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曾说过,有的男人一辈子守着一个女人、一份爱情就会满足;有的男人无法死守一份爱情,他们时时要刺激、要新鲜,不流通的空气会让他们窒息。
当时,她们讨论这话题。
大姊说,要是她碰到这种男人,二话不说,拂袖而去。
二姊说,如果她爱他,她会留在他身边,好好劝导他,叫他慢慢改变,就像林凤娇对成龙做的包容。
轮到孟姜时,她想半天,只想出一句结论--我想,碰到这种男人,我会哭死。
哭死有用吗?林黛玉用尽一生一世泪水换不到她想要的幸福,即便她哭到泪枯竭,浪子不愿回头,她又能奈何?
浪子回头?未免严重,他大概不认为自己的行为不对,若是没估错,英铧的冷言冷语表态了他的认定,他认定她没资格限制他。
「我问妳,妳来这里做什么?」
他用恶劣态度掩饰自己的罪恶感,虽然他并不认为自己有必要感到罪恶。
「我、我想问……」
问什么?糟糕,真的忘记,脑袋里一片混沌,心心念念的是绛珠草的一缕芳魂。
孟姜的弱势扯出他几分怜惜,好吧!她是真的傻胡涂,连兴师问罪的功夫都做不来。
放软态度,他走到她身旁,牵起孟姜,将她带到沙发边,抱到膝上,放缓口气,拨开乌云,阳光普照。
一旦抱住她,那种无法言喻的快乐感觉升扬,那是May花十几分钟想挑动却无法挑动的情绪,原来他并非不正常,而是没碰对人,只要对象正确,他仍是活龙一尾。
念头转瞬,怒气消失不见,他笑弯眉,阳光王子出现。
「说吧!想问我什么?」
抓起孟姜一束头发,英铧发现玩她的长发挺有趣,顺顺滑滑,丝丝柔柔,和过度整烫染的质感差异很大。
孟姜靠在他怀里,拚命回想自己的问题。
问问她的婚姻还有没有救?不对,不是这一件,她想问,假设她身边也像他一般,围上一圈男人,他会不会有异议?错错错,都错,妳不管问什么,都会让他觉得窒息。
「要不要喝水?」
当他笑脸迎人,标示了绿灯亮,可通行,此时的英铧,温柔大量涌现。
孟姜摇头拒绝,她今天没哭。
「要不要吃巧克力?」
还是摇头,她不要,嘴再甜都甜不了心中苦涩。
「妳饿了?」
是有点饿,她没吃早餐、午餐,可是,食欲缺缺。
「妳再不说话,我就把妳丢出去,以后不准妳进我的办公室,说话!」他恐吓她。
他的恐吓对她向来有用,掠过那群和他上床的女人、掠过美艳秘书,她点头,努力回想此行目的,好不容易,她总算记起来。
「我可以去英国吗?」孟姜问。
「妳去英国做什么?」他反问。
「帮Sammi奶奶办嫁妆。」
「这种事不用妳烦恼,我母亲自会处理。」
「我想和妈咪一起去。」也好,离开他一段时间,让她想清楚自己处境,是该睁一眼闭一眼,任他随性,还是坚持婚姻忠实。
「不用,妳才刚结婚,需要休息。」
「我不累,妈咪说英国很好玩,我们可以到剑桥撑篙、在数学桥畔散步。」孟姜把从妈咪那边听来的,一一转述。
「英国没什么好玩,台湾随便一个公园都比英国美丽。」他欺定她是土包子。
「我想试着坐飞机。」二姊从美国回来告诉她,飞机上面的泡面味道很不错。
「坐飞机的感觉和坐汽车一样,没什么特别。」他的敷衍过分。
「可是……」孟姜欲言又止。
「没有可是!」
要不是工作太忙碌,他连一分钟都不放孟姜走,居然才新婚,她就要远赴英国?想都别想!
「妈咪说时问充裕的话,可以去德国,我想吃黑森林蛋糕。」她试图争取他的认同。
「我说不准。」
「我想……」
「不准乱想,我已经够忙,妳不要再给我出难题。」他摆出大爷姿态。
忙?忙着和漂亮秘书打情骂俏吗?话没出口,她了解那是他的地雷区。
「知道了。」
低眉,吞气,她选择配合,换个角度想、换个角度想,孟姜用大姊教她那招,寻找不同角度,逼自己想开、逼自己走出来,关在死胡同的感受很差劲。
「这才乖。」
「反正坐飞机很危险,恐怖攻击正在进行,盖达组织会绑架飞机去撞大楼。」她用角度一自我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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