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人人到,话还没有说完,她的眼睛就扫到了爱慕的学长的身影。
张嘉华小小声的说:“我就是要提醒你,学长这学期有修陈教授的课,所以会和我们一起上课,你要是不想丢人现眼,就打起精神来,没想到我还没说完,他就已经到了。”
“别说了。”她已经心律不整得不像话了。
“嗨!学妹,又见面了。”
看到张浩伦先和自己打招呼,赖惠鸣兴奋得几乎要飘上天,脸上不由自主得挂上一抹傻傻的笑。
“学长好。”
那是什么表情?张嘉华恶得想敲她的头,好让她清醒一点。
“人家问你,说不认识我。”她受不了了,迷偶像迷成这样,真不知道赖惠鸣到底是拐到哪一根筋,竟然会喜欢这种只懂得运动,拥有一身肌肉,功课却总是低飞通过的家伙。
“嘉华……”赖惠鸣的手很自然的抓住张嘉华的手臂不让她走开。
“干么啦?”
“你坐在我隔壁。”
“为什么?”
又不是连体婴,张嘉华正想要这样嘲讽她,她却倒向她说:“我怕我会昏倒。”
“你倒错地方了吧?”
“但是……”她就是会紧张嘛!没法子很自然的和张浩伦讲话。
“你这样人家会以为你是同性恋,说不定学长会因此不喜欢你,你不怕?”
“怕……”她一抬眼,才发现太晚了,曾几何时,在她发痴的时候,张浩伦身旁的位子已经人满为患,“哪也安内?”
“哪卖安内?迟钝的女人永远都会吃亏嘛!”这是常理,但不是定理,因为她发现张浩伦竟然起身朝她们这边走过来,望见此景,她笑着撞了下赖惠鸣的臂膀,笑说:“傻人有时候还真的有傻福喔!”
“是啊、是啊……”赖惠鸣一个劲地傻笑不停。
???
“学长!”在校门口,赖惠鸣远远就看见了张浩伦,想要上去打招呼时,却突然被人从后面扯住了,她气极的转头大喝,“干么啦?”
“不干么,倒是你急什么呢?”大野龙夫笑着问她。
但,他那一脸胡子挡住了他的笑,所以她看不出来,不过从他的声音可听出他的话里略带嘲讽的意味。
她没好气的问:“你干么在这里出现?”
“来接你。”
“来接我?”叫人怕怕的,这个人存什么居心哪?
“正确的说法是来逮你的。”
“逮我?为什么要逮我?”
“怕你开溜。”
这是什么说法?好像她欠了他一堆帐不还似的,“我又没有欠你,你别说得好像自己是个债主。”
“我确实是。”他亮出了她欠款的单据,提醒那个她刻意遗忘的事实。
“我已经替你工作了好几天了。”
“不够。”他回答得铿锵有力。
“那我会再工作还你的嘛!”
“还是不够。”
“什么不够,你别想坑人!”赖惠鸣看见张浩伦已经不见踪影,火气陡地冒上来。
“你打破了不少碗盘吧?”大野龙夫笑问,他可没见过那么笨手笨脚的女孩,洗盘子竟然打破了三分之一,这样的她到底怎么生存的呢?
“买还给你嘛!”赖惠鸣说得好有骨气的样子,但是,她忘记了,自己口袋空空如也。
“你买不到的,而且也不是一天、两天可以还得了。”因为他故意把家里那些空运来台的意大利玻璃制碗盘拿到店里去,想想他可是很用心良苦的。
“少夸张了,不过就是碗盘,五金店到处买得到嘛!”她决定赶快想办法将欠他的钱还清,像他这样压榨劳工的老板,她要先把他开除掉。
“义大利。”
“什么义大利?”
大野龙夫摸着假胡子笑说:“那些碗盘都是我远从义大利订制空运来台的,在台湾根本买不到,所以你说,它们会是便宜还是昂贵呢?而你要怎么赔我?”
“好……不要继续说了,我知道。”命不好,运气又衰到家。赖惠鸣认了。
“你确定你知道?”
“走啦!”
“走去哪?”大野龙夫故意问她。
赖惠鸣火大的瞪着他大喊,“不就是打工吗?”那是他的目的,找个廉价劳工,而那就是她的命运,继续当个被压榨的可怜灰姑娘。这里位居台北高处,居高临下,果真可以看到平常看不到的景致,难怪每个人都想往高处爬,但是底下的人又哪里知道,能站在这里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大野龙夫并不是大野家的惟一继承人,他只是从众多堂兄弟中脱颖而出,所以肩负的压力也比别人多出好几倍,而且随时有人想要干掉他取代他的位置,那天在公园,更因为有人想要杀他而闹出人命,至今还不知道那个主谋者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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