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泳?!你在讲什么?”
“而且快被淹死了……被我自己的口水淹死。”
噢,原来是绕了一大圈“游泳池”在赞美她!宥苓娇羞不已地垂下眼睑,红著脸轻声问:“不好意思。这么说,倩妮并不是在安慰我,我今晚的打扮很成功啰?”
“岂止成功,简直是秀色可餐!而且还喷得香喷喷,嗯哼──好香,就像刚烤出来的面包一样,好想在上面咬一口……”伟风情不自禁地靠近她,伸手轻挽著她的臂弯,含情脉脉地说。
伟风俯身想吻她的面颊,宥苓又羞又气地推开他。
“面包?!我还烧饼油条哩!杜伟风,请你与我保持安全距离好不好?”
她一味闪躲著,他仍步步逼近,也不顾厅内有几百盏“电灯泡”在场。就在他快要得逞亲到的时候,突然停住,两眼愣看著她的脸颊。
“咦,你脸上怎么有颗苍蝇屎?害我差点就亲下去。”他狐疑地说。
苍蝇屎?!宥苓顿时头顶冒烟、鼻孔冒火,恶声说道:“杜伟风,你有气质一点好不好?这是我和倩妮临出房门时,决定点上去的‘贵妇痣’,你到底懂不懂啊!”
“哦,原来是画上去的,好像真的喔……”
他仍然聚精会神地在研究她左颊上的“贵妇痣”,她则火气上升地想踹他一脚,让他清醒点,不料她忘了自己穿著长礼服,这一伸脚踹去立刻绊到长裙摆,她一个重心不稳,反而整个人朝伟风倒过去。
“啊……啊啊……”她惊惶地低声嚷著。
伟风竟然连躲都没躲,还故意大张双臂,嘴嘟得高高地准备“接”、“吻”她!
她真的跌扑在他身上,但是伟风角度没有算准,又因为她跌倒的时候嘴巴张成O形,好巧不巧地正好罩在他鼻子上,印了一个又大又圆的唇印。
“色狼!变态狂!放开我,放开我……”宥苓气急败坏地拼命挣扎著要站起来。
伟风先是不肯放手紧抱著她,然后才嘻皮笑脸地扶正她,一边还邪邪地笑说:“早知道你这么主动热情,我也不必‘苦守寒窑’十八年了。这一吻吻在我鼻头上,真是有够‘闻香’!”
宥苓已经很窘了,不料旁边两位男士争先恐后地涌上前。
“可以排队吗?”
“我也要,我也要……”
宥苓整张脸红得比她的口红还红,她强自保持矜持,伸手摸一摸头发,故作高贵地冷声说道:“哼,休想!”
然而一瞥眼看见伟风鼻头上的大红印,她的镇定、矜持.高贵立刻消失无,抬手捂嘴掩饰即将脱口而出的爆笑声。
“不要动!我赶快帮你擦一擦,万一被你爸妈看见了,他们还以为我是闷骚型的‘花痴’呢!”
可是没有带手帕怎么办?还好她的长手套是黑色的,她伸手替他擦干净,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手套上已沾了口红。
适时杜氏夫妇偕同出现在宴会厅门口,众宾客立刻齐声高唱生日快乐歌,歌声之响亮,在宴会厅内回荡不已……
***
借石楼大门口,一辆朋驰汽车正在接受警卫的盘查。
盛装打扮、艳光四射的伊丽莎,将邀请函递给门口警卫看,一面搔首弄姿、状至性感地说:“噢,我是不是迟到了?”
两名警卫色迷迷地望著她的礼服低胸处,其中一个比较“清醒”的开口答道:“没有迟到,晚宴七点正式开始。小姐没有带男伴啊?”
伊丽莎投给他们一抹撩人的甜笑,在踩油门往内冲去时,她丢下了一句:“我向来是独来独往!”
没错,伊丽莎一直都是独来独往、单独行动,这是她的职业所必须的,以避免引起一些无谓的麻烦。
当然,她并不是每次都打扮得像今晚这样性感妖艳,有时候她可以是一名清纯女学生,或是一个头脑简单的虚荣少女,她也曾经是一个清洁女工,也可以是一个大腹便便的孕妇。
她即使称不上是“千面”,但是至少也有“百面”,因为她的职业是──只要有人出得起价钱,她就赴汤蹈火的“女杀手”!
她的价码很统一固定:五万元港币,不含食宿。
噢,对了,她只收港币,而且必须是现金,因为她是香港人。
其实她不喜欢人家称呼她“女杀手”,因为她从来没有杀过人,也不喜欢造成对方太多的身体痛苦。只要在她的能力范围之内,她可以偷、可以抢、可以盗,也可以绑架劫人,但是她有一个香港黑社会皆知的原则:她不靠身体完成任务,美色还可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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