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涉舟。嗯,好名字,听起来不错。”石澄瑄相当给面子的称赞,一面思忖要如何摆脱他,继续她的觅食之旅。
“废话。”他白了她一眼。
“没事的话我要走了。”她耸耸肩,从墙壁撑起身。
真是个讨人厌的小鬼!
“去哪?”岳涉舟不知道是不是看不出她的逐客意图,不识相地问。
“我肚子饿。”石澄瑄睨了他一眼,看他似乎有话想说,却又迟迟不讲重点。“有话就说,别扭扭捏捏的,我可是非常、非常饿。”
“你……”
他直直瞪著她,好像光用眼神就想吓退她似的,简直跟岳怀广如出一辙,一个荒谬的念头闪过脑际……
“喂!你该不会是要告诉我,你是岳怀广的儿子吧!”看他神似岳怀广的表情,再把两人的年纪加减乘除一番,也算合理。
“你这白痴!”岳涉舟咬牙切齿的进出这句话,头也不回的甩门进房了。
石澄瑄从他甩上的门板回神,再次确定,他那副德行,就算他不是那个沙文主义自大傲慢无礼没品的臭男人的臭儿子,一定多少也脱不了关系吧!
一、样、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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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摸到厨房,冰箱里却找不到半样剩菜,石澄瑄翻出蛋和培根,勉强做简单的料理填饱肚子。
老实说,她并不确定自己会不会煮菜,只能靠身体本身的记忆去行动,不过光是煎蛋和培根似乎不怎么需要用到这种大道理。
“你在做什么?”
不知打哪冒出来的问话,让石澄瑄正拿著马克杯在热水瓶下装水的手抖了一下,热水无情地烫上皮肤。
“该死。”
这男人为什么总是神出鬼没!石澄瑄连忙放下杯子甩著烫红的手,回头瞪了一眼来人。
“你不要老是突然出声好不好?!”
这家伙不好好睡觉,半夜爬起来干嘛?!
“你在干嘛?”他当然不会好心到关心她的烫伤,只是冷冷地问话。
“肚子饿不行喔!”石澄瑄下意识的跳到流理台边冲水。
“你煮的?”他看向饭厅餐桌上的培根、蛋,一脸的不相信。
“没错,我煮的。”
石澄瑄背对著他,把翻箱倒柜找出来的可可粉倒进杯子,忽然发现一件颇糟糕的事情。
她总不能拿著装著热水的马克杯跳到餐桌吧!她一定会被烫死。
“我记得你以前连煎蛋都不会。”岳怀广瞥了一眼她手上的可可,嘲讽的撇撇嘴角。
“可惜我不记得。”
这男人没事半夜不睡觉,就为了问她为什么从前不会煎蛋这种没营养的问题吗?
不过话说回来,她以前真有这么低能吗?连煎蛋都不会。
“你变太多。”他冷冷的下结论。
的确太多了。
从前的石澄瑄爱哭、任性、愚蠢,并且……胆小,连直视他的眼睛都会吓得发抖,而现在却敢大剌剌地反驳他。
“帮个忙,替我把杯子放在餐桌上,我们再继续讨论可以吗?”要不是她快饿扁了,她才不屑跟他求救。
他长腿一跨,缩短了几步距离,接过她手中的马克杯放到餐桌上,再踱回来,忽然横抱起准备跳回桌边的石澄瑄。
“我记得我说的只是杯子吧!”
勾住他的颈项,石澄瑄闷闷、不怎么有力气的反驳著,鼻尖嗅到淡淡的肥皂味透过薄衫的温暖,所有的疲惫似乎又涌了上来。
“我说过什么,你记得吧?”岳怀广低头用嘴唇贴著她红肿的唇办摩挲著,沉声的说。有些该死的发现自己喜欢她软软的红唇。
“知道啦!”石澄瑄撇过脸,不想理他,任他将她抱到餐桌边,可他却迟迟不肯放下她。
他又想做什么了吗?
“你的手不酸吗?”
“你很轻。”他倒是自得其乐得很。
“那是因为我饿、扁、了。”石澄瑄横眉竖目的控诉。
为什么岳家人都听不懂她的国语呢?一整晚,她不停的解释她很饿这个讯息,他们却硬是要忽略。
岳怀广终于有些良心的放下她,不发一语的在她身旁坐下,看著她进食。
“你不能找点别的事做吗?”被那双冷冷的黑眸盯著,她实在没有心情填饱肚子。叹了口气,放下叉子,她终于投降。
“你以前老是求我抱你、碰你、看你,我只是如你所愿。”他说得相当鄙夷。
石澄瑄愣了半晌,脸颊无可抑制的泛红。
听他的语气,可见她曾经带给他多大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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