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小羿一个人好害怕,你陪我好不好?」小羿死捉著哀的脚,不让「他」走。
哀低头凝视著他,哀叹一声,将他抱起。
小羿有点害怕的攀著「他」的肩膀,「叔叔好高哦!」
「我们走吧。」哀打开主卧房的窗户,跳下去。
「哇!」小羿大叫一声,完全忘了刚刚的害怕。
哀抱著小羿也没有减缓「他」的速度,直到屋外的一辆黑色跑车中,他才放下小羿,开门让小羿坐上去。
「叔叔,我们要去哪儿?」小羿乖乖的坐在助手座上,问著刚刚滑入驾驶座的哀。
哀发动车子,在置物箱中取出一根针筒,出其不意的注射人小羿的手臂上。
小羿只是皱下眉,懵懂的望眼哀,眼神由清澈到迷蒙,然後便沉沉睡去。
哀这才取下面具,一张美丽的女性脸孔在面具取下时出现,她面无表情,但眸裏盛满了浓浓的哀思。
不久,小羿转醒,但他的表情却呈现空茫状态,哀转头望著他。
她又……心软了,明知不该这么做的,但她……还是做了,莫怪乎喜怒和乐总是取笑她不像个杀手,倒像个孤儿院院长。
是的,她不像杀手,她只是一个寂寞的二十岁女孩,她也渴望有人可以填补她内心的空隙,让她不再那样的孤独,那从内心深处,无法触摸、无法消去的孤独
她的手轻抚过小男孩额前的发,低喃道:「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弟弟。」
隔日,各大报的头条皆是——
台湾黑道大亨与其夫人凌晨被人发现陈尸於其卧房内,其四岁幼子下落不明,疑似仇家追杀,警方正密集追查中……七年後
坐落在天母郊区的一幢看起来年逾百年的别墅式洋房,红砖墙上爬满了绿色的藤蔓,庭院除了凉亭上盛开的紫藤之外,都是荒芜的,黑色的镂空铁门亦爬满绿色藤蔓,若由外观看来,它活像被人废弃的房子。
不过,据说有一对姊弟在七年前搬进去,至今已经住了七年,但平常只见那个弟弟在走动,鲜少可以看到姊姊。
据几个把那幢屋子当鬼屋的小鬼们进去探险之後的说法是,那个姊姊在黑暗中行走如人无人之地,身穿著黑衣、黑裤,彷佛与黑暗融为一体,他们一见在黑暗中走动的她,全都尖声大叫——鬼啊!
从此,附近的人视这对姊弟为畏途……
阳光透过窗户穿过纱帘,却让另一层更厚的墨绿窗帘阻挡住,不过透过窗帘的接缝处,仍有一道极亮的阳光射进房内。
阴暗的房间裏,除了靠近窗户的床,及床头柜跟床旁的小柜子之外,就只有另一边靠墙的橱柜和床尾的梳妆台,没有任何多余的摆设,反而使整间房间不只看起来,感觉起来也挺像鬼屋的。
一声敲门声响起,但没有等到房内的人回应来人便迳自开门走进房内,他走进房裏头第一件做的事就是去拉开窗帘,打开窗户,让整间房间大放光明。
「嗯……」埋在床上的人动了下,翻过身,躲避突至的光亮,继续睡她的觉。
「元易安,别赖床。」说话的是一名约莫十一岁的小男孩,他拉开窗帘後见床上的人仍是不为所动,遂轻唤。
久久,床上冒出一个声音,「再一会儿,我就起来了。」
「元易安。」元易笙这下连手都用上了,他拉开元易安盖头的棉被,让她要躲也没处躲,「不要挣扎了,起床。」
「元易笙,你真的很不尊敬你老姊哦!」元易安心不甘情不愿的半坐起身,睁开仍是惺忪的睡眼,不悦的瞪著站在床边的小弟。
「我很尊敬你啊,除了赖床的时候。」元易笙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说的话却一点也不可爱。
元易安没好气的望了他一眼,「能不能说些真心话啊?」
「我说的是真心话啊!」元易笙张著那双眼睛,无言的说著「他很诚实」的话语。
她牵动下嘴角,打了个哈欠,伸个懒腰,不过,此举却让元易笙大皱其眉。
「老姊,你好歹也保持一下形象吧!你这个样子怎么嫁得出去。」元易笙出口规劝。
这是一个十一岁的小男孩该说的话吗?这小子太不知好歹了,元易安倏地伸手揉乱他的头发,让他看起来别那么老成。
「哎呀!老姊,你干什么?」元易笙拍掉元易安的手,一边鼓起腮帮于瞪著她,一边理著他的头发。
「怎么?碰一下不行啊,我可是你姊姊耶!」她得意的睨著自己巧手之下的「杰作」。
「人家好不容易才梳好的头,被你一弄都成了鸡窝了啦!」他抗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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