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离婚。」
「不准!」
「你赢丁爷爷了不是?如果你还需要我保证的话,OK,我发誓绝对不和丁爷爷孙子交往。」
她知道赌约的事了?
孟姜泫然欲泣的表情撞痛他的心,浓浓的不舍在胸腔里堆砌,堆砌出他沉甸甸心情。
「我说不准,不管谁的孙子都一样。」
「你很坏,不过,行,我不和任何人的孙子交往,总可以吧!」
「不可以!」
不准之后又是不可以,他老是欺人太甚。
「请问,我可以做什么事情?」
「妳可以乖乖回家、乖乖上床,乖乖的睡觉不准胡思乱想。」
事情都到这等地步了,他还认定是她胡思乱想?气、呕,她想吐血。
「我不喜欢你的建议。」别过头,她也来学习他的嚣张与自我中心。
「妳不喜欢的事情未免太多,要不要一次说完?」手横胸,英铧等她发作。
「好啊,我不喜欢你的女朋友像过江鲫鱼,数也数不清;我不喜欢你成天在女人堆中打转,那让我觉得自己很肮脏;我不喜欢你只看到自己,永远对我说不行、不准、不可以,我不喜欢自己的工作能力只剩下配合你;我不喜欢你总是忙,忙到明明近在咫尺,还要日日思念。所以,钟英铧,再见!我再也不要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话说完,孟姜回头往外走,他的动作比她更快,拦在前面,握住她的肩膀,不许她继续往前。
再见?她居然跟他说再见?!一向只有他跟女人说再见,她凭什么讲?很好,她成功挑动他的怒气,顾不得理智,他放任自己随性。
「由不得妳喜欢或不喜欢,妳是我的妻子,就要将就我的生活方式。」
「不要。」她狗胆增生,竟然顶嘴。
「好啊!去找妳大姊,叫她把聘金吐出来还给我,不过别忘记,悔约金通常是原款项的十倍。」
就凭她?他估定她,一辈子拿不出这笔钱。
「如果拿不出钱呢?」
「妳就认命一点,不管喜欢或不喜欢,都得将就。」
「你很坏,坏到极点。」
「我本来就不是善男信女。」
「你欺负人欺负得很过分。」
「没办法,去怪妳大姊,是她亲手把妳送上门让我欺负的。」他气到口不择言。
「我……我讨厌你!」说着,脚一跺,她推开他夺门而去。
好、很好、好到不行,能做的、不能做的,全让她做齐了,你去问问哪个女人敢用这种口气对他说话?哪个女人敢肆无忌惮惹他生气?只有她--这个不知死活的孟姜女!
不过眼前,他要修理的人不是她,是那个心存恶意的May,她敢挑衅就要有本事承受挑衅后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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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姜回家了,回到老家,才想起大姊不在,她又搭车到二姊家,在门口徘徘徊徊,不确定该不该把自己的问题带进门,二姊夫恐吓过她,不准她惹二姊难过伤心。
她几次抬手想按铃,遂又放弃。
远眺星空,风将她的长发吹乱,她坐在门前的柏油路面,弓起身,蜷着缩着,偏着的小脸仰望夜空星辰。
「妈……」
未语泪先流,孟姜任由泪在裙襬问滚,再不用去介意谁的喜欢或不喜欢,她想告状的,可是想起英铧,她不想说他的坏话,一句都不想。
「妈,妳很幸运,爸爸只爱妳,就是妳离开,他也没想过爱别人。」
「我了解不应该生气,是自己配合不了他的习性,没有人会为婚姻改变自己,他没错,从头到尾都是我没把状况看清。」
「妈,怎么办?离开他,我痛不欲生,跟着他,又不甘愿。我不是二姊,无法好脾气等他回头,我也不是大姊,没有断然离去的勇气,怎么办?我能怎么做?」
May的话在她耳边回响,学不来豁达的她,当不成他身边的合格女人。
哭哭停停,没他的笑脸相挺,她的泪水凝在心底,蒸发不去。
哭多久?无从算计,她是水太多的孟姜女,不哭对不起自己。
这些日子,为英铧憋住的泪水已成川成湖,再不发泄,有朝一日,水淹金山寺,生灵涂炭,她会被误认成白蛇娘娘关进雷峰塔。
汽车声响,杨名扬从车上走下来,严峻的脸庞皱出两道眉,高大的身形奔到孟姜身边,一把抱起她,冷酷的声音中出现忧虑。
「孟穗,怎么了?」圈住她,他的老婆变得不一样。
孟姜来不及解释自己不是二姊,有个宽宽的肩膀收纳她的眼泪,她迫不及待钻进去当缩头乌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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