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轻慢态度却惹恼了他们,“你这是什么态度,看不起我们吗?”
“你们值得吗?”手依然插在口袋,眼神也不曾回温,语气更是嚣张得使人抓狂。
“你……”那人气得差点脱鞋子砸他,“不要以为你长得俊就有什么了不起,可以轻易践踏人心。”
竟惹得他们心目中的女神伤心哭泣,不可原谅。
“我不觉得有什么了不起,我也不会去践踏人心。”
当然他不是认为人心是可贵该珍惜的,而是会污了他的脚。
“你还说没有?!”他激动得双手乱挥,“你伤了Fusa的心,你知道她哭得多伤心吗?”哭得他们心都疼了。
“那是她自取其辱。”他不觉得自己有错。
“兄弟,我劝你做人不要太嚣张,太嚣张是不会长命的。”另一人阴恻恻地警告他,手中的物体在路灯的照耀下一闪一闪的,应该是刀子。
“我不知道你会怎样,但我确定我会很长命。”冷冷勾起嘴角,那是轻蔑又自信的笑。
就一个男人而言,他真的很嚣张,所以很欠扁。
“是吗?”众人怒极反笑,个个抽出家伙朝他逼近,“那我们就来看看,到底是谁会长命。”
司空列极一脸处变不惊的轻松自若,五个人对他根本构不成威胁,充其量只是让他练练拳头罢了。
人体沙包。
不到五分钟的光景,哀鸣四起,五个人分瘫五处,先前的气势已不复见。
舔了舔不小心被划伤的左腕,司空列极眉也不皱一下,走过去踹踹瘫离自己最近的人,“现在,你可以告诉我,谁会比较长命吗?”
冷嗓寒透人心,犹如地狱之声,现在他随便一个小动作都可以使他们毙命,让他们滚进地狱凉快去。
被踹的人闷不吭声,嘴巴闭得比蚌壳还紧,倒是不远处犹有人死鸭子嘴硬地逞强,“不、不要以为你打嬴我们有什么了不起,打赢三脚猫的工夫,一样也只比三脚猫高一点而已。”
他当然知道对方的工夫很强,三两下就瘫了他们,但动作上输人,气势上可不能再输人,不然他们哪有脸回去见Fusa。
“三脚猫,是吗?”眯起眼,冷光却未因此而稍敛,他跨过脚边的人矗立在那不怕死的家伙旁,“比三脚猫高一点的是什么,四脚猫吗?”
听似揶揄却一点玩笑的意味也没有,令人不寒而栗地犹如幽荡在地狱间,深深后悔惹上他。
“你以为你很幽默吗?”死鸭子仍在嘴硬。
敛眸半晌,司空列极突然将他自地上给扯起来,“有胆识。”
这人是少数几个被他扁过之后不畏他的凛人气息,还敢出言顶撞他的人,他欣赏。
“你、你要干吗?”不着痕迹地退了一小步,他以为司空列极被惹恼了要开扁第二顿。
“有兴趣到饭店找我。”他塞给那人两张名片,转身潇洒离去。
情况急转直下,众人一时傻眼,在看清名片上的名字时,却不约而同地响起一阵抽气声。
司空列极?!
在得知自己刚刚招惹上什么人之后,他们只庆幸自己一条小命仍健在。
看来,还是不要不自量力当什么护花英雄比较好,免得无知间得罪了名响国际的大人物,那可是有九条命都不够赔。
众人有志一同地做鸟兽散,留下拿着名片的男人站在原地。如果朋友真的可以分类的话,那尤晓吟肯定只能被归为“损友”一列。疾步在午夜的台北街头,范迎曦满脸气愤难当。
她很无辜,成为尤氏父女战争下的牺牲品,当他们大玩你丢我捡的游戏时,她绝对是那个被派出来跑腿的人,因为据尤晓吟的说法是,她要留下来跟她爹理论。
至于谁是谁非,大伙心知肚明,只是尤老爹的固执碰上尤晓吟的叛逆,压根找不到平衡点,不断的冲突是他们的相处模式。
而她,就得出来翻遍布区的旧衣回收箱,以寻找尤晓吟被不幸丢弃的衣服,此种情形自尤晓吟注册服装设计系开始,可能得至她毕业后方会罢休。
今天,她很幸运地在离家四公里处的回收箱找到尤晓吟的心血,上次有一次尤老爹狠绝地将衣服弃置百里之遥的回收箱,害她彻夜未眠,隔日差点史无前例地跷课。
拿着好不容易在旧衣服堆中勾出来的衣服,她回程的脚步轻快了许多,快步走向自己的五十小爱车,她听见家中的爱床正在声声呼唤着她的归去。
没想到这条她走了那么多年的太平之路,今天竟然让她有幸地亲眼看到一场街头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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