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千绿,我们回家了。」
「爸,谢谢你。」童千绿郑重地表达感谢。
顾诚礼摆摆手,示意他们先走,自己则留下来继续与那些妖魔鬼怪周旋。唉,他也是其中之一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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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离开会场,沿路散步,并不打算马上搭出租车回去。
「念海,你想爸爸这样是不是算接受我了?」她真的没想到顾诚礼会为自己说话。「还是他是为了保护顾家的名声?」
「他第一句话是为了顾家的名声,第二句话就是真心了。我了解他。」他也欣慰父亲终于愿意接受千绿。
「是吗?」童千绿听了,显得很高兴。
「当然了。或许妳嘴里说不在意,其实还是会有点难过吧?」
「嗯。爸说得很对,毕竟是我的亲人,嘴巴再怎么说不在乎,其实多少还是会难过。不过我现在有了你们这一家子爱我,就够了。现在的我--很幸福唷!」她忍不住要跟全世界的人报告她的快乐了。
「幸福归幸福,去吃饭吧,刚刚什么都没吃,肚子还真有点饿了。」
「喏,先吃个仙贝吧。」
不过才一个眨眼,他又错过她的动作。
顾念海接过仙贝,狐疑地问:「千绿,我一直很想问妳,妳身上为什么总是有吃不完的零食?」
「因为我怕肚子饿啊。」她回得理所当然,顺便也开了一包仙贝,喀滋喀滋咬了起来。
「那……这些零食妳都藏在哪里?我怎么都没看到妳拿出来的时候。」
「刚刚我不就拿出来给你了?要不然你以为我是平空变出来的啊。」
坦白说,他的确这么认为。
「可是妳这身礼服……皮包又小。」
「至少还能装得下两包仙贝。」她的皮包内真的只塞了两包仙贝。
「呃……那上次妳又是怎么变出来的?」
「上次……喔,我晓得了你的意思了。给我一个铜板。」
顾念海给了她一个十元铜板,童千绿把铜板夹在食指与拇指之间,然后放入左手心内,再以右手迅速碰了一下,握拳,又吹口气后问:
「你觉得铜板在哪里?」
「左手啊。」他是亲眼看见童千绿把铜板放在左手里,右手即使有去碰,但左手没打开,钱就是在手心里。
「是吗?」童千绿眼眉都是笑,慢慢打开左手心,结果--什么都没有!
「这……妳会魔术?」
「是啊,」童千绿又摊开右手心,亮出十元铜板。「为了让妈妈开心,我在高中时参加了魔术社团,还在学校表演不少次,博得满堂彩呢。」
难怪他总觉得千绿的手法快得让他错愕,原来是有原因的。
不知不觉,童千绿手上的铜板又不见了,只见她伸手探入顾念海的西装口袋内,却拿出了一只戒指。
「我跟你可不一样,比你有诚意多了。」童千绿调侃着。「挑了好久才挑到这一只,套套看,一定合你的手指。」
顾念海把戒指套上中指,果然合适。
「什么时候准备的?」戒指他愈看愈满意。
「就回『绿野』的时候,夏怀陪我去选的。」
「让别的男人挑我的戒指?」
「想给你惊喜嘛!喜不喜欢?」
「夏怀有没有戴过?」他很在意这点。
「当然没有。连店老板都没戴过,我是靠目测和感觉。」
「谢谢,我很喜欢。」顾念海听了,这才吐出柔情。「千绿,我爱妳。」
「我知道啊。」
「妳想当几月新娘呢?」
「我啊……想做三月新娘。」
今年已经过了。「那妳可以开始期待明年的婚礼了。」
「真的啊……」
「妳都是我老婆了,我不娶妳,谁娶妳呢……」
「很臭屁喔。」
情人间的絮语断断续续还可以听见。
晚风微拂,带来夏日的气息,他们的婚礼,不远了。到了年底立委选举,仍有记者以童千绿为炒作话题。
所幸顾诚礼早就有了防备,将所有的事情妥善处理完毕,还公开称赞童千绿是个好女孩,与他儿子很相称,巧妙的以此事件借机提高知名度,博得不少好感。
到了开票日,顾念海与童千绿窝在他们的公寓里一起看开票结果。
桌上堆满食物饮料,坐在沙发上的他们还盖着被子,舒服又惬意。
「念海,我真的觉得爸爸很不简单,好象没有一件事可以难倒他。」童千绿边吃爆米花边说。
「嗯。」他也不差啊,就没听她称赞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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