证明?」她莫名地看着好友。
「很简单,妳看见那边穿著墨绿色西装的男人吧?他看起来是个高档货,妳去向他搭讪吧!」
「妳在开什么玩笑?要我去向他搭讪?」骆仕垣瞪圆了眼。
「这不是我们一开始就说好的?来这里钓男人啊!」王俞文不明白人都到了这里了,她还在犹豫什么。
骆仕垣壶不是犹豫或想反悔,只是要她去找男人搭讪,这还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呢!
算了,既然都和王俞文来到这里,她就有决心要踏出这一步,不管对方反应为何,她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咬咬唇瓣,骆仕垣挺直背脊,走出她人生二十二年来的第一步,也踏向她未知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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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怀宇低头看了手表一眼。时间都过了这么久,和他约好要见面的朋友怎么一直不见踪影?替自己又叫了一杯饮料,闵怀宇才想起身离开座位,突然他后方传来有人争吵的声音,他纳闷地回身察看究竟,一个娇柔的身躯就这样毫无预警跌向他,他下意识地伸出手臂扶住她,却发现她的后脑勺被人用酒瓶打伤,正汩汩地流出鲜红的血水。
「哇!出人命了。」有人发出惊吼声,接着PUB里乱成一团,逃的逃、叫的叫,现场一片混乱。
「不,不是我的错!是她,是她抢定我的丈夫,是她先对不起我!」动手打人的妇人面色灰白,一面说一面往后退,然后转身就跑。
「喂!」手扶着受伤的陌生女子,闵怀宇简直不敢相信那伤人的妇人就这样逃之夭夭。
「好痛!我没有……是她认错人了。」骆仕垣但觉一阵昏眩,挣扎地说。
她怎么这么倒霉,不过才和对方说了一句话,就突然被人从后面攻击,还说她抢了她的丈夫。
不行,头好昏,又好痛,她快要支撑不住了,文文……
「妳——」
「我有朋友,她……」话未说完,骆仕垣身子一软,昏厥在闵怀宇的手臂里。
「喂!喂!」闵怀宇叫唤着,见她不省人事,连忙抱起她往PUB外走,准备送她就医。
待因一时腹痛而上厕所的王俞文走出洗手间,只见PUB里一片混乱,却不见好友骆仕垣的踪影。
在她上厕所期间,这里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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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仕垣在一阵刺鼻的药味中醒来,一睁开眼她随即皱起小脸,感觉到阵阵抽痛正由她的后脑勺传来。
然后她很快地想起自己在PUB里发生的事,有个妇人攻击她,硬是指控她抢她的丈夫、诱惑她的丈夫。
这种罪名扣在她这个多年来第一次回复女儿身的人身上,未免太好笑。
不过她下手可真狠,居然用酒瓶打人,莫名其妙地打得她头破血流,痛死人了!
「妳醒了,头还会痛吗?」闵怀宇原本坐在一旁看杂志,听见病床上传来她的痛吟声,立刻放下杂志走向她。
废话!都头破血流了,还能不痛吗?骆仕垣瞪着他没有回话。
闵怀宇不在意她的沉默,反而主动替她倒杯茶水,递到她面前。
「需要我扶妳坐起来吗?」他一手端着纸杯,另一手不等她答复,便将她扶坐起。
接下纸杯骆仕垣仍然一言未发,她知道是眼前这个男人送她来医院,也知道自己应该谢谢他。
但看着他俊俏的脸庞就俯在她眼前,浓密有型的黑发衬着他的笑眼更加出色,他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她相信文文要是在场,一定会这么认为。
而想起文文,又让她想起那句话:既然妳都决定一生当个男人,那就让自己任性一次又何妨(12)?
如果她任性的对象是他……突然脑中冒出这个想法,连骆仕垣本人也吓了一跳,她承认这个想法颇让人心动,因为就外型而言,这男人称得上是高档货,而思及他居然没将受伤的她置之不理,就这一点看来,证明他还算是有良心的人。
只是她要用什么方法,待在他身边一段时间?
「妳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吗?」身上连证明她身分的证件也没有,见她这样不言不语,闵怀宇突然有种自己揽上大麻烦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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