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后天再来。”随意挑了盒保险套,他丢下千元大钞,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先生,找钱……”店员徒劳无功地在后头追喊,那盒保险套才三百八啊。
随着自动门开启的叮当声响起,他的声音也跟着飘进来,“不必找了。”
当成被他惊吓过度的收惊资吧,胆小的女人。
下午四点多,骄阳仍炽,却挡不住一颗颗年轻欲飞的心。
大学生极度自由,只要没课便可离校——甚至有课也可以跷掉,因此看不到国中小集体放学的盛况,都是结群三三两两地进出校门。
不过今天不同,今天门口聚集了特别多的人,而且以女性居多,其踊跃的程度让路过行人都不禁好奇起是否有名人莅临,不然为何一下课便有大部份纵情玩乐的莘莘学子们,会滞留不肯离去。排开人群,所有的疑问均有了答案。
祸首来自于他——那个倚在车旁的不凡男子。
他闲散地环胸而立,慵懒的身段却形成致命的吸引力,冷眸不带感情地逡巡着自校门口踏出的面孔,却让每一颗有幸让他扫过的芳心贯穿一股强力电流,莫不嫉妒起那个让他等待的幸运女子。与好友有说有笑地自校园内步出,范迎曦不解为何四周朝她射来的尽是愤恨嫉妒兼不屑的眼神,难道她近期之内不自觉去得罪了什么大人物吗?
“迎曦……”身旁的张珏蕙突然紧张地扯住她的手,语气却又显得兴奋不已。
“你怎么啦?”范迎曦纳闷着好友突然变得怪异的举动,却在那个男人朝她们迎面而来时全获得解答。
她见鬼似的脚步僵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直至司空列极已经站定在她面前,她脑中仍是一片空白。
司空列极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宛如神,“我终于找到你了。”
“啊?”范迎曦愣头愣脑的样子,与四周所响起艳羡的抽气声恰成强烈反比,“你找我干吗?”
他们总共也才只有那么一面之缘,她应该没机会欠他钱吧!
“跟我走。”没问意见,司空列极专制地拉起她就走。
“去哪呀?”被动地被他扯着走,范迎曦一点自主的机会都没有,便被他给粗鲁地扔上车。
他绕到一边跟着上车,车子转瞬间呼啸而去,留下一票花痴徒然哀叹。
车窗外飞逝而过的景色是如此熟悉,熟悉到令人心惊,“你、你、你!你怎么会知道我家在哪里?”难道这是有预谋的绑架?
可是,也不对啊,如果真是绑架的话,哪有绑匪自己送上门带人质回家的?难道、难道是要抢劫?!思及此,她脸色显然地倒抽了一口气。
司空列极懒得去理会她那千变万化的脸色,他拒绝跟缺乏大脑的生物交谈。若不是自己的“分身”还落在她手上,他哪需要这么吃饱太闲去招意她。
女人,一向是麻烦的代名词。
利落地拉起手煞车,他自顾自地下了车,并很不绅士地不帮女士开门,只是站在旁边等她自动自发。
完了完了,晓吟去约会了,小暮今天又有社团活动会晚回家,现在家中只剩她一个纤纤弱女子,被搬空是必然的了。
对了,她可以报警,可是……他会给她时间报警吗?她亮起来的脸又瞬间垮下。
“下车。”司空列极不耐地踢踢车门,要还呆在车上发愣的她赶快下车。
呆蠢也就罢了,竟然还一点行动力也没有,真不知她是怎么在社会上生存的。
下了车,范迎曦率先冲去挡在出口家门前,“我、我跟你说喔,我家徒四壁,没什么东西可以搬的,你还是另寻目标比较好吧,才不会浪费你的时间……”
她的说词与身后的三楼透天住家形成强烈反比,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她虽非大富之家,但好歹也堪称小康之流,离家徒四壁绝对还有一段距离。
司空列极抛给神经兮兮的她的眼神是极其不屑的,“你放心,我对搬空你家没兴趣。”
他名下所坐拥的资产何止千万,根本是庞大到无以数计,多到让他就算再游手好闲个十辈子也挥霍不尽,他有需要自贬尊严地去当强盗吗?
“不然你绑架我干吗?”她依旧是防备地挡在自家门口看着他。
“我绑架你?”司空列极的表情像是听了一个世纪大笑话,“你没脑子啊?我如果要绑架你干吗带你回家?”笨女人。
虽然他说得一点也没错,但他鄙视的表情硬是让范迎曦觉得被侮辱,“你少看不起人,在教授眼中我可是个高材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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