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禾珊再也说不下去,强抑住的泪水,此刻如泉涌般夺眶而出,她连忙用餐巾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潘晨一下子便吓呆了,手忙脚乱地不知如何是好,赶忙坐到禾珊身旁,一个劲儿地安慰著禾珊说:“怎么啦?你别哭嘛!你一哭,我心就乱,有话慢慢说嘛,到底发生什么事?”
禾珊哽咽地吸著鼻子,一面拭泪,一面喑哑地说:“这些事,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但是不说,我又觉得快死掉了……”
潘晨只感事态严重,不禁蹙紧了眉头。
“唐伟生在外面有别的女人?”
“那已经不是新闻了。”
“那么,他打你?”
“比那个还严重……”
禾珊的泪水又涌了土来,潘晨也心急了。
“你倒说是什么事呀!别哭了好不好?”
禾珊花了好一会儿工夫才平复了情绪,她哀怨地望著潘晨,语带无奈地说:“我现在总算看清了唐伟生的狰狞面目,他……他不是人,他比猪狗都不如!”
“这么说,是跟你老公有关啰?”
适时服务生送来潘晨的咖啡,禾珊连忙把浮肿的泪眼别向窗外。
潘晨也没心情喝咖啡了,只急切地又问:“他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禾珊再看向潘晨,眼眸中有一道令人不寒而栗的寒光,她满心嫌恶地说:“他对我予求予夺、任加作践,我根本比一名妓女还要不如!”
潘晨的眉头锁得更紧了,她压低了声音说:“你是指那件事?”
禾珊泪光迷蒙地点了点头,哀过心死地说:“上个周末,我家里开了宴会,后来那件名画失窃的事,我想你也知道了;那个晚上我月信来了,他还是硬要,而且用暴力强迫我,不上一次……”
潘晨顿时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话来。
“禾珊,你知道吗?这已经构成婚姻暴力,你可以上法庭告他的!”
潘晨忿恨不平地说著,然而禾珊却轻轻摇了头。
“这种事,怎么上法庭去说?”
“哎,你不能这样姑息养奸啊!禾珊,我问你,这样的情况有多久了?”
心魂俱碎的禾珊哀怨地说:“几乎从新婚之夜就开始了。他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不但索求无度,而且……而且还不时要我恨著他玩一些色情录影带上的花样……”
“这……这太过分了:”
“刚开始,我还认为可能是我观念太保守了,而且也已结成夫妻;然而,我发现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他才不理会我有什么感受,他认为我是他妻子,就得百般迎合他的需求,但是,这种屈辱对我身心伤害太大了……”
潘晨打抱不平地说:“这种伤害对任何一个女人都是无法忍受的!禾珊,你要自已有打算!”
禾珊身心俱疲地苦笑著说:“我能有什么打算?”
“跟他离婚啊!”
“离婚?我……”
“禾珊,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禾珊深深吁了一口气,喟叹地说:“有时候,我也搞不清楚唐伟生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除了那件事以外,他一直对我不坏,对我娘家的人也很大方,我爸去年出车祸,我弟上大学学费有困难,这些都是唐伟生主动拿出来救急的,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潘晨诚挚地抓住禾珊的手,义正辞严地说:“禾珊,你一向就是太心软了!唐伟生有钱,就能买断一个女人的婚姻、青春跟感情吗?如果你还有所犹豫,那你们的婚姻不成了一桩交易?禾珊,你可得想清楚!”
禾珊幽忽忽地说:“你应该知道我的为人,我看重的不是他的钱,而是他给过我的人情!”
“你还爱他吗?”
“我现在发觉,我根本没有爱过他!”
“那你还等什么?!”
“潘晨,不要逼我,我需要时间好好想一想!”
潘晨颓然丧气,不敢置信地直瞪著禾珊;良久,这才又苦口婆心地说:“禾珊,这事关系著你一生的幸福,你不要以为忍一忍就算了,那将来还有更多的伤害、苦难在等著你!听我的话,好好考虑一下,然后就要有所行动,别再当个不会出声的受气包,你懂吗?”
禾珊对潘晨的用心良苦感到万分感动;在这世界上,还好她有一位像潘晨这样的好友可谈心,否则她内心的苦楚又能向谁去倾诉?
“潘晨,谢谢你,我会理出一条路的。”
“好了,禾珊,别再谈这些不愉快的话题了,你倒说说,你们家那一幅名画,是怎么从众人眼前消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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