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该逃吗?可是她已逃出了自己原来的家、逃避了一切,如今她还能逃到哪里去呢?难道她的一辈子都必须逃避?不,她不想再逃了。
晚宴上,即使她的美艳不逊翁瑞莹,丰采亦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身旁不乏名人为之惊艳地殷勤搭讪,但她却拒绝了一切邀约,选择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喝闷酒。反正眼不见为净,她特别挑了一个最不显眼亦看不到陆少澄与翁瑞莹的位置独处,渴望今晚能够一醉解千愁。
“大美人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啊?帮公司拉了那么多订单,你应该很得意才是。”不久之后,一个略有醉意的男子出现在欣夏对面,口吻略带嘲讽地询问着她。
她慵懒地抬睫一望,眼前的男子不正是那卑鄙的陆渊翔吗?她的心中一惊,不明白他为何会在这里出现?他的目光狠狠地瞪视着她,仿佛和她有着深仇大恨似的,令人冷汗直流。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看得出她内心对他的恐惧,基于此点他更放大胆子吼着她。
“你凭什么命令我啊?”她灌了一杯酒,但愿能藉着酒精作用壮大胆量。
“我可是陆氏企业的经理,你就当听命于我。”
“象你这种吃里扒外害自己亲人的无耻之徒,也敢自称是陆氏企业的经理?哼!”
“陷害陆少澄又怎样?我是犯法还是犯到你了?哼!今天不是有你和翁瑞莹那水性杨花的贱货,我就不信陆少澄现在还笑得出来。”
水性杨花?贱货?欣夏怔忡不已,高贵温柔的翁瑞莹到了陆渊翔的口中怎么变得如此不堪耳呢?莫非他与翁瑞莹之间有什么大过节不成?
她还没来得及将一片混乱的思绪整理清晰,只见见耳际又传来陆渊翔带着酒意的狂肆笑声。
“哈……哈……”
“笑得那么白痴做什么?怕人家不知道你的愚蠢吗?”她睨了他一眼。
“你——你竟敢骂我?”他恼怒极了,心理不平衡的他不明白为什么他看上的女人全都一个鼻孔出气地向着陆少澄,没有一个人是支持他的。
“骂你又怎样?你本来就是笨、笨、笨!”而她刚好一肚子怨气无处可泄,如今找到一个出气筒,她毫不客气地向他宣战。
所谓“君子动口,小人动手”,她竟忘记他是个容易恼羞成怒的小人,被她的言语一激,他才管不得对方是不是娇弱小女子,旋即高举起右手欲掌掴这一名看轻他的女人。
“你——你也是个贱女人!”他叱骂着。
眼见他那厚实的大掌即将打到自己,欣夏不禁吓得尖叫起来。“啊——”救命啊!从小到大没挨过打的她,难不成要被这种没风度的下流胚子欺负吗?她想他如果真的打了她,那她那做鬼的老爸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住手!”倏地,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拦住了陆渊翔对欣夏的恶意侵略,他的声音浑厚而且充满愤怒、威势。“谁准你碰她的?你不要欺人太甚了。”陆少澄一个使劲便将陆渊翔推开大半步,这使陆渊翔险些因重心不稳而跌倒。
欣夏激动地看着眼前的救星,是陆少澄啊!他总算是注意到她的存在了。
“只不过是个女人嘛!你何时那么在意女人呢?”陆渊翔拍拍衣袖,一副自己没有错的模样,口气里更充满他对女人的歧视。
“我老早就警告过你,不准你再侵犯她,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是不是?”陆少澄怒气难消,他不由得浓眉倒坚,一双平日已经很冷漠的眼神突然变得更加骇人,恶狠狠地瞅着陆渊翔叱道:“今天车展会的事情我可以不跟你计较,不过如果你再碰她一次,我非要你尝到苦头不可!”
陆少澄这番气急败坏的话,说得陆渊翔心惊胆战,任谁都看得出他是认真而且说到做到。
一旁的欣夏不禁目瞪口呆,第一次见到陆少澄如此发火动怒,竟是为了保护她,颇为受宠若惊的欣夏实在难以置信。
“你……你放……放开我!”被陆少澄紧揪着无法呼吸的陆渊翔不禁痛苦呻吟出声。
“哼!”陆少澄松开手劲,狠狠地推开他。“你快点滚,这场酒宴没人邀请你这个不知好歹的混帐东西。”他气愤地吼。“滚!滚得越远越好。”
被他充满威严地一吼,陆渊翔不禁闻声丧胆,只是好面子的他仍补上一句装腔作势的宣言。“你……你以为我……我稀罕待在这里啊!哼!”虽然心中恐惧,他仍颤抖着说完这几句话,才转身匆匆离开。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陆少澄只觉得无比厌恶,老天为什么让如此下流卑劣的小人成为他的亲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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