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查你的勤!是想确定你平安到达了吗?」
「已经在公司里,我的工作满重的,可能最近几天无法跟妳联络。」回到工作岗位上,他懂得分寸,也更冷漠。
童千绿顿了顿,把原本想说的话全部吞回去。「那……我不吵你了。」后天她生日,本想问他有没有空,这下大概无望了。
「嗯,再见。」顾念海也下废话,立即挂断。
无声笑了笑后,又开始批阅文件。
没多久,第一通内线电话响起。
「总经理,您父亲约您今天晚上聚餐,七点凯悦,请务必准时抵达。」
父亲大概是为了高雄东海集团那件事,不过任何人来他都不会改变他的原则。
「知道了。待会儿有任何电话我都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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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跟高雄的距离果然很难计算。
童千绿难掩失望的挂上电话,一旁的夏怀见状,便问:「怎么了?」
「没有啊,他工作很忙,所以可能无法来了。」她笑笑的说,不想让夏怀看出她的落寞。
夏怀摸摸她的头,哪会看不懂她的心事。「千绿啊,有时候感情别放得太重,知道吗?要不然最后伤心的人一定是妳,这是我过来人的经验。」
「我没啊。」她否认。
「有我们帮妳庆生不好吗?」
「当然好。我要一个最大的巧克力蛋糕。」为怕夏怀继续担心,她赶紧扯开话题,顺手又掏出一包海苔。
「小心肥死妳。」夏怀微瞇了眼。怎么他刚才好象、好象没看见她手伸进口袋,怎么也能变出一包海苔呢?
海苔到底藏在哪里?
「我有本钱啦!我上楼去整理客房了。」拖着失落的心情,童千绿深深吸了口气后,决定以工作来忘记。
叮咚!
「欢迎光临『绿野』!」
定进来的是一名三十几岁的男人,西装笔挺,神色严肃。「我是律师,敝姓谭,来找童千绿小姐。」
刚要上二楼的童千绿在听见自己的名字后下楼来。「我就是。」
「千绿?」夏怀注意到童千绿铁着一张脸色。
「没事的。谭律师,我们去会议室谈,请跟我来。」既然是律师,她明白对方为何而来。
进入会议室里,谭律师先拿出自己的名片,接着公式化的介绍自己是代表谁前来。「我是代表童家前来……」
童千绿听到这里便打断他:「不用说了,我知道。」
母亲在她高二那年去世,取得她监护权的大舅舅拿钱来给她,也顺便跟她说明一切。
她妈妈是如今政坛上相当活跃的童氏家族的人,本来极度受宠,但因为当了别人的情妇,因此被家族除名,不过在遗产上仍有她的名字,如今她妈妈死了,他们便要她签下放弃遗产的委任状,然后律师就会全权帮她处理。
其实,她也不在乎那什么遗产,只是不想太早签下如他们的意,没想到这次又派了第三个律师来。
「那就请童小姐配合,我好交差。」谭律师公事公办的说。
「可以签,但是有条件。」
「请说。」
「我要知道我父亲是谁。」就算妈妈是情妇,她也要知道谁是她父亲。这件事她问过童家的人,但他们都说她妈妈隐瞒得很好,家族里没人知情。
「这……」谭律师犹豫片刻。「这问题恕我无法代为回答,过几天我再给童小姐回复可以吗?」
「嗯,大门在那里,不送了。」
送走冷漠的律师后,童千绿摊在沙发椅上。
妈妈从不曾提过父亲的名字,连一张照片也没留给她,若靠自己,她想她父亲究竟是谁的这个谜大概很难破解得了。
现在,她就等着看童家人怎么帮她解答。
「妈,爸爸到底是谁?为什么妳就是不肯跟我说?」她又不想破坏别人的婚姻,只是想寻根罢了。
闭目一会儿后,她将自己丢入工作里,什么都不想了。
钱、名声真的很重要吗?
那么血缘又代表什么?
不过是一场不顾当事人意愿的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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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念海早上会见高扬建设的张经理,正是为了绿野牧场的土地问题。他可不想再见到有人去威胁绿野,高扬的张经理和他有些交情,自然会出面交涉。
下午两点,顾重轩母须通报,准时踏入办公室。
顾念海还在批公文,连头也没抬,顾重轩径自落坐。
「找我什么事?」
「听说『东海集团』已经找上你,跟他们同出一气,是想扳倒我吗?」顾念海仍然稳稳坐在椅子上,不动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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