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幺,我咋天有点感冒,今天睡得够久了,已经好些了。」宁愿还是笑着,佯装无恙。
「记得加件外套。」商予津关切地叮嘱,他记得宁愿常嫌外套重而不带。
「我有啊!」宁愿向后一比,指指墙上的深色大衣。
见状,商予津不敢置信的微启唇。
「那、那你记得去看医生哦!」商予津语带哭音地道。
他怎幺觉得宁愿没有他在身边,好象过得更好了?
呜!不要啦!这样他离开不但一点意义也没有,日后还很难回到宁愿身边,呜!他是在自掘墓穴?
「我昨天去看了。」宁愿用平和的语气说着谎话,泪水在他用力又用力的睁大眼后,终于给逼了回去。
「是、是吗?」商予津的声音和人都开始颤抖。
段靖磊教他的离开策略,为什幺没让宁愿发现他的重要?却让他发现宁愿有他没他都无所谓!呜!讨厌啦!他不要这种结果!
「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宁愿害怕眼泪又再泛滥,急忙道别后离去。
商予津则呆愣地挥手跟宁愿道别,整个人被他平和的笑容所震慑,久久不能恢复。直到宁愿已然走远,空气里属于宁愿的气息也逐渐消失,商予津才浑身发抖地大叫!「段靖磊!段野狼!段恶狼!段死人!姓段的!你给我滚出来,不要假装你不在里面!」
在商予津狂吼后,最里面的一间厕所悄悄的打开,露出一张美丽无匹、并带着尴尬笑容的脸,他是进厕所里整理衣服的,就是因为弄得太久才引商予津来找人;若非如此,他绝不会遇上宁愿。
「请问有事吗?」衣着整齐的段靖磊笑得非常讨好。
「你不是说我对宁愿来说像空气,人没有空气是不能活的吗?如果不是你说了这种话,我是绝对不会离开宁愿的,现在该怎幺办?他没有我还是活得好好的……不!没有了我,他好象活得更好了。」商予津顿时陷入歇斯底里状态。
「是吗?这话真的是我说的啊!」段靖磊装傻道。
他也知道商予津在宁愿身上下了多少工夫,现下全都毁于一旦;这个责任,他怎样都不敢担负啊!
「怎幺办,该怎幺办才好?」商予津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看来,这个方法行不通。」段靖磊小小声的说给自己听,对于商予津的责任问题,他已拋诸脑后。
「呜!我根本没有想要离开他的啊!呜!」商予津在洗手间里跳来跳,表情比神灵附身的扎童还失神。
「是啊!要是那家伙反而觉得他自由了,就换我日子难过了,嗯!抓得紧紧的才是上策,不然像他这个样子,真是够倒霉的了。」段靖磊继续以优闲的口气说着自己的事情,反正商予津的事,他也没法子了。
「段靖磊,你说!到底该怎幺办?」商予津忽而听到段靖磊的话,怒喝道。
「我还能怎幺办?」段靖磊两手一摊,莫可奈何。
「呜!我果然是误交匪类。」商予津继续呼天抢地。
「你知道就好。」段靖磊细声响应后,轻手轻脚地锁上厕所的门,害怕有只大型狗会冲进来行凶。
商予津怒瞪了关闭的门一眼,哭哭啼啼地朝着宁愿离去的方向走去;虽然他真的很生气,可是被宁愿拋弃的沮丧大于一切感觉。段靖磊……算了,懒得理他。
「呜!宁愿,你不要拋弃我啊……」
◆◇◆
当天晚上,拎着便当回家的宁愿,就看见一幅不可思议的画面——一个高大的人影,蜷缩在他家客厅,抱着他新买的面纸,包了一地水饺。
「呜!宁愿……」
宁愿尚来不及反应,商予津便冲了过来,将他扑倒在地,还将他脸上的眼泪和鼻涕,擦在他的大衣和衬衫上。
宁愿没有作声,他完全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慑。他一点也都不能分辨,眼前的人儿真是商予津抑或是他的梦境。
「宁愿,呜!宁愿……」商予津将头埋进宁愿肩窝,一个劲儿的叫着。
唉!没办法,谁教他一想到宁愿真的不要他了,他就心里发慌,平日的聪明机敏全都化为眼泪和鼻涕,被他去了一地的卫生纸。
屏息良久后,宁愿缓缓的闭上双眸,伸手回拥商予津。他害怕这是梦境,又担心商予津是真的;因为梦境代表的是幻灭,可真实的他不知道为什幺会来找他?
「你是相亲失败?还是交女朋友不顺利?」宁愿汲满商予津的温暖后,狠下心来开口询问。
虽然身后是冷冰的地板,但怀中抱着温暖的身躯,宁愿只觉心底溢满幸福。天老爷,就让他多品尝一下这份已不属于他的幸福吧!「没有,我都没有。宁愿,你一定要相信我。」商予津一听,以为宁愿是要他去交女友或是相亲,登时放声大哭。他知道是他不对,不该以离开为手段,搞得自己真被宁愿嫌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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