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做什么?」他怎么会知道她和易笙的关系的?
「我在绿萼门口遇到易笙,他就带我来了。」柳清彻被踢下床,乾脆就盘坐在地上,随性得像待在自己家。
「他带你来你就来?」元易安冷怒的声调高扬,「滚出去!」
她不想在这个时候见到柳清彻,看著他却无力动手的感觉很不好受,而且一看到他,她就想起那天在电梯裏头,和他在区品逸夫妇面前维护她的事。
「很遗憾。」柳清彻惋惜的摊摊手,「我已经答应易笙留下来吃完晚餐才走,你不想看到你老弟失望的表情吧?」
元易安怒目相向,柳清彻倒是一副安适的笑脸,好似她的怒气完全影响不到他。
她探究柳清彻前来的目的,最後眸子一眯,她阴狠的警告,「你别想利用易笙来躲过我。」
柳清彻闻言收起笑容,「我向来说话算话,易笙是易笙,易安是易安,我清楚得很。」
「谁准你叫我易安的?二兀易安气愤的怒叫,她和他何时亲密到可以叫名字了?
「好吧,那我就勉强叫你小安好了。」柳清彻立即改口,正经的神情一闪而逝,适才见著她好端端的模样,让他一直高举的心放下,心情一放松,他就想开玩笑,想逗逗她,「小安也可以叫我彻。」
「你——」元易安涨红脸,吐不出一句话来,只能恨恨的睢著他。
「没意见?很好,那我们就这么决定了。」柳清彻满脸笑容的宣布,她脸红的模样很稀奇,「亲爱的小安。」
为什么对他,她没办法保持那种超然的冷静?
元易安受不了了,她往枕头下摸去,一个挥手,飞刀应声而出,但在射出飞刀之前,见柳清彻一点躲的意愿也没有,她反而射偏了方向,飞刀飞过他耳边,削落了他几根发丝。
「你怎么不躲?」她低吼,刚刚要不是她射偏方向,他早就一命归西。
「我说过你要杀我任何时间、任何地点,我都不反抗的呀!」柳清彻微笑道。
元易安沉默了,是啊……才几天的事,她怎么给忘了?她怎么……唉!不想了,她有种如果自己再想下去,事情就会改变的恐惧感。
「你来做什么?你怎么知道我和易笙的关系?」她别过脸,不想看见他那张笑脸。
柳清彻的笑容在她别过脸之际有些微的僵硬,他轻蹙下眉,不晓得那一瞬间心跳为什么而停止。
「当然是来看亲爱的小安的伤势,万一小安有什么事,我不能被杀,那是一件多可悲的事啊!」他用舞台剧的口吻夸张的说著。
「变态!」元易安啐道,哪有人这么期待被杀的?
柳靖彻但笑不语,「至於第二个问题,这就要怪你自己了。」
她挑高眉。
「那天你在电梯裏……」
他才起个头,元易安就捂起耳朵,「别说了,我知道了,那天的事你就当我一时发神经,把那天那个我忘了。」她不用他说,也知道自己在电梯裏失言了。
说到最後,原来将他们的关系由单行道变成双向道的是自己,原本杀手与被杀者之间的单纯,竟演变成他和她老弟成为哥儿们,而他又是老弟极欲推销给她的「结婚对象」,天!这是什么世界?
见元易安浓眉紧蹙、眸子紧闱、樱红唇瓣一张一阖、双手捂著耳朵,逃避现实的模样好Cute,柳清彻笑了,情难自禁的坐上床沿,拉下她的手。
元易安震惊的抬首,刚好望进那两泓深潭,一时忘了言语,直到她感觉到颊边被—个软软的东西触了下。
她愣住了,无措的眨眨眼,只能呆呆的望著柳清彻的脸,感觉被他的唇触到的地方似乎残留著热度,渐渐扩散到整张脸,就连握著她手的手也都在传递著热度。
柳清彻凝望著她呆愣的容颜,指尖拂上她恍若冰冷的杏腮,露出一个漾著柔情的笑容,看著她虚幻的眼神,不觉皱起了眉头,霎时,他明了了一件重要的事,低呼一声,「完了。」他俯下头,额贴著她的,眸子和她相望。
元易安还来不及反应过来,仍在困惑当中时,柳清彻的唇已覆上她微启的唇瓣,先是如花办拂过般的轻吻,然後是唇舌交缠的深吻,他的手扶著她的头,撑著她後脑勺的手滑到她的颈背,加深这吻。
元易安的脑子像被人点燃了什么东西一样,「轰」的一声,炸毁无数细胞,她睁大眼,任柳清彻的舌肆无忌惮的在自己口中肆虐,她觉得有种奇怪的燥热开始蔓延。
「嗯……」她不自觉的发出一声呻吟,消失在唇边,然後无力的阖上眼,手不知何时已环上他的颈子,跟著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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