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她五岁时母亲再也受不了而逃开,但她的父亲并没有因此而改变,反而变本加厉赌得更凶,甚至连房子都输掉了。到最后,没有钱的父亲只能靠著酒精来麻痹自己,有一度,他甚至想要把女儿卖了。
她母亲听到消息后,连夜偷偷回来把她带走。年纪小小的她跟著妈妈住到一个她不认识的叔叔家,起先这个叔叔对她很好,但日子久了,每当妈妈不在家或在睡觉时,这个叔叔总是喜欢乱摸她的身体,而且有时还会打她骂她,虽然才六岁的年纪,但她已经知道什么叫做恐惧了。
在这种害怕又不敢告诉妈妈的日子中过了半年后她的爸爸找上门来。被债主逼得无路可走,失意又落魄的他一听说妻子与人同居,已是极度气愤难忍。而当他亲眼目睹时更是无法忍受,所以失去理智的同时他竞手持利刃杀了那对奸夫淫妇。等他回复理智时,悲剧已然造成,后悔至极的他举起那支染满鲜血的刀再往自己的身体用力一刺,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失去父母后,她成为众家亲戚踢皮球的对象。没有人愿意收留杀人犯的女儿,每个人都说那是她命中带煞,所以父母才会死得那么凄惨。看不惯她长得比自家女儿美丽,他们便说她就跟她母亲一样,专生来勾引男人的。没有人知道这些话对她造成多大的伤害。
在她中学快毕业的那一年,甚至有个亲戚意图染指她,要她献身以回报收留之恩……
后来她逃开那个亲戚家,开始半工半读的生活,一直持续到大学毕业。没人知道她那段日子有多苦,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总会想起那些不堪的往事,多年来始终无法定出阴霾……
看著她晦暗的神情与失焦的眸光,严柏皓拉起她的手,在她面前蹲下,二以萱……”
“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去吗?”她目光空洞的望著他身后的窗外。
看她这样,他怎么放心得下。
见他没有反应,她不以为意的耸耸肩,“少自以为是了,这么多年我还不是一个人过得好好的,你以为你的出现能让我有多少改变?”
这个爱逞强的小笨蛋!“我知道你心里并不好过,你为什么不试著放松自己呢?”严柏皓轻抚她的手背,感觉到她的颤抖,抬起眼却只看到她固执的不愿看他。
听著他低低柔柔的声音,她眼前匆地变得模糊。该死的,她不能哭,她不可以在他面前显露出脆弱的一面,那只会使事情更棘手而已。
她努力克制自己,但是他温柔的语调让她不能自己,她将视线调回他身上,泪水倏地涌出,“你说你了解,你到底了解什么?当所有人都唾弃你、污蔑你时,你怎么做?”她大吼著,“因为你寄人篱下,不可以样样比人家的孩子行,不能有任何不当的行为。你必须因为人家肯收留你而主动献身偿还恩情,甚至还得心存感激,你……”
“苡萱,别再说了。”这样的她令他好心疼。
她不带笑意的笑了笑,“听不下去了?”她一脸讽刺,“你还敢说你了解吗?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她推开他站起身走到窗户边。“我不知道你到底从哪知道我的事,或者,你其实只是猜中的,但是不管怎样,现在你都了解了,可以走了吧?”
严柏皓定到她背后轻叹口气,“你以为我走得了吗?你一直不相信我对不对?”
“凭哪一点我得相信你?我根本不算认识你。”
他将她翻转过身,看到她脸颊上的泪,轻轻为她拭去,“看著我再说一次。”
阙苡萱颤抖的摇摇头,眼中凝著浓浓的愁绪,“不要这样……我负担不起……”
“真的有那么难吗?”他将她揽进怀里,下巴顶住她的头顶,“那些事情早就过去了,现在有我陪你,你不会再孤独面对外面的风风雨雨了。”
“你根本不懂。”她啜泣著。
“我不懂你可以告诉我啊!”
“为什么你不介意?没有人可以忍受这种事情的,你到底清不清楚我的爸妈是怎样的人?”
严柏皓轻声安慰她,“你爸妈早过世多年,你根本不必再想那么多。”他知道她父亲因为母亲外遇,一时气不过在她面前杀了她母亲和第三者,再自戕的事造成她心理上很大的影响。
“原来你真知道。”
“你这小傻瓜,我都说了你还不信。”他拥紧她,“我爱你。”
阙苡萱闻言猛推开他,“你骗人!”
“我爱你,你要我怎么做才肯相信?”
“不信、不信,不管你怎么做都不信,我们才认……”她边捣住耳朵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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