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梦想自己好好过活,若要有出息势必得再念书深造,但当她被困在昏暗的房间里时,也只能试图说服自己幻灭的事实,为眼前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献上她的初夜,怎么也不可能有出息了,她哪里也不能去。或许该可悲的人是他……对照她的遭遇,桑聿臣如梦初醒,听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除了替她掬把同情的泪,更感慨自己的自暴自弃。
天晓得他哪来的勇气?!瘦弱的身躯竟不顾妓院里几个身材魁梧的保镖追杀,硬是拉着叶晴玉死命地跑,直到逃出那个世上最晦暗的角落。
故事的终场总是英雄现身救美,实际上,桑威真及桑少军都加入援美的英雄行列,让那间妓院永远关门大吉,叶晴玉也顺利完成学业,可惜她没与桑聿臣进出爱的火花,倒成了他的大嫂。
每每提及这段往事,父母总笑他不懂把握良机,好好“怜香惜玉”,竟给大哥追了去!而桑聿臣因不能忍受大哥独占接头,众人崇拜他为英雄的局面,所以下定决心投考警察。多么完美的结果,一来粉饰自己年少无知于无形,二来还成为受人称许的人民保母。
大伙吃完晚饭到客厅聊天,叶晴玉乖巧的端上一大盘冰凉的水果。她最近怀孕了,仿佛天下准爸爸症候群一般,桑少军总提心吊胆,对老婆呵护备至。瞧高大的他委身厨房中清洗碗盘,挺无法想像他身上一块块为抓匪徒训练出来的肌肉,还能做这些“入得厨房”的细活。
“大哥,碗盘少不了你洗,先出来吃水果吧。”
明知他正在与油腻腻的碗盘搏斗,桑聿臣还故意出声调侃。
“臭小子!等哪天你结了婚,我一定让弟妹请吃饭。”桑少军沉不住气的冷哼一声。唉!谁叫他是授胎来克他的。
“聿臣,这次南美行动还顺利吗?”桑母充满慈爱的眼神,双手轻轻换着他的脸颊。不问桑家人在外办案的情况,是桑家女人订下的铁律。因为男人在外工作面临的压力及挑战已经够受的了,回家肯定不愿再听些唠叨的话。而不把工作的怨气带进家门,则是桑家男人谨守的教条。
桑母如此问,着实是因为两个多月没见的桑聿臣瘦了一圈,她看了心疼。“妈,我会保重身体的。这回到南美卧底两个月,实在吃不惯那里的食物,看来我的胃被你宠坏了。”他紧握桑母的手,母子情深溢于言表。“单身住在外头,总是少个人照顾,有空就回家吃饭,知道吗?”虽然她不尽了解卧底生涯的甘苦,但孩子终究是孩子,尚未成家前,仍受父母羽翼保护。
那是父母一相情愿的看法,桑聿臣也顺其心意。
“是,亲爱的母亲大人!”
反正之后母亲跟父亲就要去澳洲度假,他依旧自由得很。台北的夜生活是热闹且吵杂的,若又紧邻着夜市,则更不在话下!
陶清梵的租屋处位于通往夜市的小径上。早晨出门到学校教书,得忍受昨夜小吃摊打包好却未处理的垃圾,冬天气温低,通常鼻子也比较不灵,所以尚可忍受,但一到夏天,要是不以手帕或面纸捂住口鼻,恐怕难逃恶臭熏昏的摧残。
到了夜晚可就更热闹了,除了逛夜市的人潮,小巷内常有躲避警察取缔的小贩,聚赌的三五人群,甚至是喝醉酒误闯民宅被轰出门的嫖客。
如果撇掉这些林林总总,夜市生活还满可爱的!像是晚上不怕没得吃宵夜,尤其寒冷的冬夜来碗热呼呼的海鲜粥,炎热的夏夜来碗刨冰,不知多么畅快!、
陶清梵从下公车站牌一路走回住处,因为喝了点酒,走起路来有些摇晃,微醺的脑袋竟令她疯狂的想唱歌助兴。
今晚校长大寿,请她及其他老师到他家庆祝,这可是何等荣幸的事。她在校任教一年,当教师的资历停留在莱鸟阶段,也称不上热门教师,有长眼睛的老师都看得出端倪,校长之所以邀请她,无非是想介绍他儿子给她认识,尤其自从上次校长的儿子在校庆中见过她后,便开始穷追不舍。
周诠格,交大研究所刚毕业,即被美商集团所网罗。典型的文弱书生,气质非凡,清秀的脸颊上常挂着腼腆的笑容,是足以迷倒众多少女的标准帅哥。
整晚周帅哥勤劳的为她夹莱添饭,生怕她不好意思而吃少了。不过她却深感无福消受,既然不可能与他发展出结果,那么还是少惹为妙。
因此,她谢绝了周诠格载她回家的提议。
夜晚是这般迷人,不过倒是有两个西装笔挺、看起来并非善类的大男人挺杀风景的,从她下公车后,便开始跟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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