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东西?」对了,阿章从刚才就不见踪影,她还以为他是在车上等候,原来是被叫去买东西了啊。
「少爷要我去买两双拖鞋,因为我不清楚你们穿多大的鞋子,所以可能有些不合脚。」阿章笑着拿出刚买来的拖鞋,一双放在梁掠跟前,另一双则放在古筱亚跟前。「少爷,你快点换上拖鞋吧,穿着湿答答的鞋子一定很不舒服。」
古筱亚这才想起梁掠当时穿着鞋就直接冲进溪里,弄湿了鞋袜、裤管不说,他身上的名贵衬衫更因为刚刚抱着小棋而染上斑斑血迹,却见他丝毫不以为意,而在送小棋进医院后,第一件做的事便是检查她的脚底是否受伤。
当发生事情时,她完全慌了手脚,是他一手指挥所有事情,就连刚刚在车上她担心得要命时,也是他悄悄搂着她的肩,给了她继续支撑下去的力量……
其实他不需要做这么多的,但他做了。毫无怨言。
这样的关心及热心,早已超出了上司对下属的分际,但古筱亚非但没有感到一丝厌恶,还觉得心窝暖暖地。
「妳也快点穿上拖鞋吧,虽然妳的脚没受伤,但光着脚走来走去还是不好。」
梁掠将换下的鞋袜交给阿章后,发现她还没穿上拖鞋,便关心地说道。
梁掠一向蜡梳整齐的发经过重重奔波早已凌乱、染上血迹的衬衫也不再服顺整洁、被溪水打湿的裤管随意折了几折、穿着廉价拖鞋的模样与他的身分一点也不相衬。
此刻的梁掠绝对是狼狈的,但,她从没见过比他更帅气的人。
「嗯。」她微笑点头,知道自己的心已经遗落在这个男人身上。在经过一番诊治之后,医生宣布小棋并无大碍,他的伤势远比外表看起来要轻得多,只是需要住院观察几天,以防从岩石上摔下来时有不小心伤到大脑,引发脑震荡就糟了。
而在溪边之所以会看到那么多的血,很有可能是血液溶入溪水中,才会渲染出小棋满身是血的假相。
所以,星期天时古筱亚和梁掠总算能安心地依原订计划返回台北。
接下来的几天工作都很忙碌,古筱亚也渐渐把当时惊慌的心情抛诸脑后,而另一方面,属于梁掠的大麻烦才正要来临……
偌大的办公室里,只见梁掠端坐在办公桌后方,低着头批阅公文,刷刷的落笔声昭告他努力办公的事实。
签完一份公文,他侧首,无意间瞥见一旁待回复的邀请函中,有张闪着淡粉光芒的卡片静静置于其上。
其实回复邀请函这种小事,理应不是由总经理亲自处理。
但因为古筱亚刚接手秘书职务不久,还不清楚与公司往来的其它公司关系,现在才会暂时由梁掠亲自一一回复。
看着那张闪亮亮的邀请卡,梁掠眉头微拧,心中闪过一个不好的预感。
印象中,会用这种卡片的人就只有那个人了……
打开卡片,梁掠忍不住叹了口气。
果然是君夫人。
说起君夫人,可说是社交界顶顶有名的贵妇人。而让她声名大噪的,正是她所举办的宴会,每每撮合不少青年男女。
君夫人所举办的宴会,说是名流社会的超大型相亲宴也不为过。
「古秘书。」梁掠头痛地揉揉额,按下电话内线。「请妳进来一下。」
不一会儿功夫,办公室大门传来几声轻脆的剥喙声,接着古筱亚便推门而入。
「请问有什么事吗?」
「这张卡片是什么时候送来的?」梁掠扬手,挥了挥那张闪亮亮的邀请卡。
唉,光是拿着就觉得沉重了,更何况今晚就得去赴宴了?如果可以,他说什么也不想参加。
难怪今天早上临出门时,母亲笑得如此暧昧,还直叫他今晚不用太早回家,搞了半天,就是因为这场相亲宴啊。
能够收到君夫人的邀请卡,虽然代表受邀人的身分地位受到肯定,但同时也意味着,这个邀约也是不容拒绝的。
能够办出名闻社交界的超大型相亲宴,君夫人的背后必然拥有所有受邀人父母的大力支持。
拒绝君夫人,就等于是跟自家父母作对,所以梁掠才会一看到这张邀请卡就头痛。
之前因为他上头还有个大哥顶着,父母的催婚令倒催不到他头上;后来因为大哥拐跑了他的秘书,搞得工作乱成一团,所以他又暂时逃过父母的催婚。
现在看来,他的父母似乎认为即使缺了大哥,公司仍能重新回到轨道上,所以才会有这张君夫人的邀请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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