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灯了。」说完,继续用零度的视线凌迟他。
这么突然的变化让裴玦一头雾水,赶紧将车停到路边,空下时间来处理眼前这奇怪的情况。
他一停好车,还没其它动作,念盈就先说话了。
「原来你这么受女性欢迎,程度还跟偶像不相上下,我今天算是开了眼界。」
应该是称赞的话,可是用念盈平板无生气的嗓音说了出来,倒像是一种讽刺。
裴玦疑惑地蹙紧眉头。「如果妳是因为在吧台受到打扰而觉得不高兴,我可以道歉。」
看念盈的样子,他实在无法判断她是否还在醉酒中?现在犀利的兴师问罪是她的本意,还是另类的发酒疯?
又一次,他输给她的特立独行。
「不是。」念盈语气强硬地说:「我只是看不过去你的行为。」
「请问我的行为哪里出现偏差?」完全掌握不了状况,裴玦只有顺着她走。
念盈凶狠地瞪他,要不是她瞪人的样子依旧冷傲高雅,裴玦可能会怀疑这位性格火辣的美女其实是他载错的陌生人。
「我知道你们这种人大多行为放荡,可是基本的规矩还是要遵守。这对两个人而言,是责任,也是一种承诺。」她痛心地揪着眉头教训他。
裴玦被骂得更茫然。
她什么时候看到他行为放荡了?而他又要对谁负责任、给谁承诺了?
「我不懂妳的意思?」喝醉的人最大,裴玦很虚心地请教。
念盈秀丽的眉毛已经拧成一个严厉的结,十分不谅解地睥睨他。
「你做了什么事还需要我提醒吗?这种没操守、来者不拒的行为还想叫我回忆一遍吗?」她的怒吼非常有教养,一字一句都说得字正腔圆,而且保持在正常分贝以内。
裴玦被她的话敲出一点头绪,但还没捉到又跟先前的问题纠成了一团。
最后他宣布放弃。
「我想妳是醉了,回去睡一觉就没事了。」这是他现在唯一的解释。
「好,我们现在就回去,大家一起把话说清楚,我不相信他会原谅你这种背叛的行为。」她也撂下话。
裴玦一面发动汽车,一面从后照镜打量她那张过于生动活泼的脸。
她这样子就好像是捉到老公出轨的晚娘脸。
可是那个倒霉的丈夫是谁?她刚说的大家,指的又是谁?
还没厘清自己的心情,现在又来更多莫名其妙的罪名!
他今晚可是出来散心的,怎么反而更累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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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唐宅,念盈的火力没有持续发威。
在途中她又昏睡过去,这让裴玦更加相信刚刚的异象只是她无意义的酒后乱性罢了。
也有可能是她的酒后吐真言。
但不论是哪种可能,她的举动未免也太有条理了。
有哪个人在酒醉后还能头头是道地训人?虽然内容有点不清不楚,但完全符合逻辑。
裴玦一边苦笑,一边扶着念盈走向唐家大门。
还没踏上最后一个阶梯,厚重的门板就自动大开,露出室内通明的灯光,以及三尊雄赳赳的战神。
看到这阵仗,裴玦马上明白,他今晚的麻烦还没结束。
「晚安。」他笑着打招呼。
「很好,你还笑得出来嘛。」惟天跟着笑弯眼,不过脸有点扭曲变形。「你把念盈怎么了?」
惟天话没说完,就先把他怀里的念盈抢过去。
「你们出来迎接我,我怎么能不回以笑容呢?」裴玦没被他的凶脸吓到,稳稳接招。
「你……」惟天被他的皮样激得想揍人,可是怀里抱着念盈,只能从鼻孔喷气泄愤。
一旁的慕河见惟天招架不住,缓缓启口:
「我们只是想弄清楚,今晚你怎么会跟念盈一起外出,去了哪里?」
他以兄长的口吻说得很客气,裴玦却觉得他的话中带有其它意思。
怎么今天晚上每个人说起话来都神秘兮兮的?有什么阴谋吗?
裴玦不动声色,冷静地回答:
「天气不好,我看念盈整天都闷在家里,所以就带她到认识的酒吧去放松心情。」
「酒吧?你让我的宝贝孙女喝酒?!」后面的唐爷爷沈不住气地走上前来。
他眼神狠戾地杀到裴玦面前,大老的威严令人不寒而栗。
裴玦突然想到,同样是凌厉的目光,念盈那种冷中带刺的瞪视反而比唐爷爷的权威更能影响他。
这是为什么呢?
看来,问题的答案已经是无法回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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