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彻盘腿坐在廊裹,凝神静思。
一阵踩在榻榻米上的琐碎脚步声让他警觉的睁开眼,未久,他不受影响的阖上眼。
「少爷。」一名身著和服的少妇跪在他身边。
「什么事?」他没有张眼,声音轻飘得像风。
「老爷在厅堂有请。」
柳清彻终於张开眼,他无奈的举起双手,「他是不是又请了什么算命能人来,帮我算这次去台湾的旅程是吉是凶?」
「回少爷,是的。」少妇拾首望了眼他,为他此时所扮的鬼脸而极力遏止住笑意。
「唉!」他叹口气,挥挥手要少妇先去通报他一会儿就到。
少妇离去後,他才慢条斯理的起身,理理身上的褶绉,刚刚的坐是白打了。
他是去台湾,台湾!他曾经在台湾住过三年,後来搬回来,每一年都会去那儿住上两个半月,而且这已经是第四年了。
偏偏他老爸柳清宏一碍於长老们的权威,非要当他是去衣索比亚般的谨慎小心隆重,每次在他去台湾的前夕,都会请个算命的来为他卜算此行前去的运程如何,而那些人说的话他都会背了。
「少主此次前去台湾—路顺风、风平浪静、旅邀顺畅、平平安安。」柳清彻一边走,一边学著前三年请来的算命仙说话,「我还快快乐乐出门,平平安安回家咧!」他极不以为然的哼嗤出声。
虽然他知道也明白他们是关心他才请人来算命,但是去台湾的人是他还是那些人?那些人说的跟真的一样,结果连续三年,他每次去台湾每次迷路,真不知道是上天注定,还是他的运让那些人给算掉了,希望今年再去台湾的时候别又怎么样了。
柳清彻走到厅堂外,一整面容,敛起刚刚的嘻皮笑脸,换上另一张不苟言笑的睑。
「父亲。」他先向居於上位的柳清宏一行个礼,才退坐到一旁。
柳清宏一给儿子投以抱歉的一眼,才道:「大师,这是我儿子柳清彻;阿彻,这是大师。」
「大师。」柳清彻强颜欢笑的朝那个西装打扮的大师行个礼。
「少主。」大师同时也行个礼。
「开始吧!」
「是。」大师朝柳清宏一点下头才面向柳清彻,「少主,请给我你的手。」
柳清彻挑眉,「大师,此言差矣,我的手好好的黏在我的手腕上,怎么给你?难不成……要剁下来?」
大师一笑置之,「少主爱说笑,我怎么会做如此的要求呢?我的意思是,请让我看看你的手掌。」
「哦。」柳清彻夸张的点头,「早这么说不就没事了。」
他笑著伸出手,大师轻拉过来,却将他的手给拉断。
「啊!」他发出大叫,「我的手……我的手……你……」
大师这回真是被吓到了,连忙将手中的手丢掉,有些不知所措的盯著哀叫不已的柳清彻。
「阿彻。」柳清宏一轻唤。
柳清彻不情不愿的止住大叫,而且让大师「拉断」的手也「恢复」正常,他举著完好如初的手在大师眼前晃了晃,「大师,小小的玩笑,别见怪。」
大师尴尬的笑笑,「当然。」谁敢跟柳清家的人见怪,又不是不要活了。
「大师真是好度量。」柳清彻皮笑肉不笑的称赞。
「少主言重了。」大师尴尬的笑笑,「请给我看看你的手掌。」
柳清彻这回乖乖的伸掌。
大师左看看、右看看,取出一个不知名的东西开始认真的算了起来,柳清彻则看得哈欠连连,不耐烦却又不能离开。
久久,大师才抬首,眼裏忧喜交加。
「大师?」柳清宏一轻唤。
「柳清先生,在下不知该不该说。」大师语间有著很浓的深思。
柳清彻打了另一个哈欠,还弹死了一只苍蝇。
「大师,但说无妨。」柳清宏一向来不太信这些事情,但见他凝重的脸色,也不由得担心起来。
「是这样的,在下为少主算的结果是他今年不利远行,却又利於远行。」
「此话怎讲?」
「卦象显示少主此次远行会有血光之灾,但是卦象同时也显示了少主的红銮星有异动,他命中的另一半在远方。」
「啊?」柳清宏这下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血光之灾凭柳清彻的身手避不过是他学艺不精,但是红銮星动这可就好玩了。
「红銮星?」柳清彻嗤之以鼻,「别开玩笑了。」
「少主,在下并非开玩笑,你此次远行一定要避开花花草草等炫丽事物,否则,性命难保,可是……」大师隐去话尾,皱眉看著卦象,「请恕在下学艺不精,无法参透这最後一卦上头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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